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千机涅槃

"早给你备好了。"他哽咽着吻她眉心，"要命的话……就自己来拿。"

江澄的紫电缠住魏婧羽手腕时，发现她皮肤下流动的不是血——是金色的地脉灵流。

"难怪温若寒非要你……"他死死抵着她刺来的血刃，"你才是真正的地脉核心！"

魏婧羽的瞳孔骤缩，血色眸中闪过一丝清明。

"江……澄……"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杀……了……"

温晁的狂笑从血池底部传来："晚了！往生蛊已经把她和地脉绑在一起——她死，天下灵脉尽毁！"

紫电鞭突然自发缠上江澄手臂，鞭身彼岸花纹绽放刺目红光——这是魏婧羽留的后手！

蓝忘机扯开衣领，露出心口青铜钉的来源——

一枚嵌在血肉里的蓝氏玉令。

"阴铁……"他声音嘶哑，"是蓝氏初代宗主……从巫族抢来的。"

魏无羡的随便剑当啷落地。

所以温氏能控制凶尸——因为蓝氏世代研制的"清心丹"，本就是用来镇压阴铁怨气的！

"现在信了？"蓝忘机惨笑，"你们救的……是仇人之后。"

血池突然剧烈沸腾。

魏婧羽的尖啸声响彻地狱谷——她体内的地脉之力，暴走了。

金子轩站在宗祠前，手中宗主令沉甸甸的。自那日揭露父亲罪证后，金氏长老阁连议三日，最终将监察权交到他手中——而非宗主之位。

"少宗主。"老仆低声道，"江氏送来的药材到了。"

药车碾过青石路，江厌离素衣荆钗走在最前。她指尖还缠着新换的纱布，却已蹲下身查看伤员伤势。金子轩看见她悄悄把最苦的药留给自己尝，把调过味的递给孩童。

"江姑娘。"他忽然开口，"金麟台不缺这些。"

江厌离抬头，眸中映着晨曦："可缺真心。"

聂怀桑的折扇抵住金子轩咽喉时，江厌离正为伤员换药。

"金公子昨日去了哪？"扇骨寒光凛冽，"温氏残部突袭时，偏偏你不在？"

金子轩冷笑："监察司地牢。"

他甩出一卷血书——上面详细记录着对金光善的十二次审问。最后一行墨迹未干：【地脉阵眼在夷陵】

"阿离。"金子轩突然转向江厌离，"你说信人要信..."

"信到底。"江厌离接话，却将药碗重重搁下，"可若被信之人连解释都不愿给..."

金子轩怔住。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温声细语的女子，眼里也有刀光。

江枫眠看着阶下长跪的金子轩，神色复杂。

"金公子。"他指尖轻扣案几，"你该知道，江氏不与虎谋皮。"

金子轩脊背挺得笔直："晚辈此来，只求江宗主一事。"他从怀中取出布包，"请将这批金髓——"

"是那些活人炼的邪物？"江枫眠骤然起身。

"是解药。"金子轩展开布包，露出里面泛着金光的莲籽，"阿离发现的，金髓遇九瓣莲即化。晚辈已命人种满金麟台..."

窗外传来碗碟轻响。江枫眠转头，看见女儿端着茶盏站在廊下，耳尖通红。

"金公子。"她声如蚊呐，"该...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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