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劈断了好几张桌子,桌上摆的笔墨尽数洒落,聂怀桑站在一边低着头,等兄长火气消下去。聂明玦瞪了他一眼,将霸下收回刀鞘:“曦臣来信中说的水行渊之事你怎么看?”
他以扇遮面,结合金子妍的传信,所有事自然都指向了温氏,但他不能这么说。没有证人没有亲眼见到温氏试炼的铁证,贸然定性只会让兄长更气愤,加大走火入魔的风险,加剧清河和岐山的矛盾。
“我觉得……”聂怀桑吞吞吐吐半天,在聂明玦略显不耐烦的神色示意下才把话一口气全说出来。“我实话实说,哥你别气。虽然温氏嫌疑最大,但也未必就是他们做的,随便一想就会引起各家怀疑,温若寒没这么傻吧。”
他握紧刀的手青筋暴起,心中的怀疑未减,但到底将聂怀桑的话听进了几分。“你说的有理,可傀儡为祸清河多时,无论是谁做的都必须找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他连忙表示赞同,飞快地点头。计划已经开始,该做些事了,他难得直直地看向聂明玦的双眼,眸中蕴含坚定:“那人试炼傀儡,异化水行渊,必定图谋不小,哥我们最近是不是应该加强不净世的布防。”
“有道理。”聂明玦赞许地夸了他几句,立刻传令加强训练和布防。怀桑这几年成长了不少,且有了傍身的术法,但刀法还是没有丝毫长进。“我赠你的刀呢?明日拿上跟我去家族禁地试炼。”
聂怀桑错愕片刻,思索着话题的跳跃程度,他痴迷于书画逗鸟,好不容易学会了机关术,兄长又要逼他学刀法。“哥,我不适合学刀真的,你看机关术我就学的挺好。”
聂明玦冷哼一声:“聂氏修的是刀法,你能靠机关术当家主吗?”
他认命地退下,回房间找很久没拿出来的刀。第二日的聂氏禁地,荒凉一片见不到半个人影,鬼魂哭喊之声阵阵入耳,唯有先祖的坟冢立于路边。
这里被称为刀灵禁地,是清河历代宗主试炼刀法,防止走火入魔的地方,除了当代家主和继承人外无人能进,否则便会受刀灵侵扰,精神错乱爆体而亡。
聂怀桑拽着聂明玦的袖子,跟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哥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练刀吗,我……我害怕。”可聂明玦像没听到一样,解开入口的阵法将他拽进去。
之后发生的事聂怀桑通通不记得了,记忆像破碎的残页从他脑海剥离,火海、蛊虫、傀儡阵、机关城,兄长为了救他受了很重的伤,伤口一个接一个的血流不止,他怎么捂也捂不住,他们差点一起葬身于此。
高速下坠的几秒,他想起了温若寒把父亲的尸体和碎成片的刀送回来时的愤怒和悲伤,想起儿时兄长从不让别人欺负他骂他是小娘生的,让他活得随心所欲,想起和金子妍的初见,还有后来她骄傲地舞剑告诉他她能保护他。
最后从禁地走出来,聂怀桑精神恍惚,经历的所有都如梦似幻,被归结为对聂氏继承人的试炼。但聂明玦却清晰地记得发生的每一幕,他认可了聂怀桑的机关术,第一次发觉他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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