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灭霸手套”

酸枣城，苏墨的临时府邸后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味——浓烈的西域葡萄酒香、淡淡的黑炭头汗味（张飞专属），以及大量皂角被暴力揉搓后散发的、带着点苦涩的草木清气。

吕布那件华丽繁复的百花战袍，此刻正委委屈屈地浸泡在一个巨大的橡木盆里，像一条被腌渍过度的锦鲤。貂蝉撸起袖子，露出两截欺霜赛雪的小臂（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轮廓），正咬牙切齿地跟袍子心口那片顽固的酒渍做殊死搏斗。她小脸憋得通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随着每一次发力，盆里的皂角水就“哗啦”一声溅起老高。

“用力！蝉儿！再用力！想想你的双倍波霸奶茶！想想那Q弹的口感！想想那甜蜜的滋味！” 苏墨蹲在盆边，像个无良的拉拉队长，手里捧着一杯系统出品的、插着小纸伞的冰镇椰奶西米露，吸得滋滋作响，还不忘煽风点火，“这可是奉先兄的门面！洗不干净，他拿方天画戟给你当晾衣杆事小，万一他心情不好，把你夫君我串成糖葫芦就事大了！”

貂蝉鼓着可爱的腮帮子，没好气地飞了自家夫君一个白眼：“夫君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酒渍都沁到丝线骨髓里去了！还有股…呃…那黑炭头的陈年汗脚丫子味儿！” 她嫌弃地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又使出吃奶的力气搓了几下，那鲜艳的百花刺绣在皂角水的蹂躏下，花瓣都蔫了几分，仿佛在无声控诉。“奉先哥哥也真是，打架就打架，非要用酒坛子挡矛…挡就挡吧，还非溅自己心口上…这位置，多显眼啊！” 她小声抱怨着，感觉这活比练吞天魔功还累。

“咳咳！” 廊下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压抑着暴躁的咳嗽。吕布抱着他那杆寒气森森的方天画戟，像尊门神似的杵在那里，脸色黑得能直接蘸墨写字，赤红的眼睛死死锁定木盆里那件饱受摧残的战袍，仿佛那不是一块布，而是他即将随风逝去的排面与尊严。百花战袍，是他的荣耀，是他的标志！如今这标志，被酒渍和疑似张飞脚气的味道玷污了！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面子在泡澡。

“苏…苏兄弟，” 吕布的声音像是从千年寒冰里挤出来的，带着火星子，“真…真能恢复如初？” 他每看一眼那浑浊的皂角水，心脏就跟着那翻滚的袍子一起抽搐一下。

“放一百二十个心！奉先兄！” 苏墨把胸脯拍得邦邦响，椰奶西米露差点洒出来，“我家蝉儿的手艺，那是经过诸天万界认证的！你看这韵律！这节奏！这…这水花溅射的抛物线！专业！绝对的专家级手法！” 他转头又给貂蝉打鸡血，“蝉儿！加把劲！洗好了，夫君给你兑换豪华至尊版奶茶！双倍波霸！三倍糖！加冰！加椰果！加布丁！加…加一切能加的！”

“十杯！”貂蝉头也不抬，讨价还价，声音斩钉截铁。

“成交！”苏墨毫不犹豫。

“十杯至尊版！”貂蝉追加条件，小虎牙闪着寒光。

“成…成交！”苏墨肉疼地吸溜了一口椰奶。

“哈——！” 貂蝉娇叱一声，仿佛被注入了无限动力！双臂肌肉线条瞬间绷紧，一股微弱却精纯的吞天魔功气劲下意识地灌注双掌！只见盆里的皂角水“轰隆”一声，被她硬生生搓出了一个高速旋转的、直径半米的狂暴漩涡！那件可怜的百花战袍在漩涡中心如同陀螺般疯狂旋转、甩干、再旋转！酒渍和“脚气”味儿似乎真的被那强大的离心力剥离甩飞！

吕布看得眼角狂跳，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方天画戟，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他总觉得…这洗衣方式…有点废袍子？感觉再转下去，袍子没洗干净，线头先飞了！

