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体育馆穹顶的聚光灯将冰面照得如同白昼,林晚星足尖轻点,冰晶蓝的裙摆扬起细密银粉。《月光奏鸣曲》激昂的旋律中,她加速滑行,冰刀与冰面摩擦出清脆声响,看台上此起彼伏的 "林晚星" 呐喊声几乎掀翻场馆顶棚。
这是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的决赛夜,只要完成这个阿克塞尔三周跳,她就能实现三连冠。腾空的瞬间,林晚星敏锐捕捉到冰刀与冰面异常的卡顿感,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她下意识护住头部,却重重撞向护栏。金属撞击声混着观众的尖叫刺破耳膜,额角涌出的鲜血滴落在洁白冰面,晕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晚星!" 看台上的艾瑞克几乎是瞬间冲破安保人员阻拦,黑色赛车皮衣在护栏上擦出刺啦声响。他单膝跪在冰面,颤抖着摘下手套按住她流血的额头:"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林晚星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只看到艾瑞克发红的眼眶,以及记分牌上定格的 78.62 分 —— 那本该是她稳坐冠军宝座的分数。
更衣室里,教练摘下眼镜反复擦拭镜片,声音发颤:"赛前明明检查过冰刀..." 工作人员捧着断裂的冰刀,刀刃上一道细小裂痕赫然在目,像是被尖锐物体刻意划过。而此刻医院走廊里,艾瑞克焦躁地来回踱步,手机贴在耳边,正推掉三天后的 F1 摩纳哥站赛事。
林晚星躺在 CT 室检查床上,望着头顶惨白的灯光。那些凌晨五点的冰场训练,那些磨破的护膝和淤青的膝盖,此刻都化作虚无。"患者左腿前交叉韧带断裂,需要立即手术。" 医生的话像重锤砸在心上,她转头看向病房外,艾瑞克正背对着她,在玻璃窗上投射出紧绷的身影。
深夜,林晚星在麻醉药效中沉沉睡去。梦里她又回到冰场,完美完成三周跳,金色奖牌挂在颈间泛着冷光。可当她低头,冰面突然裂开缝隙,鲜血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将她拖入黑暗深渊... 监护仪的滴答声中,她猛地睁眼,泪水打湿了枕头。窗外,城市霓虹依旧闪烁,仿佛在嘲笑她破碎的冠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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