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彼岸同归

金子妍站在炼器炉边缘，手中金簪抵着自己心口。

"停下。"她对着暗处冷笑，"否则我跳下去，你们永远别想得到完整的金髓炼制法。"

聂怀桑的机关丝晚了一步。

他眼睁睁看着那支牡丹金簪刺入她心窝，鲜血顺着鼎身纹路流淌，竟让三千具铜鼎同时震颤起来。

"子妍！！！"

江澄站在岐山地狱谷的裂口，脚下岩浆翻涌。

紫电鞭已经完全化为漆黑，缠绕着血色雷光，鞭身上浮现出古老的巫族咒文——那是魏婧羽曾经刻下的彼岸花印记。

温氏修士的残肢铺了一路。

"温若寒！"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活人，"把魏婧羽——"

谷底传来低笑。

"晚了。"

温晁站在血池边，怀中抱着昏迷的魏婧羽。她的白衣已经被染红，心口的冰蓝纹路彻底转为暗紫色。

"往生蛊醒了。"温晁咧嘴一笑，"她现在是我们温氏的——"

紫电贯穿他胸膛的瞬间，魏婧羽睁开了眼睛。

眸中一片血红。

魏无羡和蓝忘机赶到时，血池已经沸腾。

江澄半跪在池边，三毒剑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他的右手被腐蚀得可见白骨，却仍死死拽着魏婧羽的衣袖。

"江澄！"魏无羡冲过去，"你——"

话音戛然而止。

血池中站起的魏婧羽，眉心浮现出温氏太阳纹。她轻轻一挥手，江澄就被无形之力击飞数丈。

"阿羽……"江澄咳着血爬起来，"看着我……"

她的指尖凝聚血刃，毫不犹豫刺向江澄心口——

"铮！"

蓝忘机的避尘剑格住这一击，剑身瞬间爬满冰霜。

"她被控制了。"蓝忘机沉声道，"心脉里有东西。"

魏无羡突然扯开衣领，露出与蓝忘机相连的血契纹路："用这个！同命契能分担控制！"

聂怀桑抱着金子妍冲出金麟台时，整座宫殿正在崩塌。

她的心口插着那支牡丹金簪，鲜血染红了聂怀桑的青衣。机关丝缠绕着她的伤口，勉强吊住最后一口气。

"傻子……"金子妍艰难地抬手，抚上他满是泪痕的脸，"你发明的……止血机关……真难用……"

聂怀桑的泪水砸在她脸上。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琉璃心——这是他花了三年时间，用机关术仿造的人心。

"换给你……"他声音破碎，"我把我的心换给你……"

金子妍笑着闭上眼睛。

远处，第一缕晨光照亮了燃烧的金麟台。

聂怀桑抱着金子妍冲进聂氏禁地时，机关城的齿轮仍在转动。

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但金簪刺入的位置分毫不差——恰好避开致命心脉，只断了一根无关紧要的旁支血管。

"你算计我……"聂怀桑颤抖着将她放在祭台上，指尖划过她冰凉的脸，"连自戕都是假的？"

金子妍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疼。"她气若游丝，"你这傻子……再慢点……就真死了……"

聂怀桑的泪水砸在她唇边。他疯了一样翻出所有机关图纸，最后掀开自己的衣襟——胸口处，一枚琉璃机关心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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