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九字真言

酸枣城，苏墨府邸，前厅。

钟会直挺挺地躺在临时拼凑起来的门板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目无神地望着房梁，嘴唇哆嗦着，像一条被冲上岸、濒临窒息的咸鱼。腰子部位传来的、如同被一万头草泥马反复踩踏过的空虚剧痛，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是种负担。那副曾经让他膨胀到宇宙尽头的【灭霸的无限响指手套（一次性体验卡）】，如今已化作一堆毫无光泽的灰色废铁疙瘩，被随意丢弃在墙角，仿佛在无声地嘲讽着他的天真与肾虚。

“水…水…”钟会气若游丝地呻吟。

苏墨蹲在旁边，一脸幸灾乐祸（又带着点同情）地用小勺子给他喂水：“慢点喝，老赵，细水长流，省着点肾气。你说你，图啥呢？就为了听个蔫屁响？现在好了，真成‘肾虚公子’了，直播间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元气大伤赵钟回，在线养肾求打赏’！”

“滚…”钟会虚弱地吐出一个字，眼神里充满了被世界欺骗的悲愤和对未来的绝望。

后院，吕布终于拿回了他的宝贝百花战袍。袍子经过貂蝉吞天魔功加持下的“漩涡洗衣机”暴力洗涤，以及后续的晾晒（被吕布用方天画戟挑着，在院子里转了大半天风干），酒渍和“脚气”味倒是真没了。只是…那鲜艳繁复的百花刺绣，似乎被洗得有点…褪色？个别娇嫩的花瓣边缘，线头还倔强地翘着几根。吕布黑着脸，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袍子，赤红的眼睛里满是心疼，感觉自己的排面也跟着打了折。

“奉先兄，你看，这…这多清新脱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苏墨试图安慰，换来吕布一个杀气腾腾的瞪视。

而我们的曹老板，正抱着他那根依旧紫黑发亮、倔强竖立的“灭霸指”，在房间里焦虑地踱步。指头上的剧痛和麻木感并未消退，反而因为刚才那场“灭霸蔫屁”闹剧带来的精神冲击，显得更加碍眼和糟心。

“贤弟！苏墨贤弟！”曹操冲到苏墨面前，把那根“紫萝卜”几乎怼到苏墨脸上，“你看！它是不是…好像…更紫了一点？更亮了一点？硬得跟生铁似的！这…这初级解毒散是不是失效了？你那美白丸！玉露膏！快！快给为兄兑！分期！分期也行！利息翻倍！”

苏墨看着那根在眼前晃悠、散发着“别惹老子”气息的紫指头，嘴角抽搐：“老曹，淡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系统说了，初级解毒散只是压制，这余毒淤积，得慢慢来！美白丸和玉露膏加起来五千积分，你先把上次欠我那三百积分结一下？” 他果断开启了讨债模式。

曹操的小眼睛瞬间瞪圆：“三…三百？！贤弟！你我兄弟！谈钱多伤感情！你看为兄现在，身心俱疲，指头剧痛，正是需要兄弟关怀的时候…”

“关怀可以，积分免谈。”苏墨铁面无私。

就在曹操为积分（和手指头）愁眉不展，钟会为肾虚哀嚎，吕布为战袍心碎之际，刘伯温摇着羽扇，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主公，孟德兄，钟会小友，吕将军。”刘伯温拱手，“刚收到探报，袁本初、袁公路、韩文节、孔文举、刘岱、张邈、张超、鲍信、桥瑁、袁遗等十余路诸侯，已率军抵达酸枣城外！会盟台已搭建完毕，各路使者递来名刺，邀我等共赴酸枣会盟，商讨讨伐国贼董卓之大计！”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且肾虚）的水潭里投下了一块巨石。

曹操抱着紫手指的手猛地一顿，小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神采！讨董！会盟！这才是正事！这才是他曹孟德扬名立万、逐鹿天下的舞台！那根碍事的紫萝卜，仿佛都被这宏大的前景暂时冲淡了存在感。

吕布冷哼一声，将百花战袍小心收起，赤红的眼中战意升腾：“董卓老贼！正好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他自动忽略了战袍的瑕疵，将怒火转向了真正的仇人。

