无题

方朝雨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白板前，拿起笔画了一个圆圈。“棠棠，把你查到的再讲一遍。”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好的！”何棠不敢怠慢，“我查了王卫民和赵卓的档案，干干净净，俩人都像是模范公民。不过，王卫民曾在赵卓的老家当过乡村医生，后来调到市里了。他老婆陈琳琳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公司总裁，她自己开了公司还兼职大学老师，跟王卫民应该是在大学认识的。哦对了，那荼蘼花我查了下，它的花语是感情的终结和美好的消逝，就这些。”

方朝雨眼神骤然一震，喃喃自语：“感情的消逝……”

“方队，你刚刚为啥那么生气呢？是王卫民撒谎啦？”何棠忍不住问道。

“赵卓应该是王卫民的私生子。”方朝雨语气笃定。

“啥？！”王帆和何棠异口同声地惊呼。

方朝雨神色认真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在车上，你递资料给我时，我就发现这一点了。而且早上在医院，护士跟我说赵卓很冷淡，但唯独对王卫民例外。就算是导师对学生的喜欢，可我们在他家时，他对赵卓的情感态度，还有他的眼神，都像父母对孩子的。从陈琳琳的态度来看，她应该知道这事，却不想曝光，毕竟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个大丑闻，王卫民应该是靠她才调来市里的，所以整个家都是她说了算。本来我还不确定林霜的死是不是赵卓干的，但棠棠那句‘感情的消逝’让我笃定了，就是赵卓干的，从王卫民打太极的态度来看他也知道这事。但是他想要帮他瞒着我们，另外赵卓可能心理有问题，不然谁会和女朋友分手两年了，还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有女朋友呢？”

王帆和何棠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帆看了眼手机，已经四点了，便开口道：“这会儿不早了，咱们先休息下，再去医院看看，只要找到赵卓，一切就都清楚了。”

“嗯，那我再去整理下资料。”何棠应道。

“我出去抽根烟。”王帆说。

“我和你一起。”方朝雨也跟着说。

方朝雨和王帆站在市局门口，王帆从口袋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方朝雨，又给自己点上一支。方朝雨接过烟，没点火，只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王帆拿起打火机想给他点火，方朝雨摆摆手拒绝了。

方朝雨平静的说道：“我准备把阿飞调去后勤，他不适合这儿了。”

“为啥这么说？我看他是个好苗子。”王帆疑惑地问。

“我今天下午去医院时，看他的状态不对劲。”

“他能有什么状态！他才来一个月就经历了队友的牺牲，那队友还是他师傅，是为了保护他才牺牲的，你要他有个啥状态？”王帆情绪激动，大声质问方朝雨。

“那是我过命的兄弟，我也难受，可我不是还在这办案吗？”方朝雨也提高了音量回应。

“呵！你说你放下师傅的死了，那这么多年你为啥不抽烟，还把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你以前可是一天能抽一包的人，为啥顶着师母的白眼每周都去看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自己都没放下，凭什么要求一个新人一个月就走出来？”王帆几乎是吼出来的。

方朝雨沉默了，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了，怎么了，刚在里面就听到你们俩在吵。”何棠慌慌张张跑出来，紧张地问。

王帆看到何棠，叹了口气，拍了拍方朝雨的肩膀，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怎么了，怎么了？”何棠的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

“没事，进去吧，让他好好想想。”王帆拉着何棠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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