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酸枣会盟

酸枣城，新的一天在喧哗、马粪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奶茶香中拉开序幕。那块城墙上的“门牙豁口”在朝阳下愈发显眼，像一张咧开嘲笑的大嘴。联军大帐——一个临时搭建、勉强能容纳各路大佬的巨大帐篷，此刻如同一个即将被塞爆的沙丁鱼罐头，充斥着汗味、熏香味、以及各路诸侯身上或浓或淡的……体味。

苏墨带着他的“豪华亲友团”抵达时，帐内已是人声鼎沸。各路诸侯按照实力（或者自认为的实力）分坐两旁，身后站着各自的心腹猛将，气氛热烈得如同菜市场开市，仔细一听，全是在互相吹捧或暗中贬损。

袁绍作为名义上的盟主，端坐主位。他的椅子垫了三层厚厚的虎皮，试图营造威仪，可惜本人身材不算高大，坐在上面像只陷进毛绒玩具的仓鼠，努力伸长脖子维持威严。袁术坐在他下首不远，鼻孔依旧朝着天，手里把玩着一块成色极佳的玉佩，眼神睥睨，仿佛看谁都是土包子。公孙瓒一身白袍，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杆标枪插在地上，身后站着几个同样白袍白马的亲卫，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老子是来砍人的”煞气。刘备则低调地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关羽丹凤眼微眯，红脸膛上看不出表情，张飞则瞪着豹眼，不满地扫视着周围衣着华丽的诸侯，小声嘀咕：“哼！一群绣花枕头！”

曹操骑着他那金色小麒麟，四蹄离地半尺，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飘然进入大帐。小麒麟“呦呦”轻鸣，好奇地东张西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曹操努力维持着矜持的笑容，对着四方拱拱手：“诸公早！”

苏墨跟在曹操侧后方，骑着踏雪无痕马（虽然马是好马，但在飘着的金麒麟旁边瞬间显得有点寒酸），身边是捧着超大杯“黑糖波波牛乳茶”的貂蝉（奶茶杯上还插着个小风车装饰，吸管被她咬得扁扁的），摇着羽扇、一脸高深莫测的刘伯温，以及……举着手机、开启了专业主播模式的钟会！

钟会今天特意换了身更精神的铠甲（虽然依旧显得他像个文弱书生），肩膀上站着那只仙气飘飘、好奇歪头的小青鸟。他举着手机，镜头灵活地扫过整个大帐，嘴里压低声音，语速飞快：

“家人们！开播了开播了！大型历史撕逼…呃，群英荟萃现场——酸枣会盟！看到没？主位上那个垫虎皮的，就是本次盟主，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本初！旁边那个鼻孔看人的，就是著名喷子袁术袁公路！那边一身白、杀气腾腾的，是白马将军公孙瓒！角落里那个低调的红脸大汉和他旁边的黑脸猛男，就是未来的蜀汉扛把子刘备、关羽、张飞！还有还有，那个穿得花里胡哨、脸上抹粉的，是徐州陶谦！这老哥绝对是来选美的！礼物刷起来！火箭走一波！重点目标袁术鼻孔特写即将安排！”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好多人！群演经费爆炸！】

【袁绍好像个吉祥物！虎皮垫子太出戏了！】

【袁术！快！镜头怼他鼻孔！我要看！】

【公孙瓒好帅！白马义从YYDS！】

【刘关张！活的！关二爷气场好足！张三爷好凶！】

【陶谦…噗…这粉抹的，比我家墙还厚！】

【青鸟宝宝好可爱！主播让它飞一个！】

钟会（赵钟回）看到弹幕要求，立刻调整角度，镜头精准地锁定了袁术那张写满“老子天下第一”的脸，尤其是那两个微微翕动的、带着点不屑的鼻孔。

袁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抬眼正好对上钟会的镜头（他以为是某种照妖镜），顿时觉得被冒犯了，冷哼一声：“哼！哪里来的不知礼数的小校？拿着个会发光的石板对着本将军作甚？还不速速退下！” 他声音尖刻，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

苏墨立刻给钟会使了个眼色。钟会心领神会，非但没退，反而把镜头又凑近了一点，脸上堆起职业假笑：“袁将军息怒！末将钟会，奉苏将军之命，特以此‘留影神镜’记录此番盛况，以传后世，彰显诸公讨贼之英姿！袁将军气宇轩昂，仪表不凡，正是‘神镜’记录之重点！” 一通马屁拍得不着痕迹，顺便把苏墨抬出来挡枪。