前厅的气氛则像是另一个次元。

曹操瘫在一张铺着软垫的胡床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右手摊开放在矮几上，如同供奉一件稀世珍宝——如果这“珍宝”不是一根颜色尊贵饱满如同顶级紫水晶、肿得比胡萝卜还粗、倔强地竖立在手掌中央的“灭霸指”的话。这根手指，经过初级解毒散的抢救，命是保住了，但尊贵的“灭霸紫”和饱满的“萝卜形态”依旧坚挺，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好奇心和手贱程度。

刘伯温坐在对面，羽扇轻摇，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如同一位研究外星生物标本的学者，仔细端详着这根造型突破天际的手指。他沉吟道：“孟德兄，此毒虽被压制，然余毒淤积指尖，凝而不散，故有此…呃…异象。观其色泽莹润，触之…” 他用羽扇柄末端，隔着至少一尺的安全距离，虚空点了点那紫得发亮的指尖，“似有金石之坚？”

“嘶…伯温兄！莫要再点！痛煞我也！” 曹操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触电般缩回手，把那根宝贝“灭霸指”紧紧抱在怀里，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流，仿佛刘伯温那羽扇柄是烧红的烙铁隔着虚空烫到了他。“硬！硬得很！跟塞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又胀又麻又疼！贤弟！苏墨贤弟！” 他充满希冀地看向正端着椰奶溜达进来的苏墨，眼神里写满了“积分管够快救我”，“你那系统里，就没有那种…立竿见影、消肿止痛、顺带美白嫩肤、最好还能返老还童的仙丹妙药吗？为兄这手指，关乎形象，关乎大业啊！”

苏墨放下椰奶，凑近仔细观摩了一下曹操那根造型艺术的“灭霸指”，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又强行压下。这颜色，这造型，拿到现代绝对是顶级潮品。他调出系统面板，手指划拉得飞快：“消肿…止痛…美白…老曹你这要求有点全面啊…【玉露化瘀膏】，外敷，2000积分，专治各种不服的淤青肿痛…【冰肌雪莲丸】，内服，3000积分，美白嫩肤，效果据说能让黑炭变白玉…【断肢再生丹】，50000积分…咳，这个咱暂时用不着，手指还在呢。” 他看着那后面一连串的零，感觉自己的肝都在疼。

曹操一听报价，小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差点把眼珠子瞪到他那根“灭霸指”上：“多…多少？！2000？3000？！贤弟！打…打个商量？为兄现在可是重度伤残！积分…分期行不行？利息好说！或者…你看为兄这身袍子值几个钱？” 他作势就要解腰带。

苏墨赶紧按住他：“老曹！冷静！系统商城，概不赊欠，童叟无欺，谢绝抵押！你这手指头，现在可是限量版‘灭霸紫’，自带威慑光环！留着它，以后谈判桌上，谁不服你就冲他亮指头，保管对方纳头便拜！省多少口舌！”

“亮…亮个屁！” 曹操气得差点把“灭霸指”戳到苏墨的椰奶杯里，“为兄还要脸！还要…还要与美人吟风弄月！顶着这么个玩意儿，哪个美人敢靠近？！还吟风弄月？不把人家吓跑就算好的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风流名士的形象被这根紫萝卜彻底葬送，只能孤独终老的悲惨未来。

就在曹操为自己的“麒麟臂”未来悲愤交加，苏墨为积分肉疼，刘伯温为那根手指的“金石之坚”忧心忡忡之际——

“哇哈哈哈——！！！”

一阵极度亢奋、极度欠揍、带着“老子天下第一欧”气质的狂笑声由远及近，如同魔音灌耳！钟会如同一道红色的龙卷风（他今天穿了件骚包的红袍），风风火火地撞开前厅的门，脸上洋溢着一种混合着狂喜和即将原地升天的红光，手里还死死攥着一个…造型极其古怪的东西？

“老苏！老曹！刘哥！发了！发了！我赵钟回今天踩了欧皇的狗屎！哇哈哈哈！” 钟会激动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差点把刘伯温面前那杯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给掀了。

