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之后,聂怀桑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梦境夹杂儿时的回忆缠绕着他,让他无法逃离,越陷越深。时间恍若回到了几年前,阳光晴好,轻柔地拂过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一大片金牡丹中她是最耀眼的那朵。
金子妍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躲在墙角和草丛之间,时不时偷偷抬眼观察聂怀桑有没有来找她。可过了很久,久到她用叶子和花编了一个又一个花环,面前的泥地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他还是没来,她忍无可忍地直接冲到议事厅。
“聂怀桑!”一嗓子吼的他抖了几下,害羞地躲到聂明玦身后不去看她,这是他见过的那些修仙世家的女子里最不在乎礼数的。
大人们倒也不甚在意,笑着打趣了他们几句就挥挥手让出去玩了。“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你刚躲起来我哥就把我拉过去了。”
她撇了撇嘴,满脸不乐意。“那你说,找你什么事,着急地去了这么久。”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聂怀桑瞬间涨红了脸,磕磕巴巴的。“你父亲说……说要给我们定娃娃亲,我哥想着我们玩经常一起玩,……就同意了。”
"什么?我的事没一个人问过我。"金子妍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细如蚊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哇哇大哭。她哭起来好可爱好漂亮,但是冷风里哭得时间长了会感冒,聂怀桑使劲摇着脑袋,疑惑自己的第一反应怎么是觉得她可爱。
他掏出随身带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用肉肉的小手轻拍她的背。她遮着脸的手挪开了一点缝隙,后知后觉的羞愧袭来,她随便抹了几把眼泪就睁开眼盯着他。
“我没哭,你不许告诉别人。”聂怀桑连忙答应,然后试探性地问她:“你想跟我定亲吗,我们以后就像你父亲母亲一样。”
金子妍茫然地眨眨眼,她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跟父亲母亲一样,如果能跟聂怀桑随时一起玩的话,她是愿意的,从小到大除了哥哥根本没有同龄人陪她,她想跟他待在一个地方,这样就不需要过很久才能见一面了。
可她觉得聂怀桑是想的,她喜欢逗逗他。“不想,哥哥定亲后好长一段时间都不高兴,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姐姐,我不想随随便便就被别人订下我的任何事。”
金子妍语气认真,她没那么反感是因为那个人是聂怀桑,可她也不愿被安排必须做什么。他掩饰住内心的伤感,郑重地拉过她的手。“如果你实在不想,我以后找机会跟我哥说,他不会强迫我的。”
这次换她愣住了,呆呆地任由他拉着,她第一次觉得聂怀桑真好看,手心暖暖的。“其实我也没那么不愿意,好了好了,你晚上就要回家了,我新学了舞剑,你要看吗?”
金子妍粲然一笑,没等他回答就拿起剑,剑穗缀着黄色的流苏,以雕刻的牡丹玉佩为饰,是聂怀桑上次来时送她的。她的剑法行云流水,动作干净利落,又极具舞蹈柔和的美感,仿佛与周围飘落的花瓣融为一体,已初具研华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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