钟会在门板上挣扎着想坐起来：“会…会盟？直播…直播素材啊！扶…扶我起来…我还能拍…” 结果腰子一阵剧痛，又“哎哟”一声倒了回去。

苏墨则是眼前一亮：“会盟？积分！大把的积分！名场面收割机啊！” 他仿佛看到了积分面板疯狂跳动的美妙景象。

“好！好！好！”曹操连说三个好字，强行压下手指的剧痛和积分短缺的焦虑，枭雄气概瞬间回归，“烦请文和兄回复诸公，曹孟德与苏墨贤弟，即刻便至！”

酸枣城外，旌旗蔽日，营帐连绵如海，兵戈之气搅得天上云彩都绕道走。各路诸侯带来的兵马各自扎营，人喊马嘶，刀枪如林，一派肃杀景象。中央地带，一座临时搭建、却颇有气势的会盟台拔地而起，台上铺着崭新（但有点掉色）的红毯，摆放着十几张案几和坐席。

苏墨、曹操、刘伯温一行人骑马（钟会被安置在特制减震马车里，举着手机艰难直播）来到会盟台附近。吕布骑着一匹神骏异常、通体乌黑油亮的新坐骑（据说是某位仰慕者连夜送来的），抱着方天画戟，落后半个马身，赤红的眼睛懒洋洋地扫视着周围，带着一种“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睥睨，仿佛在说：要不是李白兄弟说今天有西域葡萄酿新到，老子才懒得来这菜市场。

曹操努力挺直腰板，试图展现出盟主候选人的气度，奈何那根竖在身前、紫得发亮、自带“别碰老子”气场的“灭霸指”实在太过抢眼，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还是紫色的），瞬间吸引了台下无数道惊疑、好奇、憋笑、以及“这玩意儿能不能盘”的复杂目光。

“嘶…曹孟德手上那是个啥？紫玉雕的萝卜？”

“嘘！小点声！听说是被董卓的毒箭射中了！颜色都入骨了！”

“啧啧，这色泽…这饱满度…盘起来手感肯定好！”

“你们看那反光！莫不是什么邪门法器？专吸人阳气？”

“阳气？我看像练了什么邪功走火入魔…”

嗡嗡的议论声如同苍蝇开会。曹操老脸微红，强作镇定，心中把钟会、毒箭、还有自己该死的好奇心轮番鞭挞了一万遍。他试图把手指藏进宽大的袖袍里，但那肿胀的体积和倔强的姿态根本塞不进去，反而把袖子顶出一个滑稽的凸起，显得更加欲盖弥彰。

苏墨憋着笑，低声安慰：“老曹，别在意，你看，你这‘紫气东来麒麟指’多显眼！辨识度拉满！待会儿一亮相，保管震慑全场！积分肯定哗哗的！” 果然，苏墨眼前的积分面板开始跳动：【曹操紫指出场，引发群体好奇+懵逼，积分+1000！】

曹操：“……” 我谢谢你全家啊！

众人下马登台。各路诸侯早已按各自实力（和脸皮厚度）落座。主位附近，自然是四世三公、鼻孔朝天的渤海太守袁绍（袁本初）和同样鼻孔朝天、但角度更刁钻的南阳太守袁术（袁公路）。袁绍努力维持着威严，袁术则用眼角余光扫视全场，仿佛在清点谁家带来的点心更寒酸。

看到曹操一行人登台，袁绍率先起身，脸上挤出程式化的笑容，拱手道：“孟德兄！久违了！听闻兄台首倡义兵，矫诏讨贼，忠义之心，感天动地！绍等在此恭候多时了！” 他目光扫过曹操那根“袖藏凶器”，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袁术则是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孟德兄好大的架子！让诸位久候也就罢了，手上还藏着掖着…莫非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拿出来也让我等开开眼嘛！” 他特意拉长了“宝贝”二字，旁边几个狗腿子立刻配合地发出几声干笑。

曹操脸色一沉，正要反唇相讥。苏墨却一个箭步上前，笑嘻嘻地拱手：“哎呀呀！公路兄好眼力！这确实是曹兄新得的‘祥瑞’！名为‘紫气东来麒麟指’！乃是天降吉兆！预示着此番讨董，必是曹兄引领我等，紫气浩荡，一举荡平国贼，还我大汉朗朗乾坤啊！此指一出，邪祟辟易！董贼闻风丧胆！”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对着曹操那根紫指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墨胡诌祥瑞，引发群体震惊+部分憋笑，积分+800！】

