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试探了一星期,我先疯了。在我能看到的未来里,被一堆帕恰狗和绿色钥匙扣,绿色夹子,绿色项链,手链堆满。
我要告诉她实话吗,可是万一告诉她以后,她会不会觉得我是撒谎成性的骗子?虽然我就是。
毕竟她认识我才大概一个月,这临时起意的骗子人设可不怎么得兴啊。
最后我终止了这场闹剧。我信了,这家伙真真切切没有记忆。
“所以怎么才能停止她给我送这些礼物的行为?”
郑翼希听到这里不小心笑出了声。
“希希——连你也笑我”我嘟囔嘴,一脸愁怨。
“她的付出是个改变,对吗”
“是,她以前从不会给我送那么多礼物”
“你觉得是为什么”
“鬼知道她,脑子抽筋了吧...”
“也许是你做的事情影响了这一切,人的本性是难移的,她也许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什么人,好人吗。现在上演冤家兼前夫变好人这出戏也太土了吧”
“既然你那位都那么对你好了,你心中那抹难受好点了吗”
“这是两回事,我恨的是她以后招蜂惹蝶,不把我们的关系摊开来说,导致我喜欢了她整整两年半甚至还花了我一千五!只要一天这个她不向我道歉,我对她的怨恨一点都不会少”
我咽了口唾沫,继续往下说。
“可如果是现在这个暂时无辜的家伙对我好,我不会像未来的贺滓君一样人渣,奢求她的单项付出。我会想办法让她停止或者是....我会回馈她的好。否则我对这个世界的贺滓君只会留下愧疚,就像...就像以后的她知道这件事然后对我愧疚一样”
希希拍了拍我的肩,温婉的看着我,眼神里怀着比我还多的信心。
“我会陪着你”
.....
那就让我们的故事
在重返的这个世界里
有个结局吧。
——————
宿舍内
常常活跃的晨阳飞在某晚关灯前间接开始了与一号床的1v1对话。那时我刚上床,贺滓君刚洗漱完进门。
这一个月里晨阳飞已经和宿舍混的比较熟,便开口发言,充当新话题的主持人。
“贺滓君,你猜我我今天遇到谁了?你女朋友!”
正在床板上喝水的我无故被呛,连带着鼻腔进水,难受上涌到气管,憋屈的咳嗽个不停。我单手捂住嘴,握紧侧对的床栏,眼角被痛苦所致的泪花润湿,一时间听不清楚她们的对话。
等我终于有个着落之余,我感受到有人在床下仰视我。我有些好奇的微微低头。
刚咳嗽完的我有些疲惫,脸颊的日抛腮红还有些残余,猛然的咳嗽散去了我身上的温雅与寒气,呼之欲出的薄颈被涂上一层水汽,人带着星碎的泪光俯瞰下去。
我定了会神,才认出这是贺滓君。
“....怎么了”由于咽喉还有些发痛,我只能发出比平日里虚弱得多的音量。
她一脸担忧,眼神停滞在我的干涩唇上几秒,再三犹豫后才开了口。
“需要我帮你买药吗”
我断了根弦,跟不上这人的脑回路。刚想吐槽我呛个水需要什么药?这人脑子真没事吧。
可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就慢慢摇了摇头以作回应。
她好像悟了,又好像没有。就在我想结束两人空气中弥漫的奇怪气息时,她打了个‘过来’的手势。
我没办法,浅浅弯腰靠近了她。
她踮起脚,留下的声音在我耳畔萦绕。
“不舒服就叫我,我帮你买哮喘药”
???哮喘。我有哪门子的...等等
不是吧?!
我无语到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看我不说话,以为自己惹我不高兴了。
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晚安”
......cpu烧了。
我强颜欢笑。恰巧这时候灯‘啪’的一声关了,好在晨阳飞发话了,才打破了我不知道说什么的僵局。
“怎么不理我啊,贺滓君”
“抱歉,我没听到”灯下黑,我看不清她们的表情,干脆没看下去,索性钻进被窝里。
隔着被窝我能隐约拼接出她们的对话。
“我说,今天看到你女朋友了,兴不兴奋?”
“我知道了”
“你怎么不兴奋?不过你确实已经两周没提她了”
“嗯”
“你怎么这种语气?你不像贺滓君啊”
“.......不要再说了,我之前说的都是玩笑话”
“啊?你们又发生了什么?还是说你不喜....”
“对,我......了。所以不要再提她了”
“什么?!怎么....啊”
“别说了。”
.....
悉悉碎碎的话语到后面我也听不清多少,不过可以推断出来现在贺滓君心情非常不好。
少说少错,别招惹她为上计。
不过这家伙有那么快放下初恋的吗,我怎么记得起码要一年啊?
想着想着,我就入梦了。
梦中似乎有个人出现在篝火面前,搓着我快冻僵的手,一点点用体温帮我融化。
她说了一些话,可我却记不清了。
那是我睡得最好的一晚。
“等着我,我来找你”
——————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面,有个黑影探头停在我的身旁,低语。
它在说什么?
....
“醒了吗?”
“....好吧,.....想吃什么”
这鬼好烦人。我屏住嗓子喘了几声,一时间对面没有了动静。
“想吃面还是想吃包子?”它还在纠缠我。
意识模糊之中,我在梦里说出几个字。
“.....你”
“想吃...你”我好像听到一声轻笑。
“你不能吃我。你只能吃面或者包子,想吃面还是包子?”
“.....面难吃”
陷入沉寂。我又糊里糊涂的睡了过去。
清晨6点25分,我被下铺摇醒。
“梓姌,起床了。还有15分钟迟到。”
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造孽啊,我还得再经历一次三年的早起。又赖了两分钟的床后,我终于狼狈的爬了起来。镜子前乱糟糟的自己不堪入目,先不说扣字松了两颗,裸露的地盘直达胸膛上部,脸上脖子甚至睡觉悟出的红痕。这幅糟心的样子极易被别人认为我刚遭遇不测。
算了,不能咒自己。
悠然刷完牙后,我还剩下6分钟回教学楼。在此之前,我得先打个早餐。
我摸出保鲜袋,在口袋里翻找,想掏出我那张饭卡。
....过了一分钟后。我还是掏不出来。
?不是大哥,我卡呢。
不是吧,刚开学就要补办了?我心里翻了个白眼,狂骂自己还是那么不仔细。
看来今天上午又得饿肚子了,无奈之下,只好陪着肚肚的“咕噜”声跑回教室。
回到教室刚坐下座位,被整齐的桌面吓了一跳。
我桌面居然这么整齐?这还是我吗?
所有的答案在我看到桌上用塑料袋套着的面包时全盘托出。
段段回忆涌入我的脑海。
“打早餐没让你用我饭盒啊”
“不用你饭盒怎么帮你打?”
“用保鲜袋啊,你蠢啊”
“还能这样?”
“那是当然,以后你就觉得很常见了”
我皱眉,紧接着的是关于我饭卡的去处。
“你的卡没钱,如果下次还要来买药,就用我的卡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每次买药都需要你了?”
“...那,我的卡你拿着吧”
“也行吧,你自己从我衣袋里掏我的”后续就是她拿了我的卡,而我忘记接过她的饭卡。所以我这个冤种是一张卡都没哈。
这什么天崩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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