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坞的夏夜,蝉鸣渐歇,烛火摇曳。江澄第三次甩开魏婧羽的手,“说了不用你帮忙!”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显得格外清脆。
“共生印还在呢。”魏婧羽执拗地抓住他试图上药的手腕,“你灵力滞涩的时候,我连你被蚊子咬的包都会痒。”她说话间,眉眼带着几分认真,又夹杂着一丝无奈。
江澄耳根微微泛红,索性一拉衣襟,露出后背,“要抹就快点!”烛光映照下,他脊梁上那道新愈的剑伤隐约可见——那是三日前金麟台夜宴时留下的痕迹。当时有人行刺金子轩,江澄毫不犹豫地用后背挡下了那一剑。
魏婧羽的手沾了药膏,正要涂抹,却突然一顿。
“怎么?”江澄偏过头,语气略显不耐,“现在知道怕了?”
魏婧羽没答话,反而将整瓶药膏直接糊在了他的伤口上,“江晚吟,你挡剑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共生印会让我疼?”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空气里。
药盏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巡逻的弟子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绕开了宗主院落。
魏婧羽把江澄按在榻上,手腕间的金线缠住了他的双手,“再乱动,我就让全云梦都知道……”
“知道什么?”江澄冷笑一声,“魏长老以下犯上?”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火花四溅。魏婧羽低下头,发丝轻轻垂落在他的颈侧,“知道江宗主的心跳……”她的指尖缓缓按在他的心口,“比常人快三成。”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雨点敲击瓦檐的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
翌日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湖面上,江厌离端着一碗莲藕汤来到院中。她推开院门时,看见弟弟正在练剑。紫电流转如虹,剑风扫过处,九朵由金线勾勒的莲花悬空不散,迟迟未曾消散。
“阿澄的剑意精进了。”江厌离笑着放下食盒,目光却落在从廊柱后转出来的魏婧羽身上。对方颈侧隐约可见一个未消的牙印。
江厌离眨眨眼,突然把食盒往魏婧羽手里一塞,“多补补。”
暴雨初歇,湖面波光粼粼,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厚重的云层。
而在云深不知处,新的规矩已然诞生:魏前辈带来的天子笑必须存在蓝忘机的静室里。
“这不公平!”魏无羡挂在蓝忘机背上撒娇般嚷嚷,“当年我们偷喝的时候……”
“是犯禁。”蓝忘机反手将他抱到身前,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现在是家规。”
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两人推窗望去,只见金凌和蓝景仪叠罗汉摔在墙根下,怀里还紧紧抱着两坛酒。
“金如兰!”魏无羡瞪大眼睛,“你才十五岁就……”
蓝忘机已经翻窗出去拎人了。
戒尺打到第十下的时候,金凌突然抬起头,“含光君,我舅舅十五岁时也偷喝过!”
蓝忘机的手顿了一下,“何时?”
“他说的!”金凌指向魏无羡,“说当年在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可惜为时已晚。
当夜,江澄收到了一封来自云梦的加急信:
“速来领人!你外甥和你兄弟在祠堂罚跪!”
信尾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似乎还透着些许墨迹未干的湿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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