袁术被噎得直翻白眼：“紫…紫气东来麒麟指？” 他看看那紫得发亮、造型奇特的“凶器”，再看看苏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袁绍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借坡下驴，哈哈一笑：“原来如此！竟是天降祥瑞！好兆头！好兆头！苏将军果然见多识广！孟德兄得此祥瑞护佑，实乃天意！天意眷顾我等义军！来来来，诸位请快快入座！”

曹操感激地看了苏墨一眼（顺便狠狠剜了袁术一记眼刀），顺势带着苏墨、刘伯温等人入座。吕布则抱着方天画戟，如同门神般杵在苏墨身后，赤红的眼睛半开半阖，仿佛在打瞌睡，但那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凶悍气场，让几个想凑近看“祥瑞”的诸侯都下意识地缩回了脖子。

会盟正式开始。气氛如同被投入冰块的沸水，瞬间从肃杀变成了…点心消耗速度加倍的模式。

袁绍作为发起人之一，率先发言，痛陈董卓罪状，从废立皇帝、鸩杀太后、夜宿龙床（这个有待考证）说到强抢民女（这个大概率是真的），说得是唾沫横飞，义愤填膺。台下诸侯们听得也是同仇敌忾，纷纷拍案怒骂，案几上的点心碟子被震得叮当作响。

“董贼该杀！”

“祸乱朝纲！人神共愤！”

“当将其挫骨扬灰！”

然而，当袁绍话音一转，开始讨论推选盟主、粮草调配、先锋人选等实际问题时，场面瞬间从“讨董誓师大会”变成了“菜市场砍价现场”。

“盟主之位，德高望重者居之！本初兄四世三公，海内人望所归，舍他其谁！” 袁术的头号狗腿，山阳太守袁遗第一个跳出来摇旗呐喊。

“哼！讨伐国贼，首重实力！公路兄坐拥南阳，带甲十万，粮秣如山，更应担此重任！” 豫州刺史孔伷（孔公绪）立刻针锋相对，唾沫星子差点喷到袁遗脸上。

“此言差矣！孟德兄首倡大义，忠勇无双，更有天降祥瑞‘麒麟指’护体，此乃天命所归！盟主之位，非孟德兄不可！” 陈留太守张邈（字孟卓）力挺曹操，还不忘再次cue了一下那根紫指头。

曹操：“……” 他默默地把那根“祥瑞”往案几下藏了藏。

台下顿时吵作一团。袁绍派、袁术派、曹操派（人少但嗓门大）、以及“谁给粮跟谁走”的骑墙派，各执一词，互相攻讦，唾沫与点心渣齐飞。刚才还同仇敌忾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利益算计和地域攻击。

“你兖州兵卒瘦弱，怕是连董贼的铠甲都砍不动！”

“哼！你冀州兵马虽多，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上阵也是送死！”

“粮草？我青州倒是有余粮，但凭什么白给你们这些铁公鸡？”

“先锋？谁爱当谁当！我部兵马需坐镇后方，以防…以防董贼偷袭我老家！”

苏墨看得叹为观止，这哪是十八路诸侯讨董，分明是十八路泼妇骂街！他一边欣赏着积分面板因为“诸侯扯皮”、“袁术翻白眼翻到抽筋”、“曹操紫指被反复提及”而时不时蹦出的数字（+100，+50，+200…），一边悄悄从系统空间里兑换出一包恰恰香瓜子（原味，5积分）和一瓶冰镇肥宅快乐水（10积分）。

“咔嚓…吨吨吨…” 清脆的嗑瓜子声和碳酸饮料特有的、带着愉悦罪恶感的气泡音，在这充斥着争吵和唾沫星子的会盟台上，如同天籁般突兀和…勾人馋虫。

离得近的几个诸侯，比如济北相鲍信、广陵太守张超，忍不住循声看了过来。只见苏墨翘着二郎腿，嗑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瓜子皮吐得又快又准，都落进旁边一个空着的、原本盛放酸枣（象征意义大于食用价值）的青铜樽里了。他手里那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黑色的液体翻腾着欢快的气泡，看着就让人喉咙发干。