“老赵？你捡到传国玉玺了？还是直播打赏破纪录了？” 苏墨疑惑地看着这个仿佛打了鸡血的室友。

“比传国玉玺还牛逼一万倍！” 钟会“啪”地一声，把他手里那个东西重重地拍在矮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乱跳，茶水都洒出来几滴，“看！我刚用积分抽奖抽中的！新手大礼包之后第一抽！中级奖池！一发入魂！欧气爆表！就问你们服不服！”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矮几上那东西牢牢吸住。

那是一个…手套？

造型极其的…非主流。通体呈现出一种哑光的、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暗沉金属灰色，严丝合缝地覆盖整个手背和五指，手背中心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紫光、如同某种邪恶之眼的椭圆形宝石。手套的指关节部位布满了狰狞的金属凸起和尖锐棱角，透着一股子蛮荒、原始、纯粹为了毁灭而生的霸道气息。整体风格…跟这雕梁画栋的前厅格格不入，充满了“老子一拳能打爆地球”的中二感。

“此…此乃何物？” 刘伯温用羽扇柄极其谨慎地、隔空戳了戳那冰冷的手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手套散发着一股极其隐晦却又令人心悸肉跳的毁灭波动，比他见过的任何凶兵都要邪门。

“嘿嘿嘿！” 钟会得意地双手叉腰，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欠揍模样，“说出来吓死你们！这玩意儿叫——【灭霸的无限响指手套（一次性体验卡）】！说明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戴上它，啪！打个响指！就能实现一个愿望！心想事成！指哪打哪！牛逼不牛逼？就问你们牛逼不牛逼？！”

“灭…灭霸？无限响指手套？一次性体验卡？” 苏墨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一口椰奶呛在喉咙里，咳得惊天动地，“卧槽！老赵！你…你抽中了这玩意儿？！你确定这不是系统BUG？！说明书呢？快给我瞅瞅！” 他一把夺过钟会手里那张散发着微光、一看就很高科技的小卡片。

卡片上几行小字清晰可见：

【名称：灭霸的无限响指手套（一次性体验卡）】

【效果：佩戴后，使用者可打出一个响指，实现一个在本世界物理规则及逻辑因果链内可实现的愿望（注：愿望效果强度及精度受使用者精神力强度、专注度及本世界法则容忍度影响，存在打折、缩水、变异等风险）。愿望实现后，手套消失。】

【警告：此物蕴含宇宙级法则力量！响指有风险，使用需谨慎！打出响指瞬间，使用者将承受巨大的法则能量反噬，轻则气血两虚、腰膝酸软、脱发三月，重则五脏俱焚、神魂俱灭、灰飞烟灭！非铁头娃、欧皇本皇、或活腻歪者，严禁尝试！】

“愿望？！心想事成？！” 曹操的小眼睛瞬间爆发出比饿狼看到肥肉还要炽热千倍的光芒！他死死盯着那手套，尤其是手背上那颗勾魂摄魄的幽紫宝石，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他那根紫黑的“灭霸指”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无数诱人的念头在他脑子里炸开：一统天下！长生不老！后宫佳丽三千！让这根该死的手指头立刻马上恢复白白嫩嫩！顺便…隔壁董卓老贼刚得的那匹汗血宝马好像也不错？传国玉玺拿来当镇纸似乎也挺有排面？

刘伯温却是脸色剧变，手中羽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失声道：“钟会小友！此物大凶！凶煞之气直冲霄汉！愿望成真？此乃逆天悖理之举！代价！必有无法承受之代价！你看这警告！灰飞烟灭！神魂俱灭！速速将其收起！锁入铁柜！沉入深潭！万万不可妄动啊！”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毁灭性冲击。

钟会此刻正处于人生欧气的巅峰，膨胀得像个即将爆炸的气球，哪里听得进半句劝。他一把从苏墨手里抢回手套和说明书，不屑地甩了甩头发（差点甩到曹操脸上）：“刘哥！你太老古董了！说明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本世界规则逻辑内可实现’！而且有体验卡护体！反噬？最多就是肾虚脱发嘛！怕啥！我赵钟回年轻气盛，肾乃先天之本，强得很！正好借机换个新发型！说不定更帅！” 他自信地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刘海。

