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钟会

酸枣城头，那块被曹操大罗剑胚削出来的“门牙豁口”，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凄凉，新糊的泥巴边缘还在倔强地往下掉渣儿。蝉鸣仙饮阁的霓虹灯管（积分兑换的低配版）却已经敬业地亮了起来，五颜六色地闪烁着，伴随着一阵阵魔性改编的“知了知了~哟哟~切克闹~”的RAP音效，在充满汗味和马粪味的古老城池里，营造出一种荒诞的赛博朋克感。

阁内，苏墨像一滩失去梦想的史莱姆，深陷在懒人沙发里，手里捏着半瓶冰镇可乐，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白天黑风岭那“积分大逃亡”的惨烈画面，以及曹操那“一剑切熊”的“英姿”，还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每一次循环都让他心口抽痛一下。

“五十点…就五十点…上千头行走的积分啊…全飞了…” 他喃喃自语，语气幽怨得能拧出酸水。

对面，曹操正小心翼翼地用他那把斩人如切菜的大罗剑胚…削苹果。薄如蝉翼的苹果皮连绵不断地垂落，在灯下闪着微光，技艺精湛得可以去申请非遗。小麒麟趴在他脚边，抱着一个啃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核，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贤弟，看开点。”曹操把削得光滑水润、艺术品般的苹果递给苏墨，试图安慰，“积分嘛，细水长流。你看操，用这神兵削果子，颇有返璞归真之妙趣，心情也舒畅许多。”

苏墨接过苹果，看着那完美无瑕的果肉，再联想到白天黑山熊那同样被切得光滑平整的横截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顿时觉得这苹果长得像人体器官。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大哥…求你了，别用那玩意儿在我面前削东西…我容易做噩梦…” 他幽怨地瞥了一眼曹操腰间那灰扑扑的凶器，“要不…你明天会盟带着它去给袁术削个梨？说不定能赚点惊吓积分？”

曹操手一抖，差点把手指头当梨削了，赶紧把剑胚插回石头剑鞘：“使不得使不得！此剑…呃…锋芒太盛，恐惊扰诸公。” 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贤弟，明日操邀集诸候于酸枣会盟，共讨国贼董卓，贤弟意下如何？操必为贤弟谋一上座！”

酸枣会盟？苏墨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剧情齿轮咔哒一声，终于转到正轨了！

“行！”苏墨一拍大腿（拍到了沙发扶手，疼得龇牙咧嘴），“必须去！早就看那董胖子不顺眼了！抢皇帝，睡宫女，还霸占着传国玉玺！积分…呃，正义！必须伸张！” 他瞬间把黑风岭的悲痛抛到脑后，新的积分来源在向他招手！

“好！贤弟痛快！”曹操抚掌大笑，小麒麟也跟着“呦呦”叫了两声。

就在这时，仙饮阁那扇镶嵌着彩色玻璃（积分兑换的塑料仿品）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崭新校尉铠甲、面皮白净、眉眼清秀得有点过分的年轻小将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他眼神里带着点初来乍到的迷茫和好奇，像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他环顾了一下这灯光迷幻、布置“现代”的店铺，目光扫过瘫着的苏墨，削苹果的曹操，嘬奶茶的貂蝉，摇扇子的刘伯温，最后定格在曹操脚边那只啃苹果核的金色小兽身上。

“卧槽…金…金色的狗？还会发光？” 小将（钟会/赵钟回）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声音清脆，带着点没睡醒的懵懂。

曹操：“……” (笑容僵住，麒麟是狗？)

苏墨：“？” (这人谁？新来的NPC？)

貂蝉：“噗…” (差点把珍珠喷出来)

刘伯温：(羽扇一顿，眼神微眯)

那小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捂住嘴，讪讪地笑了笑，目光在几人脸上逡巡，最后鬼使神差地落在了苏墨身上。他总觉得这个瘫在奇怪椅子上的青年将领，眉宇间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那副“全世界都欠我钱”的怨念表情…

