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星际述职

一天琴座的召唤一

虞修远将星际议会的通知函扔在桌上，纸张在低重力环境下缓缓飘落。

“他们点名要三个人一起去。”他看向祁寒，“你猜为什么？”

祁寒的机械眼扫过文件，锁定在末尾的随行名单上——【虞修远（Ω载体）、祁寒（S-7量子体）、零（基准原型）】。

“麻烦。”他简短评价，金属指节敲了敲桌面，“零不能离开月球。”

“为什么？”

“第七舱的修复需要他。”祁寒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

他的机械臂突然展开全息投影，显示月球背面的实时影像——零站在舱体旁，手里摆弄着一枚发光的晶体。

“他在研究红裙女人留下的残片。”祁寒眯起眼，“这东西不该离开监控范围。”

虞修远若有所思：“你觉得议会想要它？”

“或者想要他。”祁寒关闭投影，“零是第六代唯一成功的‘基准原型’……宇宙声网早就想研究他了。”

——

当晚，虞修远又一次在梦里见到了零。

这次的梦境是一片纯白空间，零坐在悬浮的金属椅上，机械右臂拆解着某种量子装置。见虞修远出现，他头也不抬地说：

“祁寒又拦着不让你来月球？”

“你知道？”

“猜的。”零终于抬头，量子左眼微微闪烁，“他从小就这样……过度保护。”

虞修远走近，发现零拆解的是红裙女人的晶体残片——但现在它被重组成了某种发射器的形态。

“你在做什么？”

“礼物。”零将装置抛给他，“带着它去天琴座。”

虞修远接住的瞬间，现实中的身体猛然惊醒。

——他的Ω疤痕上，多了一道微型量子纹路。

——

祁寒的机械臂卡在飞船舱门上，金属纹路因怒气而发红。

“我说了，他不能去。”

虞修远靠在控制台边，指尖轻轻敲着零给的量子装置：“他说这是‘保险’。”

“他的‘保险’上次差点炸了月球。”

“这次不一样。”虞修远走近，将装置贴在祁寒的机械眼上，“看频率。”

数据流闪过，祁寒突然僵住。

“……这是第六代的原始编码。”

“不止。”虞修远轻声说，“这是她删除的记忆……关于‘第七个错误’真正用途的部分。”

祁寒沉默良久，终于收回手臂。

“如果他惹麻烦……”

“你负责拆了他。”虞修远笑着接话，“我知道。”

——

星际议会的殿堂悬浮在环状星云中心，七位声波生命体以光团形态高居王座。

【欢迎，Ω载体。】为首的光团振动出人类语言，【我们期待已久。】

虞修远微微颔首，后颈的疤痕在共鸣下微微发亮。祁寒站在他左侧，机械眼扫描着四周——而零……

零不见了。

“人呢？”虞修远低声问。

祁寒的金属指节扣住他的手腕：“三秒前还在。”

【不必寻找基准原型。】议会的光团突然扩展，【他去了该去的地方。】

全息投影展开，显示零正站在天琴座核心的某个封闭舱体前——和月球的第七舱一模一样。

“那是……”虞修远瞳孔骤缩。

【最初的第七舱。】议会的声音带着某种诡异的愉悦，【是时候让基准原型回归本源了。】

祁寒的机械臂瞬间展开武器模块：“你们找死。”

【冷静，S-7。】另一道光团振动，【这是他的使命。】

投影中，零的手按在舱门上，却没有推开。他忽然抬头，量子左眼直视虚空——仿佛穿透维度看到了虞修远和祁寒。

“现在。”他无声地说。

虞修远猛地掏出零给的装置，狠狠按在自己的Ω疤痕上。

——

装置激活的瞬间，整个殿堂被刺目蓝光淹没。议会的七道光团在频率冲击下扭曲变形，发出尖锐的共振噪音。

而虞修远的意识里，第六代Victor Seven的影像强行浮现——

她站在月球核心，手里握着两枚晶体。

“听着。”她对虚空说，仿佛知道未来会有人看到这段记录，“‘第七个错误’不是缺陷……是武器。”

她将晶体嵌入自己的太阳穴。

“议会害怕的从不是完美共振……而是不受控的‘错误’。”

影像切换，显示宇宙声网的核心代码——某个被刻意隐藏的子程序：【当错误共振达到临界值时，强制格式化所有载体】。

“所以他们删除了你们的记忆。”第六代冷笑，“但现在……该醒来了。”

画面消失。

——

殿堂的蓝光散去时，零已经站在虞修远身旁。他的机械右臂沾满量子流体，而天琴座核心的舱体……

正在融化。

“你做了什么？”虞修远低声问。

零甩了甩手上的液体：“把‘礼物’还给他们。”

议会的光团疯狂闪烁：【你竟敢污染核心舱！】

“纠正一下。”零的量子左眼亮到极致，“我是‘修复’它。”

祁寒突然笑了：“……所以这才是‘第七个错误’的真正用途？”

零点头：“第六代设计我们……本就是为了摧毁议会的控制协议。”

——

回程的飞船上，虞修远检查着Ω疤痕的新纹路——那是零的“礼物”留下的永久印记。

“所以你们早就计划好了？”他看向零，“从什么时候开始？”

“东京实验室。”零靠在舱壁上，“第六代删除我们记忆前……给祁寒留了触发指令。”

祁寒的机械眼微微闪烁：“‘咖啡里多加糖’……原来如此。”

虞修远挑眉：“什么？”

“我们的暗号。”祁寒简短解释，“如果我说这句话……就代表‘该拆议会了’。”

虞修远哑然失笑：“你们兄弟俩真可怕。”

零和祁寒同时看他：“我们不是兄弟。”

“那是什么？”

“同一个频率的两半。”零说。

“麻烦精。”祁寒评价。

零笑了：“彼此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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