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本想等虞赐熟睡后,就去隔壁和刚子继续分析宾客名单里隐藏的线索。
可当她柔软的身躯靠过来,带着淡淡青柠香的发顶蹭着他下巴时,所有计划都化作虚无。
他鬼使神差地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交融。
不知过了多久,床头电子钟的蓝光跳成三点十七分。
虞赐咂咂嘴,无意识地往热源处又蹭了蹭,池骋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困意像潮水般漫上来,他最后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终究抵不过连日来的疲惫,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呼吸渐渐绵长。
而在隔壁套房,刚子揉着发酸的脖颈,第三次翻看宾客名单。
他刚要起身去敲池骋的门,却听见走廊寂静得可怕。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他盯着宾客名单上被红笔圈出的十几个名字,眼皮越来越沉。
最后钢笔从指间滑落,在"虞氏集团代表"几个字上晕开墨渍,他一头栽在文件堆里,鼾声渐渐响起。
整栋酒店在夜色中陷入沉睡,唯有远处某个监控摄像头的红灯依然固执地闪烁,记录着这场意外的安眠,也记录着暗处未熄的暗流。
——
晨光刺破写字楼的玻璃幕墙,虞赐疾步穿过旋转门。
前台小妹抱着文件小跑跟上,平板电脑上不断跳出新邮件提示:
群众:【前台】"小鱼姐,星耀传媒的合作意向书到了!还有明氏集团想约今天下午..."
她的声音淹没在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里,开放式办公区键盘敲击声如密集的鼓点,打印机吞吐着合同的唰唰声与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交织成繁忙的乐章。
自从那场风波后,订单像雪片般涌进公司。
设计部通宵达旦修改方案,会议室的白板写满密密麻麻的排期,连茶水间的咖啡机都24小时运转着。
虞赐挂着蓝牙耳机批阅文件,指尖在触控板上飞速滑动,窗外霓虹渐次亮起时,才惊觉又错过了饭点。
夜色深沉,池骋倚在沙发上,指间把玩着蛇形车钥匙。
不远处郭城宇抱着宠物箱跳下车,箱中竹叶青吐着信子嘶鸣,却在看见池骋肩头盘踞的黄金蟒时瞬间萎靡。
斗蛇场围满看热闹的员工,当大黄蟒以雷霆之势缠住对手,人群爆发出哄笑,郭城宇无奈:
郭城宇:"又是你赢,明天换斗鸡!"
这真不怪郭城宇实力不行,主要是这大黄蟒太厉害,他想,全天下的蛇恐怕没一个能赢得过大黄蟒的。
然而胜利并未带来喜悦,池骋在虞赐这碰了一鼻子灰。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荡如洗,池骋望着写字楼顶层亮着的唯一一盏灯,手机屏幕上躺着虞赐冰冷的回复:
虞赐:"不用来接,在改方案。"
他摩挲着手机壳内侧的合照。
那是上学时被偷拍的画面,少女歪头靠在他肩头笑得灿烂。
终于有次在电梯间堵住人,池骋将她困在金属壁板前:
池骋:"躲我?"
虞赐别开脸,发丝扫过他手背:
虞赐:"虞家的眼线无处不在。"
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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