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骤起的涟漪

排练的频率逐渐增加，而我与赤司之间的氛围却开始悄然发生变化。那一天，夕阳的余晖透过音乐教室的窗子洒落，整个房间被染成了一片暖橙色。然而，他的目光却冷得像冬日的霜。当我第三次展示自己精心设计的舞蹈动作时，他毫不留情地将其推翻，眉宇间流露出的不耐烦，在暖色调的光影中显得格外刺眼。那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了起来。

"你的动作太随性，完全配合不上战术节奏。"他将战术板重重拍在钢琴上，钢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帝光的舞台不容许瑕疵。"

我攥紧被退回的曲谱，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艺术不是冰冷的方程式，音乐需要情感共鸣！"话音未落，他突然起身逼近，雪松气息裹着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以为这是儿戏？"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锥，"班级荣誉、篮球部名声，都要为你的固执买单？"

窗外的风突然卷起窗帘，乐谱哗啦啦散落在地。我蹲下身捡拾，却被他抢先一步按住："明天开始由副队长配合你排练。"说完转身离开，黑色皮鞋踩过乐谱的声音，像踩在我心上。

接下来的三天，我再没在排练场见过赤司。副队长虽然耐心，可每当音乐响起，我总会下意识望向门口空着的位置。直到周四傍晚，我在储物柜发现一盒创可贴——正是上次排练时，我被琴凳划伤手指抱怨过的同款。

深夜的体育馆亮着零星灯光，我鬼使神差地靠近，透过门缝看见赤司独自练习三分球。他的动作机械而精准，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却在投出第37个球后突然砸向篮板。

"进来。"他背对我开口，语气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疲惫。我推开门，木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为何总是这般倔强？"他骤然转身，那双异色瞳眸中翻滚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手指已然发炎，却仍执意弹奏钢琴两小时；高烧侵体，依旧坚持前来排练……"他忽地止住话语，喉结微微滚动，"那日，是我……"

"我也有错。"我打断他，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不该否定你的专业。其实你改编的节奏，真的很震撼。"

他伸手接过篮球，指尖擦过我的掌心时顿了顿。"明天午休，老地方。"他说这话时，耳尖又泛起熟悉的红，"带好新曲谱，这次......我想听你的想法。"

月光从天窗倾泻而下，将我们的影子叠成奇怪的形状。原来骄傲如他，也会笨拙地表达歉意；而我始终没说出口的是，那些拼命练习的夜晚，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能站在他身旁，而非成为拖累。

第二天清晨，我在琴盒里发现一支银质钢笔，笔帽刻着细小的音符。走廊尽头，赤司倚着栏杆等我，晨光为他的银发镀上金边，嘴角扬起的弧度，比任何战术都令人心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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