“苏…苏将军，此乃何物？” 鲍信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指着苏墨手里的瓜子。

“哦？鲍使君尝尝？”苏墨大方地抓了一把递过去，“这叫‘恰恰香瓜子’，议事解闷，提神醒脑之上品！”

鲍信将信将疑地接过，学着苏墨的样子嗑了一颗。“咔嚓！” 咸香酥脆的口感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唔！妙！香脆可口！果然好物！”他眼睛一亮，立刻加入了嗑瓜子大军，把讨董大业暂时抛到了脑后。

旁边的张超也按捺不住了：“苏将军，那…那黑色琼浆又是？”

“肥宅快乐水！来一瓶解解渴？”苏墨又兑换了一瓶递过去。

张超学着苏墨的样子，笨拙地拧开瓶盖（差点把盖子崩飞），“吨吨吨”灌了一大口！“嗝——！”一个响亮到足以打断袁术发言的超级气嗝不受控制地冲口而出！瞬间，一股冰凉舒爽、带着独特甜味和微微刺激感的洪流直冲四肢百骸，将刚才争吵带来的燥热烦闷一扫而空！“嘶…痛快！透心凉！心飞扬！此乃仙酿！”张超惊为天人，也彻底沦陷。

【苏墨推广现代零食，引发诸侯好奇+尝试，积分+500！】

【鲍信、张超成为肥宅快乐水首批VIP用户，积分+200！】

很快，嗑瓜子的“咔嚓”交响乐和“吨吨吨”的畅饮声，如同瘟疫般在会盟台上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诸侯被这新奇玩意儿勾走了魂，暂时忘记了盟主之争和先锋人选的烦恼，围拢过来讨要。苏墨化身小卖部老板，来者不拒，一边分发瓜子可乐（美滋滋赚积分），一边热情推销：“瓜子，五积分一包！可乐，十积分一瓶！童叟无欺！支持以物易物，比如良驹、粮草、或者…传国玉玺碎片什么的也行啊！”

袁绍和袁术看着自己这边的人马都被苏墨的“糖衣炮弹”腐蚀了过去，脸色黑得像锅底。袁术更是气得一拍桌子：“成何体统！此乃讨贼会盟！国之大事！岂容尔等在此饮宴作乐！” 结果用力过猛，震翻了自己案几上那杯刚沏好、准备装X用的雨前龙井，滚烫的茶水精准地泼在了他精心保养的胡须上！

“嗷——！” 袁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烫得原地跳起三尺高，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湿漉漉、还粘着茶叶的胡须，风度全无。

【袁术失态烫须，积分+500！】

刘伯温一直冷眼旁观着这场逐渐跑偏的闹剧，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缓缓起身，走到会盟台中央。他羽扇轻摇，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扫过还在争吵、或沉迷零食的诸侯，嘈杂的会场竟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零星的嗑瓜子声。

“诸位明公，”刘伯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清泉流过燥热的砂石，“董卓暴虐，人神共愤，讨伐此獠，乃天地正道，民心所向。然，观今日会盟，各执己见，互不相让，长此以往，义军未动，内耗先起，徒耗钱粮，空费时日，岂非正中董贼下怀？此刻洛阳城中，董贼恐正置酒高会，笑看吾等自乱阵脚矣！”

一番话，如同冷水浇头，让不少沉迷瓜子可乐的诸侯脸上发烫，露出羞愧之色。袁绍也正了正衣冠，肃然道：“文和先生所言振聋发聩！不知先生有何良策，以解此困局？”

刘伯温微微颔首，羽扇遥指酸枣城那并不算特别高大的城墙，朗声道：“高筑墙！” 他顿了顿，见众人看来，解释道，“董卓麾下西凉铁骑，纵横驰骋，野战无双。我联军虽众，然来自各州，号令不一，甲胄兵器各异，仓促与之野战，胜算几何？当务之急，乃依托酸枣城垣，深挖壕堑，加固城防！广设鹿角拒马！使董贼铁骑之利，如虎落平阳，无从施展！此乃以我之静，制敌之动也！”

不少懂兵事的诸侯，如鲍信、张邈等，纷纷点头，连嗑瓜子的动作都停了。

刘伯温羽扇再指台下连绵的营盘和堆积如山的粮车（其中不少是苏墨“零食贸易”的成果）：“广积粮！” 他声音沉稳有力，“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十余路诸侯，数十万大军，人吃马嚼，每日耗费如江河奔涌！若无充足粮秣储备，军心必乱，不战自溃！当广派得力人手，于后方及周边郡县筹集粮草，源源不断运抵酸枣，囤积于城内，并派重兵严加守护！确保大军无饥馑之忧，方为长久之计！”