袁术一听“彰显英姿”、“记录重点”，又提到是苏墨的人，脸色稍霁，但依旧用鼻孔对着镜头，矜持地“嗯”了一声，甚至还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襟，努力摆出更“英姿”的造型。

弹幕：

【哈哈哈！神TM留影神镜！主播会说话！】

【袁术：虽然不知道是啥，但夸我英姿我就勉强让你拍吧！】

【这鼻孔…果然有特色！截图了！】

【主播拍马屁功夫一流！学到了！】

曹操适时地飘到苏墨身边，低声道：“贤弟，你这兄弟…是个妙人！这‘神镜’…甚好！” 他显然也看到了袁术被忽悠的样子。

刘伯温羽扇轻摇，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基观此局，钟小将军此物，或可为我等添一利器。”

袁绍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或者说，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比如董卓，肯定没来），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帐内的嗡嗡声：“咳咳！诸公！肃静！肃静！”

帐内稍微安静了一些，目光聚焦到袁绍身上。

袁绍挺直腰板（效果有限），朗声道：“今董贼倒行逆施，秽乱宫闱，欺凌天子，祸国殃民！吾等身为汉臣，岂能坐视？！故操发檄文，邀天下义士齐聚酸枣，歃血为盟，共讨国贼，以清君侧，匡扶汉室！”

一番开场白，说得倒也慷慨激昂，符合历史剧本。

“好！”

“盟主所言极是！”

“讨董！必须讨董！”

下面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附和声，主要是曹操、孙坚（还未到）等真心想讨董的，以及一些墙头草。

袁术却在这时阴阳怪气地开口了，他捏着嗓子，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盟主？呵呵，本初兄，你这盟主之位…是自封的？还是大家伙儿推举的啊？讨董嘛，自然是义举。但蛇无头不行，这盟主之位，总得有个章程吧？总不能谁嗓门大，谁垫的虎皮厚，谁就当盟主吧？” 他这话夹枪带棒，直指袁绍。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诸侯们眼神闪烁，有的看袁绍，有的看袁术，有的低头研究自己的鞋尖。

袁绍的脸瞬间涨红了，他指着袁术：“公路！你！…吾乃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此番讨董檄文亦由操发于吾处！这盟主之位，舍吾其谁？！” 他努力摆出“理所当然”的姿态，但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尤其在被袁术当众质疑后。

“四世三公？”袁术嗤笑一声，站起身来，环视众人，声音拔高，“不错，你是庶出！吾乃袁家嫡子！论身份，论地位，论血统纯正，这盟主之位，难道不该由更有资格之人担任吗？！” 他毫不客气地打出“嫡庶”这张牌，试图压袁绍一头。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袁公路！你欺人太甚！” 袁绍气得浑身发抖，从虎皮椅上蹦了起来，指着袁术的手都在哆嗦。

“哼！实话实说罢了！” 袁术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二位袁将军！大敌当前，岂能自乱阵脚！” 有和事佬试图劝架。

“就是就是，盟主之位，当由诸公共议！” 墙头草们开始和稀泥。

“共议？我看袁本初就挺好！” 支持袁绍的。

“哼！袁公路才是嫡系正统！” 支持袁术的（虽然很少）。

“都别吵了！打董卓要紧！” 耿直派如公孙瓒不耐烦地吼道。

“吵吵吵！吵个屁！再吵董卓都老死了！” 张飞的大嗓门如同炸雷，震得帐篷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大帐内瞬间变成了大型吵架现场！各路诸侯或站队，或劝架，或冷眼旁观，或火上浇油。唾沫横飞，面红耳赤，哪里还有半分“群英荟萃”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升级版的菜市场斗殴现场！

苏墨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就是狂喜！名场面！活生生的名场面啊！积分！都是积分！

【叮！检测到大型历史名场面“袁氏兄弟争盟主”！能量层级：A+！】

【宿主获得名场面积分+500点！】

【检测到群体情绪激烈波动（愤怒、鄙夷、兴奋、无语）！】

【宿主获得名场面积分+100点/秒！（持续获取中…）】

苏墨看着系统面板上疯狂跳动的积分数字，激动得差点从马背上跳起来！他强忍着仰天大笑的冲动，赶紧给旁边的钟会疯狂使眼色：拍！快拍！重点拍袁绍袁术的丑态！

钟会心领神会，如同打了鸡血，举着手机在混乱的人群中灵活穿梭（得益于他相对瘦小的身材和校尉身份），镜头如同最精准的狙击枪，死死锁定袁绍和袁术！

袁绍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袁术的手指抖得像帕金森：“袁公路！你…你目无尊长！悖逆人伦！”

