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雪夜验尸，白芷的谎言与真相

雪落在脸上，冷得刺骨。

我被萧衍拉着在宫墙下穿行，脚步踉跄。他手劲大得吓人，像是怕我逃似的。我咬着牙没说话，袖子里那缕胎发贴着手腕，像是带着阿宝的体温。

路过一处废弃宫墙时，野猫在墙头尖声叫唤，惊起一片积雪。火把晃动，照见前方偏殿的轮廓，檐角歪斜，像极了新婚夜那盏盖头灯。

“去冷宫做什么？”我终于开口，声音哑哑的。

他没应。

我猛地停下脚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还是不答，只是攥得更紧。我气得眼眶发热，却硬生生忍住。我沈昭宁嫁进宫来这些年，从未哭过一次。哪怕盖头压在头上整整一夜，我都挺直了脊梁。

可现在，我竟有些撑不住了。

偏殿前，几个殡仪太监瑟缩着候在雪地里，见我们来了，忙不迭跪下行礼。我扫了一眼，都是些老面孔，平日里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人。

“开棺。”萧衍开口，声音沙哑。

我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他转头看我，眼神发直，“我要让你知道真相。”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陌生。这个男人，曾经坐在我盖头前一整夜，只为了等白芷来牵他的手。如今却站在这冷宫偏殿前，说要告诉我真相。

殡仪太监哆嗦着手去撬棺盖，木钉拔出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刺耳。我站在棺材旁，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等着看一个笑话。

棺盖缓缓掀开，一股香料味扑面而来，混着雪水的湿气，让人作呕。

我低头望去，白芷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却未腐烂，像是睡着了一样。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素色宫装，发带整齐，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想起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娘娘，阿宝不是你的孩子。”

我咬紧牙关，手指微微发颤。

“你让我看这个，就是想说她是假死？”我冷笑一声，“可她已经死了，还能骗我什么？”

萧衍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拨开她鬓角的发带。

我愣住了。

她鬓角有一道疤，浅浅的一道，像是一道旧伤。

我忽然记起来了。几年前，我曾在御书房外听见太后和萧衍低声说话，提到一位前朝公主，说她早已被处死，但尸首却找不见。那位公主，据说年幼时在一场大火中受过伤，鬓角留有疤痕……

我猛然抬头看向萧衍，声音发抖：“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

他低声道：“她是前朝遗孤。”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她入宫那天，就被人调换了身份。”萧衍继续说，声音很轻，“我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来历，也知道她肩负着复辟前朝的使命。”

我怔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利用她，是为了牵制相府。”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我知道你爹不会轻易放权，也知道你迟早会离开。所以我让她留在你身边，制造出我和她有私的情节。”

我瞪着他，喉咙发干，“你……你故意让我恨她？”

他点头，“是。”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那些年我对白芷的怨恨，那些夜里辗转反侧的愤怒，原来从一开始，都是他设下的局。

“那你呢？”我声音沙哑，“你对她，到底有没有真心？”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没有。”

我心头一震。

“她对我也没有。”他苦笑，“我们都在演戏，都在等一个机会。”

我忽然觉得恶心，像是被人狠狠耍了一把。这些年，我恨她、怨她，甚至因为她差点失去阿宝，可到头来，她不过是个棋子，而我，也是。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声音颤抖，“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痛，“因为我不能再骗你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你以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不是。”他急切地说，“只有对她的感情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我冷笑，“你还说什么都是真的？你连我爹都不敢得罪，连我回门那天都要去找她，你还敢说对我没有欺骗？”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风雪更大了，吹得我睁不开眼。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他声音嘶哑，“昭宁，求你……别走。”

我没回头，“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他手一松，我挣脱出来，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宫门外走。

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像是在为这场戏收尾。

我走到宫门前，看见提着灯笼的太医正往这边赶。奶娘抱着阿宝站在门口，看见我来了，忙把孩子递给我。

我接过阿宝，他睡得很沉，小脸红扑扑的。我低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萧衍。

他站在宫门前，风雪在他身后肆虐，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掉。

“昭宁……”他声音沙哑，“别走。”

我没应，抱着阿宝转身进了宫殿。

身后传来最后一声，“别走……”