苏墨也看着他，越看越觉得眼熟…这小白脸…这欠揍的气质…怎么那么像他大学那个整天窝在宿舍看番打游戏、还自称“萝莉控”的死宅室友——赵钟回？！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中苏墨！他猛地从懒人沙发里弹起来，心脏狂跳，用尽洪荒之力，对着门口那个一脸懵逼的小白脸，发出了穿越以来最字正腔圆、饱含深情与试探的呐喊：

“宫廷玉液酒————！！！”

这声呐喊，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仙饮阁！连魔性的“知了RAP”都仿佛卡顿了一下。

曹操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地上：“？？？” (贤弟又犯病了？这次是渴了想喝酒？)

貂蝉好奇地眨眨眼：“宫廷…玉液？好喝吗？比奶茶如何？” 指尖绿光好奇地闪烁。

刘伯温：(羽扇轻摇，眼神深邃如渊) “基观此人，气机浮动，魂光有异…此乃变数。”

而门口那个小白脸校尉，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压电击中！他脸上的迷茫懵懂瞬间被极致的震惊、狂喜和难以置信取代！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用同样带着颤音、却无比清晰的嗓音，吼出了下半句：

“一百八一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仙饮阁迷幻的灯光，变成了无声的背景板。只剩下门口石化的小将（钟会），和屋内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的苏墨、曹操、貂蝉、刘伯温。

“How are you?!” 苏墨激动得声音都劈叉了，再次飙出国际通用暗号。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钟会（赵钟回）几乎是哭着吼出来的，眼泪瞬间飙飞！

“奇变偶不变?!” 苏墨感觉自己快缺氧了。

“符号看象限!!!” 钟会（赵钟回）激动得原地蹦起三尺高，头盔都歪了！

确认过眼神，是穿越的老乡！是睡在上铺的兄弟！

“墨哥——！！！我的亲哥啊——！！！” 钟会（赵钟回）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如丧考妣（实则狂喜）的嚎叫，再也顾不得什么军容礼仪，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直扑苏墨！那速度，比他当年抢食堂最后一份红烧肉还快！

两人在曹操懵逼、貂蝉好奇、刘伯温高深莫测的目光中，紧紧地、用尽洪荒之力地拥抱在了一起！互相疯狂地捶打着对方的背甲（苏墨没穿甲，被捶得直咳嗽），激动得语无伦次：

“卧槽！老赵！赵钟回！真是你？！你怎么穿成钟会了？！这细皮嫩肉的！” 苏墨推开他，捏了捏钟会（赵钟回）白净的脸蛋。

“呜呜呜…墨哥！我想死你们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倒霉蛋被那破卡车创飞了！这破地方连4G都没有啊！全靠我手机自带的神秘信号！” 钟会（赵钟回）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怀里哆哆嗦嗦掏出一个巴掌大小、薄如蝉翼、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石板”——正是他的手机！“看！我唯一的亲人！无限电量！金刚不坏！还能直播！就是联系不上地球，只能看沙雕网友发弹幕自嗨！”

苏墨看着那熟悉的手机界面，上面正飘过几条实时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弹幕：

【卧槽！大型认亲现场！演技炸裂！】

【钟会小哥哥哭得好真实！心疼！打赏个棒棒糖！】

【这剧组服化道可以啊，连手机道具都做得这么逼真！】

【主播别光顾着哭！镜头怼脸啊！我们要看曹老板削苹果！还有那个金毛小狗！】

苏墨嘴角疯狂抽搐，指着弹幕：“这…这直播…网友都以为是拍戏？”

“可不嘛！” 钟会（赵钟回）一抹眼泪，瞬间切换成专业主播模式，把手机镜头对准自己和苏墨，还有后面围观的曹操、貂蝉、刘伯温以及啃苹果核的小麒麟，“家人们！泪目！重磅消息！这位！苏墨苏将军！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穿一条裤衩的铁哥们！没想到在这伟大的历史片场重逢了！缘分啊！曹老板！貂蝉小姐姐！刘大军师！还有这只…呃，威武的金麒麟！跟大家say个hi啊！”

