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宝宝听了这些过往后不禁十分诧异,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就因为喜欢了一个唱戏的女人?就要被家族除名,被囚禁至死?”她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怎么也无法理解家族当年的行为。在她看来,爱情本应是美好的,怎会成为如此残酷惩罚的缘由?
一段真挚的感情,却落得一死一疯的下场,任谁听闻都不禁为之唏嘘。那是怎样的绝望与痛苦,才让两人的命运如此悲惨,如同被黑暗吞噬的星辰,消失在无尽的苦难深渊中。
奶奶听到蔡宝宝的话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是被揭开了一块旧伤疤,疼痛与愧疚交织在她的面容上。她没有回应,只是再次闭上眼睛,口中诵经念佛,似乎想以此来驱散内心的不安与自责,又或者是在为那段逝去的悲剧默哀。
“如果他们当时私奔成功了,结局就不会这么凄惨了。”蔡宝宝轻声呢喃,像是在对奶奶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她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遗憾,想象着如果有另一种可能,那两人或许会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幸福地生活着,而不是成为家族历史中一段令人痛心的悲歌。
“那他们怎么会私奔失败了?”蔡宝宝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对蔡振中和慕卿的惋惜。她实在无法接受这样一段美好的感情被无情碾碎,满心希望能从奶奶口中找到一丝转机,哪怕只是曾经有可能改变命运的细节。
奶奶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才缓缓道:“是你爷爷告的密。他这些年一直被这件事折磨着,我曾多次听到他在梦里道歉,那痛苦和愧疚都快把他淹没了。”奶奶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说出这些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而那段尘封的往事也随着话语再次浮现,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悔恨。
蔡宝宝在知晓所有事的来龙去脉后,心中纠结顿减。她推开门,向着那灿烂阳光迈去,步伐轻快而坚定,似要将之前的阴霾都抛在身后。可没等她走出几步,就被藏在一旁的痞子探叫住。“你那张照片能够我看看吗?”痞子探的声音传来。
“你偷听!”蔡宝宝像是受惊的小鹿,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她慌忙地四处查看,见并无其他人,这才舒缓了紧张的情绪,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带着责备:“你怎么可以偷听呢?”
痞子探那满不在乎的态度,让蔡宝宝又气又笑,拿他没辙。当把照片递给痞子探后,他仔细地端详起那张发黄发旧的老照片。此时,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的光影,微风轻拂,院子里的花草微微摇曳,像是在低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照片里,慕卿身着戏服,和蔡振中站在一起,真真是郎才女貌,可命运弄人,两人终究未能相守。
痞子探望着照片中的慕卿,他的大拇指在照片上靠近慕卿喉咙的位置轻轻滑动一下,他又联想到蔡振中被族谱划去,死后不入祖坟,他轻轻挑眉,看起来好像发现了慕卿为什么不能够和蔡振中在一起的理由了。
“你和我来厨房吧。”蔡宝宝突然说道,拿回痞子探手中的照片,带着他往厨房走去。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厨房外边的角落里,灰尘在昏黄的光线中飞舞,几件破旧的工具随意地散落在那里,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蔡宝宝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过去,她那明亮而又充满怒火的双眼迅速锁定了角落里那把沉甸甸的铁锤。那铁锤的把柄因长期未使用而有些粗糙,却被她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她没有丝毫犹豫,高高扬起纤细的手臂,那动作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铁锤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随着她手臂的下落,朝着那面被封闭多年的墙壁狠狠砸去。就在铁锤即将触碰到墙壁的瞬间,痞子探一个箭步冲上前,像闪电一般伸出他那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握住了蔡宝宝的手腕。
“这种事情哪能让淑女来做,我来。”痞子探的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可他的眼神却深邃而坚定,不容置疑。蔡宝宝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转头看向痞子探。两人目光交汇,似有火花在其中闪烁,那是一种默契与信任交织的眼神。
痞子探接过铁锤,往后退了一小步,扎稳马步,深吸一口气。他肌肉紧绷,猛地挥动铁锤,巨大的力量带动铁锤在空中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
“轰”的一声,铁锤重重地砸在墙壁上,扬起一片尘土。墙壁微微颤动,出现了一道小小的裂缝。他没有停歇,一下又一下地挥动铁锤,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响声,裂缝如同蜘蛛网一般在墙壁上蔓延开来。蔡宝宝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在铁锤的撞击下,隐约露出黑色的门轮廓。
痞子探砸开墙壁露出一道生锈的铁门,推开那扇陈旧不堪的铁门,伴随着“嘎吱”一声响,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灰尘在从门外透进来的微光中肆意飞舞。里面没有窗户,漆黑一片,像是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
两人同时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进去,迈步走进去,扬起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这个仅有几平米的小房间,空空如也,没有窗户、床和厕所,常年被黑暗笼罩。四周的墙壁湿漉漉的,不断有小水珠渗出,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中发出诡异的声响。蔡宝宝注意到墙上有火焰留下的痕迹,那痕迹就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黑色怪兽,在墙上留下狰狞的模样。她走近墙壁,发现上面有许多像是尖锐物体划下的印记。痞子探则眉头紧锁地环顾四周,他的身影在手电筒的光晕下显得有些孤寂。
蔡宝宝看到墙上刻着“慕卿”二字,她调亮手机亮度,竟发现墙上密密麻麻全是“慕卿”。“我奶奶说是爷爷出卖了蔡振中……”她抚摸着墙体,语气中满是遗憾,外面的风似乎变大了,呼啸着穿过屋子,像是在为这段悲伤的故事呜咽。
“蔡振中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没人和他说话,一天只有一个馒头,你说他是靠什么活到了2000年?”
“可能是思念,可能是期待。”痞子探看着蔡宝宝忧郁的模样说道,“他被抓的时候慕卿可能还没死,所以他可能期待着慕卿能来找他。”
在那斑驳破旧的墙上,“振中”和“慕卿,不离不弃”的刻字宛如一道刺目的伤疤,深深烙印在这黑暗空间里。每一道刻痕都像是饱含着深情与绝望,无声地诉说着那段被尘封的爱情悲剧。
振中和慕卿,他们的感情曾如火焰般炽热,似繁星般璀璨,本应是天作之合,却为何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一人身死,生命戛然而止,所有的梦想与爱意都消散于风中;另一人被囚禁在暗无天日之地,只能在孤独中煎熬。
蔡宝宝站在那里,满心困惑与愤懑。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对这段爱情的悲悯和对不公命运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深厚浓烈的感情得不到祝福?那些人为何如此狠心,非要将他们拆散,甚至不惜以死亡和囚禁为代价?难道仅仅因为慕卿是个唱戏的?在世俗的眼中,唱戏之人就低人一等?就不配拥有美好的爱情?这是多么荒谬又残酷的理由。这背后隐藏的偏见和恶意,如同这黑暗的房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让两颗相爱的心被无情碾碎。
“难道爱情不能突破困境吗?相爱的人却要因为身份被分开”蔡宝宝提起来依然有些唏嘘,她蹲在地上将手机放在地上,然后用卓尔凡的打火机点燃蔡振中和慕卿的照片,仿佛祭奠二人一样。
痞子探眨了眨眼睛,语气带着些许唏嘘:“可能不止身份”
“?”蔡宝宝抬起头望着痞子探的脸,微弱的光线下看不清痞子探的表情。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奶奶也不希望再次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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