“善！文和先生深谋远虑！” 负责后勤调度的韩馥（韩文节）大声赞同，感觉终于有人说到了点子上。

最后，刘伯温羽扇一收，目光如电，缓缓扫过袁绍、袁术等眼中闪烁着热切光芒之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三个字：“缓称王！”

这三个字如同三记重锤，狠狠敲在袁绍、袁术等人的心坎上！尤其是袁术，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刘伯温不疾不徐，声音平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董卓虽恶贯满盈，然其势大，挟持天子，占据大义名分。我联军初起，根基未稳，人心未附。若此时便急于推举盟主，乃至萌生称王称霸之念，非但授董贼以‘叛逆’口实，使其得以挟天子号令天下共讨之，更易引发联军内部猜忌倾轧，兄弟阋墙，反为不美！当务之急，是摒除门户之见，精诚团结，汇聚一切可汇聚之力，共讨国贼！待诛灭董卓，迎回天子，廓清寰宇，再造乾坤！届时，功过是非，自有天下公论！明公等之丰功伟绩，亦将永载史册，光照千秋，何须急在一时，争这虚名？”

【刘伯温抛出九字真言，字字千钧，引发群体深度震撼+沉思，积分+3000！】

全场一片死寂！刚才的争吵、零食的诱惑、甚至袁术胡须上的茶叶，仿佛都被这振聋发聩、深谋远虑的九个字驱散了。袁绍眼中爆射出精光，反复咀嚼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越想越觉得其中蕴含着平定天下的至理！这才是真正的王佐之才！袁术虽然心中一万个不甘，但在如此滴水不漏、顾全大局的道理面前，也找不到半个反驳的字眼，只能悻悻地擦着胡子。

“好！好一个‘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袁绍猛地一拍桌子（这次控制好了力道），霍然起身，对着刘伯温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文和先生真乃国士无双！洞若观火！此九字真言，字字珠玑，深得我心！绍等受教了！就依先生之策！我等暂不推举盟主，同心戮力，依托酸枣坚城，深沟高垒，广积粮秣，厉兵秣马！待时机成熟，再共举义旗，兵发洛阳，诛杀国贼，匡扶汉室！”

“同心戮力！共诛国贼！” 台下诸侯，无论之前属于哪一派，此刻都被这清晰可行的战略格局和顾全大局的胸襟气度所折服，纷纷起身，齐声高呼！声浪滚滚，直冲云霄！连吕布都微微睁开了半阖的赤目，瞥了刘伯温一眼。

曹操也激动地站起来，不小心又把那根“紫气东来麒麟指”亮了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而威严（自认为）的紫色光芒。他挥舞着紫指，声音洪亮：“同心戮力！共诛国贼！” 这一次，没人再敢嘲笑那根紫指，反而觉得在如此肃穆的气氛下，那紫色仿佛真的带上了一丝天命所归的祥瑞之气？【曹操紫指闪耀定调时刻，引发群体敬畏（加深版），积分+800！】

苏墨看着瞬间拧成一股绳的诸侯，和积分面板上那串令人心醉的数字，乐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赶紧又兑换了一包最大包装的瓜子塞给刘伯温：“老刘！牛逼！真牛逼！千古名相就是你！来，嗑瓜子！补充脑力！”

酸枣会盟，在刘伯温九字真言的定海神针下，终于从一场闹剧走向了正轨，达成了“深挖洞、广积粮、不称王”的战略共识。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会盟台最边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负责添酒倒水、长相普通的小厮，正借着擦拭案几的机会，飞快地将一枚刻着细小“董”字的竹简，塞进了油腻的抹布里。他的目光，在曹操那根醒目的紫指和刘伯温身上，阴冷地停留了一瞬。

与此同时，遥远的洛阳，相国府深处。

李儒看着刚刚由信鸽（速度比八百里加急快，但载货量小）送来的密报，尤其是关于“刘伯温九字真言”和曹操那根“祥瑞紫指”的详细描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令人心烦的哒哒声。

人在三国：从发现失忆貂蝉开始无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