曹操虽然听不懂“直播”、“网友”是啥，但看到钟会（赵钟回）举着那会发光的“石板”对着自己，感觉受到了莫大重视（他以为是什么记录功勋的法宝），立刻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镜头（手机）露出一个威严又不失亲和（自以为）的笑容，拱手道：“操，曹孟德！见过诸位…呃…镜中仙友？”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貂蝉好奇地凑近镜头，绝美的容颜在屏幕上瞬间放大，她眨着秋水般的眸子，嫣然一笑：“此镜好生有趣，竟能映出如此多人。妾身貂蝉，这厢有礼了。” 她微微欠身，仪态万方。

刘伯温羽扇轻摇，气定神闲，对着镜头（手机）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在下刘基，刘伯温。基观此‘直播神器’，沟通他界，映射此间，留言互动…实乃夺天地造化之奇物！妙哉！妙哉！” 一句话逼格拉满。

弹幕瞬间被引爆：

【啊啊啊啊！貂蝉！！！我老婆！！！美颜暴击！】

【曹老板好有范儿！这枭雄气质绝了！】

【卧槽！刘伯温！活的！这仙风道骨！这演员绝了！】

【金麒麟幼崽好萌！想rua！】

【这剧组太良心了！演员演技在线，道具牛逼！什么时候上映？必追！】

【主播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吗？能混到主演堆里！】

苏墨看着满屏的舔屏和夸赞，再想想自己那悲催的积分和非酋体质，悲从中来。他一把搂住钟会（赵钟回）的肩膀，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老赵！别光顾着直播！快！你的系统呢？！新手大礼包领了没？！抽到啥了？！” 他迫切想知道这货是不是也欧得遭人恨！

“系统？”钟会（赵钟回）一脸茫然，“什么系统？我就有这个手机啊，它自带一个‘超级人气直播系统’，说是我穿越福利。开直播，根据在线人数、弹幕活跃度、打赏礼物什么的，能自动换算成‘人气积分’，积分可以兑换奖品，也能抽奖。我这一路都在直播赶路和看风景攒人气呢，新手大礼包？没提示啊？”

苏墨：“？？？”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没领新手大礼包？！暴殄天物啊！快！用意念沟通！心里喊系统！新手大礼包！”

钟会（赵钟回）将信将疑，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系统？新手大礼包？”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呼唤。新手大礼包发放中…】

【恭喜宿主钟会获得：】

【1. 坐骑：青鸟（幼年期）——西王母座下神鸟后裔，可短暂飞天，速度极快，自带祥云BGM！】

【2. 武器：弑天刀（未解封）——蕴含无上刀意，成长型神兵，潜力无穷！（目前状态：削铁如泥）】

【3. 功法：《大道比肩刀法》（基础篇）——直指刀道本源的无上法门！练至大成，一刀可劈开天地！（附带醍醐灌顶效果）】

【4. 系统积分：1000点！（初始人气奖励）】

嗡！

一道比曹操抽奖时更内敛、却更显高贵的青色光芒在钟会（赵钟回）身上一闪而逝！

紧接着，一声清越悠长、直透云霄的鸟鸣响起！一只通体青翠欲滴、羽毛流光溢彩、神骏异常、只有鸽子大小的小鸟凭空出现，亲昵地落在钟会（赵钟回）的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周身还缭绕着淡淡的云雾气息！正是幼年青鸟！

同时，一把造型古朴厚重、通体漆黑、刀身隐有暗金色玄奥纹路流淌的长刀，“锵”地一声出现在钟会（赵钟回）手中！刀一入手，一股沉凝、霸道、仿佛要斩断一切阻碍的锋锐气息便隐隐散发出来！弑天刀！

至于《大道比肩刀法》，已经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他脑海，瞬间掌握了基础篇的精要！

苏墨：“！！！”

他看着钟会肩膀上那只仙气飘飘的青鸟，看着他手里那把卖相完爆自己赤锋枪八百条街、散发着“我很贵我很强”气息的弑天刀，再想想那名字就吊炸天的《大道比肩刀法》和一千点积分…