袁术则是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慢，用鼻孔回应镜头：“哼！庶子也敢妄称盟主？痴心妄想！”

袁绍：“吾乃兄长！”

袁术：“吾乃嫡子！”

袁绍：“你…你混账！”

袁术：“你无能！”

两人越吵越凶，几乎要撸起袖子冲上去真人PK。旁边劝架的诸侯被推搡得东倒西歪。场面一度极其混乱且…搞笑。

弹幕更是嗨翻了天：

【打起来！打起来！】

【袁绍：气死老子了！袁术：气死你活该！】

【这兄弟俩是来搞笑的吧？讨董？先讨伐自家兄弟吧！】

【主播牛逼！这角度绝了！袁术鼻孔特写满分！】

【截图了！表情包有了！袁绍：气成河豚.jpg 袁术：用鼻孔鄙视你.jpg】

【打赏火箭*5！主播稳住！别被误伤了！】

【青鸟宝宝吓到了！快保护我方主播和神兽！】

苏墨看着积分如流水般哗哗进账，再看看帐内鸡飞狗跳的场面，憋笑憋得肚子疼。他偷偷凑到刘伯温身边，压低声音：“军师…这…这就是你说的‘必有变数’？这变数也太大了吧？再吵下去，董卓没来，他们自己先打起来了！”

刘伯温羽扇轻摇，脸上带着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微笑，声音同样压得很低：“主公稍安。基观此局，袁氏兄弟阋墙，恰如烈火烹油。烧得越旺，待会儿…凉水浇下时，反弹之力才越大。此乃‘捧杀’与‘借势’之机。主公的积分，不是涨得很快吗？”

苏墨看着面板上已经突破3000大关还在疯涨的积分，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军师高见！” 他决定安心当个吃瓜群众，顺便收割积分。

就在袁氏兄弟吵得不可开交，场面即将彻底失控时。

“够了——！！！”

一声如同虎啸山林般的怒吼，猛地炸响！声浪滚滚，瞬间压过了所有争吵！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

只见曹操骑着他的金麒麟，飘到了大帐中央！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浑身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势！那金色麒麟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周身云气翻涌，神兽威压弥漫开来！他腰间那灰扑扑的大罗剑胚，虽未出鞘，却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寒意！

整个大帐，瞬间安静下来！连袁绍和袁术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惊疑不定地看着突然爆发的曹操。

曹操环视一周，目光如同冷电，在袁绍、袁术以及所有诸侯脸上扫过，声音沉痛而激昂：“诸公！看看你们！看看！董贼在洛阳，挟持天子，祸乱朝纲！屠戮忠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其罪罄竹难书！其恶天怒人怨！吾等在此，本为匡扶汉室，诛杀国贼！此乃何等大义？！何等壮举？！”

他猛地一指袁绍和袁术，痛心疾首：“可你们呢？！身为盟军领袖，不思如何破敌，却在此为区区一个盟主虚名，兄弟阋墙，争执不休！互相攻讦！如同市井泼妇！徒令亲者痛！仇者快！若让董贼知晓，岂不笑掉大牙？！岂不更加轻视吾等关东义士？！”

曹操的怒吼，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个诸侯的心头！尤其是“亲者痛，仇者快”几个字，让不少人都面露愧色。袁绍和袁术的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曹操深吸一口气，语气转为悲怆，甚至带上了几分哽咽（演技派上线）：“操…操每每思及天子蒙尘，朝纲崩坏，忠臣泣血，百姓流离…便心如刀绞，夜不能寐！恨不得即刻提兵杀入洛阳，手刃董贼！以报国恩！以慰苍生！可今日…今日所见…实在令操…痛心疾首！失望透顶！”

他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配合着金麒麟的神兽光环和大罗剑胚的隐隐威胁，效果拔群！不少诸侯被感染，面露激愤。

“孟德所言极是！”

“是我等糊涂了！”

“大敌当前，岂能内讧！”

“请二位袁将军以大局为重！”

