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提拉米苏里藏了情书

宋艺艺踩着高跟鞋进公司时，前台小妹正对着电梯镜子补口红。

见她过来，镜子里的人突然转身：

前台：宋姐早！

声音高得像按了喇叭。

茶水间的不锈钢门刚推开，李婉婷的脑袋就从咖啡机后探出来。

她举着马克杯，杯壁上还凝着水珠：李婉婷：昨晚天台的烟花，我在会议室都看见了。

宋艺艺手一抖，文件袋滑到台面上。宋艺艺：你、你说什么？

李婉婷：还装！

李婉婷把咖啡往她面前一推，

李婉婷：王总说他加班时看见王律师送你上来，西装领子都被风吹乱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王俊凯：重点是你俩走的时候，他手是不是搭在你腰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宋艺艺摸出来，屏幕亮着王俊凯的消息：“早餐在你工位抽屉，热牛奶别放凉。”她耳尖发烫，抬头正撞进李婉婷的八卦眼。

李婉婷：完了完了，

李婉婷捂住嘴，李婉婷：你这表情，分明是成了！

……

同一时间，盈科律所的茶水间挤了半屋子实习生。

赵晨端着泡面碗，筷子敲得叮当响：赵晨：我跟你们说，王律师昨晚下班没走！

他神秘兮兮环顾四周，赵晨：我去送文件，看见他在办公室对着镜子练台词——

不重要的人：练什么？

有人探头。

赵晨：他说‘其实我一直想听你说那一句’，

赵晨捏着嗓子学，赵晨：然后自己先笑场了，又重来一遍。

办公室里，王俊凯正翻着电脑里的文件夹。

玛利亚的视频弹窗跳出来，画面里是去年夏天的厨房：宋艺艺举着打蛋器，蛋清溅了她鼻尖，王俊凯抽了张纸巾，却故意在她面前顿了两秒才擦。

汪清尘妈妈：小凯！

玛利亚的大嗓门从扬声器里炸出来，汪清尘妈妈：我让甜点师寄的提拉米苏收到没？要配浓缩咖啡才正宗！

王俊凯笑着关视频，瞥见手机屏幕亮起宋艺艺的消息：宋艺艺：李婉婷说全公司都在传我们。

他快速打字：王俊凯：正好，省得我一个个发喜糖。

下午三点，宋艺艺的工位被围了个严实。

李婉婷：听说你要去给C家皮具发布会做口译？

李婉婷扒着隔板，李婉婷：那可是他们全球首秀！

宋艺艺翻着突然变更的演讲稿，指尖在“植物鞣制”“马臀皮”这些词上顿住。

手机又震，是王俊凯。

王俊凯：需要帮忙吗？

她咬了咬嘴唇，回：宋艺艺：术语有点难。

当晚八点，宋艺艺的门铃响了。

王俊凯抱着笔记本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雨星：

王俊凯：查了佛罗伦萨工坊的资料，整理了术语对照表。

他把U盘塞进她手里，王俊凯：还有，他们家鞣制工艺用的是栗木树皮，我在托斯卡纳见过。

宋艺艺翻开他递来的笔记本，每页都贴着便签，字迹工整得像打印体。

王俊凯：这个‘家族工坊传承三代’，

他指着某行，王俊凯：要强调‘热情’，他们很看重这个词。

发布会当天，聚光灯打在宋艺艺脸上。

主讲人突然放下讲稿，用意大利语说：

主持人：真正的皮革，是用时间和温度与自然对话。

宋艺艺看着观众席角落的王俊凯，他微微点头。

宋艺艺：真正的皮革，

她声音清亮，宋艺艺：是时间与温度写给自然的情书。

掌声如潮。

王俊凯站在最后排，看着她在闪光灯里微笑，喉结动了动——那是他昨晚反复教她的译法。

晚宴进行到一半，宋艺艺揉了揉太阳穴。

酒精让她有点头晕，悄悄溜出宴会厅。

公寓楼下的路灯昏黄，台阶上放着个银灰色纸盒，丝带系成蝴蝶结。

便签上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佛罗伦萨的甜点师说，提拉米苏要配‘再爱我一次’的甜。”她挖了一勺，蛋糕底滑出张卡片：“十六岁你替我挡下的拳头，二十二岁你流在我袖子上的口水，二十七岁你说的‘我喜欢你’——”

门铃突然响。

王俊凯站在门外，手里也捧着个提拉米苏，盒盖没盖严，奶油沾在他指节上：王俊凯：玛利亚说我寄的不够甜，

他低头蹭了蹭她发顶，王俊凯：所以我又做了份。

宋艺艺：你会做？

宋艺艺抬头。

王俊凯：昨晚在厨房练了三回，

他耳尖发红，王俊凯：第一回烤焦了，第二回奶油打太稀——

宋艺艺：第三回呢？

王俊凯：第三回想着你说‘我喜欢你’，

他轻轻吻她额头，王俊凯：就甜了。

窗外，不知谁家放起了烟花。

宋艺艺咬着蛋糕，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口。

王俊凯的手机亮了，是宋建国发来的照片：老教授举着放大镜，在看他当年的手账本，配文：

宋建国：小凯啊，下次求婚记得用但丁的诗。

她凑过去看，王俊凯已经在回复：

王俊凯：诗早写好了，在提拉米苏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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