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清晨的歪腻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夏一一在一阵轻痒中醒来，睫毛颤了颤，就看到顾辞臣正低头用鼻尖蹭她，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拂过皮肤时像羽毛轻轻扫过。

“别闹……”她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顺势握住手腕，按在枕头上亲了亲指尖。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慵懒，带着笑意，“再睡会儿，离上课还早。”

夏一一这才发现自己还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她动了动身子，想拉开点距离，却被他抱得更紧，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别动，让我再抱会儿。”

窗外的鸟鸣声渐渐清晰，公寓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夏一一侧耳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雪松香气，心里软得像棉花糖。她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触感紧实温热。

“摸够了？”顾辞臣低笑一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肘撑在她耳侧，眼神亮得像盛了晨光，“该我摸回来了。”

“别闹！”夏一一红着脸去推他，却被他捏住下巴，低头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清晨的慵懒和温柔，没有昨晚的霸道，只有细细密密的珍视，像阳光融化了晨露，甜丝丝地漫过心头。

等他终于舍得松开她时，两人的脸颊都泛着红。夏一一喘着气瞪他：“再闹真的要迟到了！”

“迟到就迟到。”他满不在乎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指尖划过她泛红的唇角，“大不了我跟你们班主任说，就说我家女朋友赖床，我陪她。”

“谁赖床了！”夏一一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起床，却被他一把拉回怀里。他抱着她滚到床中间，把脸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再抱五分钟，就五分钟。”

看着他耍赖的样子，夏一一又气又笑，却终究没忍心推开。她抬手摸了摸他睡得有点凌乱的头发，指尖穿过发丝时，能感觉到他身体微微的战栗。这个在学校里桀骜不驯、让老师都要敬三分的“辞少”，在晨光里卸下了所有铠甲，像个黏人的大男孩，把所有的柔软都给了她。

五分钟很快过去，顾辞臣却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夏一一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挠他的腰侧：“起不起？不起我挠你痒痒了！”

他果然立刻绷紧了身体，却还是嘴硬：“谁怕你……”话没说完就忍不住笑出声，翻身躲开她的“攻击”，却顺势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好了好了，起。”

两人磨磨蹭蹭地起床洗漱时，卫生间里又充满了细碎的互动。夏一一挤牙膏时，顾辞臣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看镜子里的两人；她洗脸时，他抢过毛巾非要替她擦脸，指尖故意在她脸颊上多蹭了两下；连刷牙时，他都要凑过来和她共用一面镜子，泡沫沾到唇角时，就被她笑着用指尖擦掉。

“对了，护发素真的没了。”夏一一看着置物架上空了大半的瓶子，转头对正在刮胡子的顾辞臣说，“放学我绕去超市买就行，你别又请假。”

顾辞臣对着镜子颀长的脖颈微微扬起，喉结滚动着，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不行，必须我陪你去。”他冲镜子里的她挑眉，“万一又遇到上次那个‘热情’的导购怎么办？”

“哪有那么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关掉剃须刀，转身用水冲掉泡沫，走到她面前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的护发素，必须我亲自挑。”

夏一一被他霸道又认真的样子逗笑，踮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亲：“知道了，辞少最靠谱了。”

早餐是顾辞臣做的煎蛋吐司，他煎的蛋边缘微焦，蛋黄却刚好是流心的，和夏一一喜欢的口感一模一样。两人坐在小小的餐桌旁，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吐司上，镀上一层暖黄的光晕。

“对了，周末物理竞赛集训要住两天。”顾辞臣咬了口吐司，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不情愿，“不能陪你了。”

“没关系啊，你好好比赛。”夏一一喝着牛奶，抬头看他，“我周末可以去找熙晴，她上次说新画了插画想给我看。”

听到“韩熙晴”三个字，顾辞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少跟她待在一起，免得被她带坏，又想着画画不学习。”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夏一一笑着说，“熙晴很聪明的，就是心思不在学习上而已。”

顾辞臣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牛奶渍，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周末晚上必须给我打视频电话，不准聊太晚，更不准跟韩熙晴睡一张床。”

“知道啦醋王。”夏一一无奈地叹气，却把他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出门前，顾辞臣替她背上书包，又仔细检查了她的课本有没有带齐，连铅笔盒里的橡皮是不是够用都要确认一遍。“顾辞臣，我不是小孩子了。”夏一一红着脸说。

“在我这儿就是小孩子。”他理直气壮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牵起她的手往外走，“走吧，再不走真迟到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又熄灭，两人的影子在暖黄的光里交叠在一起。夏一一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掌宽大温热，总能牢牢把她的手包裹住，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走到楼下时，晨光正好洒在两人身上。顾辞臣突然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她：“夏一一，集训结束我就回来，到时候带你去吃那家你一直想吃的日料。”

“好。”她笑着点头，眼里盛着晨光和笑意。

他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动作温柔又珍重：“去吧，上课好好听讲，不准开小差想我。”

“谁想你了！”夏一一红着脸推了他一把，转身往学校跑，跑了几步又回头，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她，阳光落在他身上，白衬衫泛着暖光，嘴角扬着温柔的笑意。

夏一一的心跳漏了一拍，挥了挥手，转身跑进晨光里。她知道，这个霸道又黏人的男生，用他独有的方式，把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给了她，让每个平凡的清晨，都充满了藏不住的甜。而这样的时光，会像这晨光一样，温柔地漫过整个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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