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戈壁的血色,匈奴骑兵的嘶吼声如潮水般漫过沙丘。砚秋肩头的箭伤汩汩渗血,却死死攥着云栖的手腕,将她往砚豪身后推去:"带她走!"话音未落,三支响箭擦着砚豪头顶钉入地面,炸开的毒烟在雨幕中化作狰狞的紫雾。刺鼻的硫磺味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云栖看见砚秋的伤口接触到雾气后,瞬间泛起诡异的青黑色。
云栖突然举起手中的断锁。冰凉的银质在闪电下泛着幽光,断裂处的纹路竟与匈奴首领腰间的铜铃完美契合。那铜铃表面刻满古老图腾,此刻正随着首领的狂笑震颤不休:"不愧是云家遗孤,连信物都凑齐了。"他猛地甩出锁链,铜铃迸发刺目青光,被控制的匈奴骑兵瞬间如傀儡般暴起,弯刀直取砚豪后心。
砚豪旋身挡在云栖身前,银枪划出半月弧光,却在触及青光的刹那迸出火星。云栖嗅到刺鼻的焦糊味——那是兄长铠甲上的玄铁正在融化!砚秋趁机挥剑斩向首领面门,剑锋却被锁链缠住,反手一扯,他踉跄着跌进毒雾中。毒雾中传来兵器相撞的闷响,还有布料撕裂的声音,云栖的心随着每一声响动剧烈震颤。
"砚秋!"云栖的尖叫被雷声吞没。她下意识握紧断锁,冰凉的金属突然发烫,龙纹处渗出金线,在空中勾勒出半幅地图。记忆如潮水涌来:云瑶被带走前夜,在她耳边急促低语,"拿到完整的锁,去雁门关..."地图上闪烁的光点,竟与砚豪虎符背面的星图隐隐呼应。
砚豪的长枪突然脱手,被锁链卷走的瞬间,他解下腰间的半块虎符塞进云栖掌心:"往西北跑!去找镇守边关的..."话音戛然而止,首领的锁链穿透他左肩,鲜血溅在云栖脸上,温热而刺眼。云栖看见砚豪铠甲下露出的衣角,绣着与云瑶金疮药油纸相同的并蒂莲纹。
"大哥!"砚秋从毒雾中冲出,剑上缠着藤蔓——不知何时,他竟将戈壁的骆驼刺炼成了武器。藤蔓缠住首领的锁链,砚秋趁机拽住云栖的手:"闭上眼睛!"他猛地捏碎手中的冰魄,寒气瞬间冻结方圆十丈的毒雾,匈奴骑兵的弯刀上结满霜花。但冰层下传来诡异的蠕动声,被冻住的骑兵皮肤下泛起暗紫色的纹路,似有活物在其中游走。
云栖在冰雾中奔跑,怀中的断锁与虎符硌得生疼。身后传来砚秋急促的喘息声,还有砚豪断断续续的怒吼:"带她...走..."闪电照亮远处的烽火台,狼烟却呈现诡异的黑色。云栖望着手中渐渐发烫的信物,突然明白这场追杀背后,藏着足以颠覆两国的惊天秘密。而那半幅地图指引的雁门关,不仅是兵家要塞,更是埋藏着云家与砚家几代人守护的秘辛。追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云层中传来沉闷的雷鸣,仿佛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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