一股熟悉的、深入骨髓的非酋之痛，混合着对欧皇的滔天怨念，如同火山般在他胸腔里爆发！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碎成二维码的声音！

“赵！钟！回——！！！” 苏墨的咆哮声震得仙饮阁的霓虹灯管都闪烁了几下，他指着青鸟和弑天刀，手指哆嗦得像得了帕金森，“青鸟？！西王母的？！弑天刀？！还TM大道比肩？！一千积分？！你…你…你管这叫‘手气还行’？！你TM是系统的亲儿子吧？！！”

钟会（赵钟回）则是一脸懵逼加惊喜，他摸了摸青鸟光滑冰凉的羽毛，感受着小家伙的亲昵，又掂量了一下手中沉重却无比趁手的弑天刀，脑海中那玄奥的刀法流转，下意识地挥了挥刀。

嗡！

一道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黑色刀气掠过！

嗤啦！

旁边一张实木凳子，悄无声息地被削掉了一个角！断口光滑如镜！

钟会（赵钟回）：“！！！” 他看看刀，看看凳子，又看看肩膀上好奇歪头的小青鸟，傻呵呵地笑了：“嘿嘿…墨哥…好像…是有点厉害哈？” 他还特意把手机镜头对准了自己新得的宝贝，“家人们！看看！新手大礼包！仙鸟！神刀！这波欧气直接拉满！觉得主播是天选之子的扣波777！”

弹幕：

【7777777！】

【卧槽！青鸟！神话生物！这特效牛逼疯了！】

【这刀！这质感！这破坏力！道具组下血本了！】

【主播这运气！吸吸欧气！明天买彩票！】

【非酋苏将军脸都绿成苦瓜了！哈哈哈！截图了！表情包有了！】

苏墨看着那满屏的“777”和幸灾乐祸的弹幕，再看看钟会（赵钟回）那副“我也很意外”的欠揍表情，悲愤欲绝地转向虚空，发出了泣血的控诉：“系统！你出来！给老子解释清楚！凭什么？！曹操开局神兽神剑！赵钟回开局仙鸟神刀加神功！我呢？！赤锋枪？！踏雪无痕马？！还有那一箱箱的可乐和奶茶账单？！老子是充话费送的吗？！老子要投诉！老子要开发票！！！”

【叮！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有黑化倾向。温馨提示：本系统公平公正公开…】

“公你大爷！”苏墨直接打断，“老子不听！补偿！精神损失费！没有SSR十连抽这事没完！”

貂蝉看着自家夫君气得快要原地升天，又看看钟会肩膀上那只漂亮得不似凡间之物的青鸟（她喜欢）和那把看起来很危险（但很帅）的刀，歪了歪头，拉了拉苏墨的袖子，小声说：“夫君…别气。他的鸟…没我的吞天魔功厉害。” 说着，指尖一缕更加凝练、带着恐怖吞噬之意的翠绿光芒幽幽亮起，锁定了钟会（赵钟回）…和他肩上的小青鸟。

“啾——！！！” 小青鸟瞬间炸毛，发出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嗖地一下钻进了钟会（赵钟回）的领口里，瑟瑟发抖。

钟会（赵钟回）：“！！！” 他感受到那股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吸走的恐怖气息，汗毛倒竖，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他赶紧把手机镜头移开，对着貂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嫂子！嫂子威武！嫂子天下第一！小弟初来乍到，以后墨哥指东我绝不往西！这鸟…这刀…都是身外之物！嫂子您快收了神通吧！小弟怕！”

曹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抱着他的小麒麟，啧啧称奇：“贤弟，你这兄弟…也是个妙人！还有这‘直播神器’（指手机），甚是有趣！操方才似乎看到有人说操‘有范儿’？甚好，甚好！” 他显然对网友的评价很满意。

