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王帆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我当然知道。”秦娅腾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咯吱——”她双眼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他骗了我！他活该！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可他的心里竟然还装着那个女人……那我就成全他们，让他们团聚！”她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王帆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你明白这么做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杀人可是要偿命的！”他的声音陡然加重，每一个字都砸在空气中，激起无形的涟漪。

“代价？”秦娅冷笑了一声，却带着一种难掩的悲凉，“嗤——他当初求我爸让他留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代价？他让我去打掉孩子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代价？还有，每次我哀求他公开我们关系的时候……”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最后无力地跌回椅子上。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肩膀微微颤抖着，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跟我们走一趟吧。”方朝雨开口了，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娅伸手扶住桌子边缘，指尖轻轻颤抖着。她缓缓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跟着方朝雨走出办公室。门口，何棠静静地站着，目光扫过她，随即对方朝雨点了点头：“带她回去。”

“好。”何棠简短地应了一声，声音冷淡得没有丝毫温度。

审讯室里，不锈钢桌面的监控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宛如一只窥探真相的独眼。秦娅低头盯着桌面上模糊的倒影，又抬眼看向前方的单向玻璃，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另一个自己。她的神情复杂，夹杂着疲惫与不甘。

“说说吧，你是怎么杀了赵卓的？”方朝雨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突兀。

“巧克力。”秦娅喃喃道，声音轻若游丝，几乎淹没在空气中。

“你说什么？”王帆皱眉追问，语气压迫感十足。

“巧克力。”她抬起头，眼神空洞，机械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淡得像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实。“前几天他来我家，我又求他公开我们的关系，但他拒绝了。他说……他说他要等林霜那个贱人回心转意。”说到这里，她的嗓音微微颤抖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我当时很生气，和他大吵了一架，那时候我其实就已经起了杀心……但昨天晚上，他突然跑来找我，说他杀了林霜，害怕了，让我陪他逃跑。”她的肩膀开始剧烈抖动，泪水夺眶而出，“我当时想，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坐牢也无所谓……后来，他吃掉了桌子上的巧克力……”

“那尸体呢？你把赵卓的尸体藏在哪里了？”方朝雨继续问道，语调平稳，却暗含锋芒。

“我名下的别墅后院。”秦娅目光呆滞，声音机械且冷漠，仿佛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为什么要杀林霜？”

“他要结婚了，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了。”

方朝雨和王帆对视一眼，迅速起身离开审讯室。“棠棠，跟我去秦娅家，阿飞和王帆去医院找她父亲。哦，对了，记得通知唐琳。”

“是。”四人同时答道。

越野车驶入别墅后院的碎石路，轮胎碾压地面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何棠双手紧握方向盘，后视镜映出方朝雨惨白的脸庞，比车灯还要苍白几分。铁锹插入泥土的瞬间传来“噗嗤”一声，一股腥臭味随之弥漫开来。

“找到了！”一名警察高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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