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方朝雨骤然站起，手机屏幕的冷光在脸上忽明忽暗。“五千多万...”他喃喃重复，喉咙深处泛起一丝腥甜。乔飞凑近过来，目光一触及那条消息，双眼瞬间瞪大：“用医疗回扣洗钱，难怪秦娅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护士，能住进别墅。”

方朝雨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指腹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屏幕。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秦娅坠楼的那一幕——那张脸上带着解脱般的狞笑，却掩不住眉眼间的不甘与怨恨。

“走，我们现在去找陈琳琳，这个案子该了结了。”方朝雨嗓音沙哑，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乔飞默默点头，没有多言。

两人迅速赶往陈琳琳的工作室。警车疾驰，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对峙敲响战鼓。推开门的一刹那，陈琳琳正慌乱地收拾东西。方朝雨二话不说拔枪指向她，枪口稳稳对准那道颤抖的背影：“陈琳琳，别动！秦治安已经招供了，你们贪污五千多万的证据，我们全掌握了！”

陈琳琳缓缓举起双手，神色复杂。乔飞迈步上前，动作熟练地将手铐扣在她手腕上。回警局的路上，陈琳琳瘫坐在警车后座，目光透过车窗，凝视着飞速后退的霓虹灯。突然，她轻笑了一声，低沉又短促。

审讯室里，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刺得人眼睛生疼。陈琳琳双手被铐在铁桌上，却仍保持优雅的坐姿，像一位从容赴约的贵妇。

“这是在你办公室找到的账本，还有秦娅笔记本里提到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意思？”方朝雨冷冷开口。

陈琳琳抬眸扫了他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交易？不过是秦治安拿医院采购当幌子，跟我联手洗钱罢了。那些医疗回扣，流进老剧院改建项目的账户，变成秦娅别墅里的高档装潢、我们公司所谓的‘生意’。”她的语气平静，却夹杂着隐隐的得意，“四十年前，我在学校遇到了王卫民，和他一见钟情。可父母坚决反对，他后来成了乡村医生，我则创立了自己的公司。但我始终忘不了他，于是重新联系上他。我给了秦治安三百万，让他想办法把王卫民调进医院。之后，他邀请我加入，他负责给钱，我负责提供人脉。”

“赵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他是王卫民的儿子吧？”方朝雨紧追不放。

“知道。”陈琳琳轻轻吐出两个字，语气波澜不惊，“但我能怎么办？我自己不能生育。王卫民和一个乡下女人有了赵卓，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我至今也不知道。那天我和秦治安正在谈事，秦娅突然发消息说，赵卓看到了她的日记本。那本子里记满了我们的秘密……”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漠，“没办法，只能让他死了。”

方朝雨猛地拍桌，金属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所以你指使秦娅杀了赵卓？”陈琳琳却慢条斯理地晃了晃被铐住的手腕，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指使？虽然秦娅爱赵卓爱到发疯，但是不用我动手，她自己就会为了保守秘密下狠手——毕竟，她也不想失去别墅里奢靡的生活。”

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方朝雨走出去王帆轻声说道“王卫民带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方朝雨站在那里，眼神坚定，他知道，这场跨越多年的黑暗交易，终于要真相大白了。

方朝雨大步返回审讯室，将王卫民推进门时，陈琳琳的眼神瞬间从优雅转为阴鸷。王卫民踉跄着撞在桌角，手腕上的手铐与铁桌发出刺耳碰撞，他抬起头，脸上还沾着被抓捕时的泥渍，与陈琳琳对视的刹那，竟像被烫到般迅速别开眼。王卫民，说说吧，赵卓的死，还有你们洗钱的事，你都参与了多少？”王卫民咽了咽口水，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揉搓，声音颤抖着说：“我……我只是听从陈琳琳的安排，赵卓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杀他 “住口！”陈琳琳突然厉声喝道，眼中满是怨毒，“王卫民，你个懦夫！现在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王卫民被她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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