刘伯温则摇着羽扇，看着钟会手中的手机，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钟小将军此物…竟能沟通他界，映射此间景象，留言互动…实乃…实乃搅动风云之利器也！基以为，明日酸枣会盟，群雄汇聚，唇枪舌剑，正需此物将诸公‘风采’广传天下！当请钟小将军全程‘直播’，一则可扬我军威，震慑董卓！二则可聚拢人气，换取积分！三则…” 他看了一眼悲愤的苏墨和谄媚的钟会，“…可为主公排忧解闷，收割那‘名场面积分’！”

苏墨被貂蝉一威胁，又被刘伯温精准地戳中了“积分”这个死穴，总算勉强压下了暴走的冲动。他看着一脸劫后余生（实则暗爽）的钟会，再看看他手里的直播神器，一个邪恶的、充满积分味道的计划迅速成型。

他一把搂过钟会，脸上露出“哥俩好”的“和善”笑容：“老赵啊，既然你手气这么好，又搞起了直播…那明天酸枣会盟这么重要的历史时刻，怎么能错过？你就跟着我，全程直播！把那些诸侯的嘴脸都给我高清无码地拍下来！特别是袁术那孙子翻白眼、挖鼻孔的样子！重点拍！还有，” 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积分的光芒，“系统不是有名场面积分吗？咱们搞波大的！让网友们的弹幕和打赏，来得更猛烈些！积分…三七分！我七你三！”

钟会眼睛一亮：“直播会盟？搞事情？带节奏？拍袁术鼻孔？这个我专业啊墨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保证把袁公路的每一个表情包素材都拍得清清楚楚！积分…五五分行不行？” 他试图争取。

“六四！我六你四！不然我现在就让蝉儿跟你好好‘切磋’一下《吞天魔功》的入门心得！”苏墨祭出终极杀招，指了指旁边嘬着奶茶、指尖绿光又开始幽幽闪烁的貂蝉。

钟会脖子一缩，感觉领口里的小青鸟抖得更厉害了：“成交！墨哥仗义！嫂子威武！” 他立刻把手机镜头对准了苏墨和自己，“家人们！重磅预告！大型历史政治真人秀——酸枣会盟讨董卓！明日正式开播！锁定‘回子哥’直播间！带你们直击第一现场！看十八路诸侯如何勾心斗角！看曹老板如何运（zhuang）筹（bi）帷（da）幄（fa）！看苏将军如何痛（ji）心（fen）疾（kuang）首（re）！关注主播不迷路！礼物刷起来！火箭走一波！明天给你们拍袁术鼻孔的1080P超清特写！打赏榜前三的老板，主播考虑让青鸟给你们跳个舞！”

弹幕瞬间被【期待！】【搞快点！】【已关注！】【火箭*3】【我要看袁术挖鼻孔！】【青鸟跳舞！冲啊！】刷屏。

苏墨看着热闹的弹幕和不断跳动上升的（钟会的）人气积分预估，心情总算阴转多云。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对刘伯温和曹操道：“军师，大哥，时辰不早，养精蓄锐！明日酸枣会盟，咱们去会会那些‘英雄豪杰’！”

曹操骑上小麒麟（这次没飘），意气风发：“走！操已命人备下酒宴，为钟小将军接风！”

刘伯温羽扇轻摇，智珠在握：“基，愿为主公羽翼，静观其变。”

貂蝉捧着奶茶，优雅跟上：“夫君，等等我，我的布丁还没吃完。”

钟会则举着手机，开启了专业主播模式，镜头扫过仙饮阁的霓虹灯，最后定格在窗外酸枣城头那个巨大的“门牙豁口”上，嘴里滔滔不绝：“老铁们！今天的‘穿越者大型认亲暨欧皇新手礼包开箱’特别节目就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锁定频道！酸枣会盟，不见不散！记得点关注！刷礼物！晚安！”

酸枣城新糊的城墙泥巴，在夜色和霓虹中散发着潮湿的气息。而一场注定充满槽点、笑料和“名场面”的会盟大戏，已经在这位举着“直播神器”的穿越者主播镜头下，缓缓拉开了它极其不严肃的帷幕。历史的车轮，在“666”的弹幕和虚拟的火箭打赏中，轰隆隆地碾向了一个更加欢乐（且积分丰厚）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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