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窗外的苏砚,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死死扒着铁窗,右眼瞪得溜圆,大气都不敢出,心里疯狂祈祷守卫别发现异常。
守卫狐疑地又看了两眼,见白曜只是扑在地上咳嗽,没什么异样,而那破油纸包也确实被踩得稀烂,流了一地油,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还带着点被香气勾起的馋虫落空的烦躁。
他嘟囔了一句“晦气”,缩回了脑袋,继续在门洞里跺脚取暖。
苏砚(OS):万幸!崽!快吃!趁热!
苏砚刚松了半口气,正准备再叮嘱两句……
“呱——!!!”
一声极其刺耳、充满贪婪和兴奋的粗嘎嘶鸣,如同撕裂夜幕的丧钟,猛地从地牢入口上方漆黑的夜空中响起!
一道迅疾如电、几乎融入夜色的漆黑影子,如同俯冲轰炸机般,猛地从地牢入口上方那狭窄的、覆满积雪的屋檐阴影处窜出!带着一股浓烈的、属于腐肉和寒鸦的气息,精准无比地扑向了地牢铁窗的缝隙!
是那只之前叼走了假发碎片的渡鸦!它猩红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贼光,显然是被地牢内逸散出的、那无法抗拒的烤鸡香气吸引而来!
它那坚硬锋利的鸟喙,如同最精准的钩爪,闪电般探入铁窗缝隙,目标直指——
白曜囚服袖口处,因为刚才动作幅度过大而微微滑落、露出了一点点金黄酥脆边缘的——蜜汁鸡腿!
“唰!”
快!准!狠!
锋利的鸟喙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叼住了那只肥美鸡腿暴露在袖口外的一小块皮肉!渡鸦强有力的脖颈猛地一甩!
“噗啦!”
一声轻响!
那只裹满了晶莹蜜汁、散发着腾腾热气的蜜汁鸡腿,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渡鸦从白曜的袖子里拽了出来!
渡鸦得意地发出一声更加响亮的“呱!”,扑棱着油亮的翅膀,抓着它的战利品,如同得胜的将军,瞬间冲入漫天风雪之中,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地牢内,白曜扑在油腻狼藉的油纸包上,袖口空空,只留下几滴滚烫的蜜汁溅落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地牢外,苏砚死死扒着冰冷的铁窗栅栏,右眼瞪得几乎要裂开,眼睁睁看着那承载着老父亲拳拳爱意的鸡腿消失在风雪中。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一声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呐喊,另一只空着的手,不受控制地、狠狠地捶在了冰冷坚硬的石墙上!
“咚!”
一声闷响!指骨传来剧痛!
苏砚(OS):老子的鸡腿!!!该死的扁毛畜生!!!还我鸡腿!!!
巨大的心痛、愤怒、委屈和荒谬感如同火山般喷发!风雪灌进他大张的嘴里,噎得他剧烈咳嗽起来,呛出的眼泪混合着脸上残留的药膏和雪水,在他那张本就凄惨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狼狈。
苏砚捶墙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萎顿地挂在冰冷的铁窗上,只剩下满腔悲愤在风雪中无声咆哮。
苏砚:扁毛畜生……
苏砚捶在石墙上的手无力地垂下,指骨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头的滴血。
“咔嚓……咔嚓……”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咀嚼声,如同细小的冰晶碎裂,穿透了呼啸的风雪,从昏暗的地牢深处传来。
苏砚猛地一激灵,扒着铁窗的右眼努力瞪大,透过栅栏缝隙向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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