“老赵！冷静！肾虚不是闹着玩的！脱发更不是！” 苏墨急得直跳脚，他可是深知灭霸打响指把自己打残了的血泪史，“这玩意儿就是个巨坑！万一你许愿的时候精神力不够集中，愿望缩水变异了怎么办？比如你想让老曹的手指头变白，结果只变白了一个指甲盖？或者你想让貂蝉的奶茶无限续杯，结果奶茶是无限了，但杯子变得跟酸枣城的城门楼子一样大？你让她抱着城门楼子喝奶茶吗？”

“噗！” 后院正操控漩涡洗衣服的貂蝉，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奶茶无限续杯”，动作瞬间慢了一拍，大眼睛里闪烁着梦幻般的光芒。无限奶茶？双倍波霸？加冰加糖加布丁？这…这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她感觉洗衣的疲惫一扫而空！

钟会被苏墨的“城门楼子奶茶杯”设想噎了一下，但欧皇附体的狂热很快又占据上风：“老苏！你这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你就是嫉妒我手气逆天！一次就抽中SSS级神器！你看你那非酋系统，连个像样的美颜丹都兑不起！” 他越说越兴奋，目光在曹操那根“灭霸指”和手套之间来回扫射，一个大胆（作死）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

“曹老板！” 钟会突然一个滑步凑到曹操面前，脸上堆起谄媚到极点的笑容，活像个推销劣质保健品的，“想不想…立刻！马上！解决你的…呃…手指头烦恼？顺便…再捎带手实现点别的…小目标？” 他搓着手，眼神暗示性地瞟了瞟手套，又瞟了瞟洛阳的方向。

曹操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疯狂擂鼓！他看着钟会，又看看那散发着致命诱惑紫光的手套，再看看自己那根碍眼又剧痛的紫萝卜，天人交战！理智的小人（穿着刘伯温的衣服）在疯狂呐喊：危险！代价太大！别上当！欲望的小人（穿着貂蝉的奶茶杯）却在疯狂蹦迪：机会！千载难逢！手指！汗血马！玉玺！

“钟…钟会小友…” 曹操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小眼睛里的挣扎几乎要溢出来，“此物…果真…能行？代价…当真只是…肾虚脱发？” 他自动忽略了“灰飞烟灭”那部分。

“千真万确！说明书在此！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钟会拍着胸脯保证（也不怕把刚抽中的神器拍出个好歹来），“曹老板！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想想看，手指恢复如初，白皙修长！顺便…您再想想点别的？比如…董卓府上那匹新到的、号称日行三千里的‘踏火流星驹’？或者…传国玉玺拿来给您当个笔舔？嘿嘿嘿…”

踏火流星驹！传国玉玺！白皙修长的手指头！这几个词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击溃了曹操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防线！去他娘的谨慎！去他娘的代价！老子曹孟德，今天就要逆天改指！顺便改改运！

“好！” 曹操猛地一拍桌子（用的是左手，桌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干了！钟会小友！需要为兄如何配合？尽管道来！” 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只是眼神总忍不住瞟向那根紫手指，充满了对“白皙修长”的无限渴望。

刘伯温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孟德兄！糊涂啊！此乃自戕之举！取死之道！”

苏墨捂脸哀叹：“完了…没救了…准备吃席吧…席上记得给老赵多放点腰子补补…”

后院的貂蝉也忍不住探出小脑袋，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和一丝对“无限奶茶”的憧憬。

钟会则是兴奋得浑身发抖，如同即将点燃引信的巨型炮仗。他一把抓起那只冰冷沉重、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手套，深吸一口气，眼神狂热地看向闭目凝神的曹操：“曹老板！稳住道心！集中精神！想着你的愿望！要具体！越具体越好！比如手指恢复原状，色泽白皙如玉，触感温润细腻，连指甲盖都要粉嫩有光泽！还有那‘踏火流星驹’！通体赤红！四蹄雪白！鬃毛如火！公的！脾气温顺！传国玉玺！缺一角！黄金镶补！和田美玉！对对对！就这样想！用力想！”

曹操赶紧闭上眼，眉头紧锁，嘴唇翕动，仿佛在念咒，脑子里拼命勾勒：白嫩如葱管的手指…赤红如火的骏马…金镶玉的传国玉玺…白嫩的手指…他的“灭霸指”因为主人全神贯注的意念，竟然微微发热，颤抖得更厉害了。