墙头草们立刻见风使舵，纷纷出言附和。

袁绍和袁术也意识到再吵下去，不仅丢人，连基本的威信都要丢光了。袁绍讪讪地坐回虎皮椅，干咳两声：“孟德…所言甚是。是吾…一时激愤。” 袁术则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但也没再反驳。

钟会的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袁绍的尴尬和袁术的强装镇定，以及曹操那“影帝级”的悲愤表情。弹幕又是一波【曹老板牛逼！】【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袁氏兄弟怂了！】的刷屏。

曹操见火候差不多了，飘然落地（麒麟很给面子地配合），对着四方深深一揖，声音恳切：“操，恳请诸公！放下私怨，同心戮力！盟主之位，操以为，本初兄四世三公，德高望重，且为此次会盟发起者之一，当为盟主！公路兄亦为袁氏嫡系，身份尊贵，可为副盟主，协理军务！诸公以为如何？”

这一手“各打五十大板再给颗糖”玩得漂亮！既给了袁绍台阶（盟主），也给了袁术面子（副盟主），还显得自己大公无私。

“孟德所言甚是！”

“本初公为盟主，公路公为副盟主，甚妥！”

“吾等附议！”

诸侯们自然顺水推舟，纷纷赞同。袁绍脸色好看了些，重新端起盟主的架子。袁术虽然对“副”字不满，但见木已成舟，也只能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好！”袁绍重新站起来，努力找回场子，“既蒙诸公抬爱，绍，愧领盟主之位！公路为副盟主，共襄义举！吾等即刻歃血为盟，昭告天地，誓诛董贼！”

一场闹剧，在曹操的强力介入（和表演）下，暂时平息。大帐内开始准备歃血为盟的仪式。

苏墨看着积分增长放缓，但刚才那一波已经赚得盆满钵满，心情大好。他悄悄对曹操竖起大拇指：“大哥！高！实在是高！这波演技，小弟佩服！”

曹操矜持地笑了笑，低声道：“小伎俩罢了。贤弟，积分…收获如何？”

苏墨咧嘴一笑，刚想说话。

突然！

“报——！！！”

一个传令兵连滚爬地冲进大帐，声音带着惊恐的哭腔：“禀盟主！诸公！大事不好！董贼先锋大将华雄，率领三千西凉铁骑，已在汜水关外叫阵！口出狂言，辱骂诸公！俞涉将军、潘凤将军…已…已接连出关迎战，均…均被那华雄…一刀斩于马下！此刻华雄正在关外耀武扬威，骂得…骂得不堪入耳啊！”

轰——！

如同在刚刚平息的水面投下巨石！大帐内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华雄？！”

“俞涉、潘凤都死了？！”

“华雄竟如此厉害？！”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诸侯们群情激愤，但眼神深处，却都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俞涉、潘凤虽非顶级名将，但也是有名有姓的勇将，竟被一刀斩杀？这华雄的武力…

袁绍作为新上任的盟主，立刻感到压力山大。他强作镇定，环视众将：“诸公！华雄猖獗！辱我太甚！谁…谁愿出战，斩了此獠，扬我军威？！”

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大帐，瞬间变得死一般寂静。

诸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飘忽。刚才争盟主时的豪情壮志，此刻仿佛被华雄的名字冻成了冰渣。公孙瓒身后的白马义从们握紧了刀柄，但公孙瓒本人却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袁术低头玩着玉佩，仿佛没听见。其他诸侯更是纷纷避开袁绍的目光，有的看帐篷顶，有的研究地毯花纹。

空气尴尬得如同凝固的猪油。

角落里的关羽，丹凤眼猛地睁开，精光爆射！手已经按在了青龙偃月刀的刀柄上！张飞更是急得抓耳挠腮，豹眼圆瞪，眼看就要按捺不住跳出来！

就在这时。

“哈哈哈！”

曹操标志性的狂笑声再次响起！他抱着小麒麟，飘然而起，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飘到了大帐中央。他目光扫过那些缩头鹌鹑般的诸侯，最后落在苏墨身上，脸上带着一种“贤弟，看你的了”的迷之自信笑容。

“区区华雄，何足道哉！诸公且看操…贤弟麾下手段！”

他大手一指，精准地指向了正躲在刘伯温羽扇后面、偷偷查看积分面板、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苏墨！

“贤弟！露一手！斩了那华雄，为诸公出气！”

正沉浸在积分暴涨喜悦中的苏墨：“？？？”

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我尼玛？！关我屁事？！老子就是个吃瓜赚积分的！怎么又是我？！曹孟德！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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