钟会再次深吸一口气，在苏墨和刘伯温绝望的目光中，在貂蝉好奇的注视下，在廊下吕布投来的、带着三分疑惑七分鄙夷的眼神中，如同进行某种神圣的加冕仪式，缓缓地、郑重地，将那造型狰狞的金属手套——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嗡——！！！”

手套戴上的瞬间，那颗幽紫色的宝石骤然爆发出刺目欲盲的强光！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恐怖能量波动，以钟会为中心轰然爆发！整个前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矮几上的茶盏“咔嚓”一声裂开细纹，地面剧烈震颤！钟会整个人被一层浓郁的、近乎实质的紫色光晕彻底笼罩，头发根根倒竖，衣袍猎猎作响，表情变得无比肃穆、神圣、仿佛执掌着诸天星辰生灭的至高神祇！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让苏墨和刘伯温呼吸困难，连吕布都下意识握紧了方天画戟！

“老赵！别啊！”苏墨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调了。

“钟会小友！快停下！此乃灭世之力！”刘伯温失声惊呼，脸都白了。

貂蝉捂住了小嘴，大眼睛里满是震惊。

曹操则激动得浑身颤抖，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白…白…马…玉玺…”

钟会充耳不闻。他缓缓抬起戴着那毁灭手套、仿佛能捏碎星辰的右手，拇指和中指以一种极其标准的、充满仪式感的姿势，轻轻搭在一起，瞄准了旁边矮几上那个刚刚裂了缝的、无辜的白瓷茶杯。

他的眼神锐利如宇宙射线，充满了“我以我血荐轩辕”的悲壮（中二）气势，嘴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能引动世界规则的律动：

“咤！” （他想喊气势磅礴的“吒”，结果因为过度紧张和激动，喊劈叉了，变成了短促的“咤”）

“啪！”

一个清脆、响亮、带着点回音的响指，在前厅死寂的空气中，如同惊雷般炸响！

随着响指声落，手套手背上那颗幽紫色的宝石，光芒瞬间暴涨到极致，将整个前厅映照得一片妖异的紫色！一股无法言喻的、仿佛能撕裂时空长河的恐怖能量洪流，顺着钟会的手指，如同开闸的灭世洪水，轰然喷薄而出！目标——那个裂了缝的白瓷茶杯！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

曹操更是激动得浑身筛糠，闭着眼都能感觉到那毁天灭地的能量，心中狂吼：“成了！要成了！我的手指！我的马！我的玉玺！”

然后…

噗嗤！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如同一个憋了很久终于释放出来的蔫屁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个裂了缝的白瓷茶杯，在众目睽睽之下，极其轻微地…向上蹦跶了一下。

是的，只是蹦跶了一下。

杯底离开矮几表面，高度大约…一粒芝麻那么高。

然后，“吧嗒”一声，又落回了原位。

位置…一丝一毫都没移动。

那道毁天灭地的紫色光柱？仿佛从未出现过。

手套手背上的宝石，光芒瞬间熄灭，黯淡无光，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灰色石头疙瘩。

那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厅恢复了平静，只有那个茶杯边缘，多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新裂痕，仿佛在嘲笑刚才的一切。

死寂。

令人尴尬到脚趾抠地的死寂。

曹操脸上的期待、激动、狂喜如同退潮般消失，凝固成一种极度的茫然、困惑、以及…一种被诈骗了毕生积蓄后的巨大失落和羞愤。他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看自己那根依旧紫黑发亮、倔强竖立的“灭霸指”，又抬头看看那个只是蹦跶了一粒芝麻高度、位置纹丝不动的茶杯，小眼睛里充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的灵魂拷问。

刘伯温张着嘴，下巴掉到了胸口，羽扇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眼神空洞，仿佛在怀疑人生。

苏墨的下巴直接砸在了脚背上，椰奶西米露洒了一身也顾不上。

貂蝉在后院门口，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问：“夫君？钟会哥哥打响指…是给茶杯挠痒痒，让它跳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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