风雪很大，我走得很快，眼泪很快就被风吹干了。

奶娘抱着阿宝轻声哄着，嘴里念叨着：“娘娘，孩子今晚哭得急，怕是受了凉。”

我没应声，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侍卫的喝令声。

我起身走到窗边，正巧看见几个太医匆匆往这边赶，衣角被雪水浸得发亮。

奶娘脸色一变：“娘娘，该不会是……”

话音未落，门帘又被掀开，萧衍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他双眼通红，像是没睡过似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外拖，“跟我走。”

我不由自主地踉跄两步，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睁不开眼。

外头的雪更大了，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我挣扎着停下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不答，只是攥得更紧。

我咬牙，“萧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白芷的事，我告诉你真相。”雪越下越大，我被萧衍拉着一路往偏殿深处走。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踩在碎玻璃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死死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我气得眼眶发热，却咬紧牙关没出声。沈昭宁嫁进宫这些年，从未哭过一次。哪怕是新婚夜盖头压了一整夜，我也挺直了脊梁。可现在，我竟有些撑不住了。

偏殿前，几个殡仪太监瑟缩着跪在雪地里，见我们来了，忙不迭叩头行礼。我扫了一眼，都是些老面孔，平日里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人。

“开棺。”萧衍开口，声音沙哑。

我心头一跳，“你说什么？”

他转头看我，眼神发直，“我要让你知道真相。”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陌生。这个男人，曾经坐在我盖头前一整夜，只为了等白芷来牵他的手。如今却站在这冷宫偏殿前，说要告诉我真相。

殡仪太监哆嗦着手去撬棺盖，木钉拔出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刺耳。我站在棺材旁，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等着看一个笑话。

棺盖缓缓掀开，一股香料味扑面而来，混着雪水的湿气，让人作呕。我低头望去，白芷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却未腐烂，像是睡着了一样。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素色宫装，发带整齐，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我盯着她看了很久，忽然想起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娘娘，阿宝不是你的孩子。”

我咬紧牙关，手指微微发颤。“你让我看这个，就是想说她是假死？”

我冷笑一声，“可她已经死了，还能骗我什么？”

萧衍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拨开她鬓角的发带。

我愣住了。她鬓角有一道疤，浅浅的一道，像是一道旧伤。

我忽然记起来了。几年前，我曾在御书房外听见太后和萧衍低声说话，提到一位前朝公主，说她早已被处死，但尸首却找不见。那位公主，据说年幼时在一场大火中受过伤，鬓角留有疤痕……

我猛然抬头看向萧衍，声音发抖：“这不可能……她怎么可能……”

他低声道：“她是前朝遗孤。”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她入宫那天，就被人调换了身份。”萧衍继续说，声音很轻，“我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来历，也知道她肩负着复辟前朝的使命。”

我怔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利用她，是为了牵制相府。”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我知道你爹不会轻易放权，也知道你迟早会离开。所以我让她留在你身边，制造出我和她有私的情节。”

我瞪着他，喉咙发干，“你……你故意让我恨她？”

他点头，“是。”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那些年我对白芷的怨恨，那些夜里辗转反侧的愤怒，原来从一开始，都是他设下的局。

“那你呢？”我声音沙哑，“你对她，到底有没有真心？”

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没有。”

我心头一震。

“她对我也没有。”他苦笑，“我们都在演戏，都在等一个机会。”

我忽然觉得恶心，像是被人狠狠耍了一把。这些年，我恨她、怨她，甚至因为她差点失去阿宝，可到头来，她不过是个棋子，而我，也是。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声音颤抖，“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痛，“因为我不能再骗你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你以前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不是。”他急切地说，“只有对她的感情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

我冷笑，“你还说什么都是真的？你连我爹都不敢得罪，连我回门那天都要去找她，你还敢说对我没有欺骗？”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风雪更大了，吹得我睁不开眼。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别走。”他声音嘶哑，“昭宁，求你……别走。”

我没回头，“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他手一松，我挣脱出来，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宫门外走。

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像是在为这场戏收尾。

我走到宫门前，看见提着灯笼的太医正往这边赶。奶娘抱着阿宝站在门口，看见我来了，忙把孩子递给我。

我接过阿宝，他睡得很沉，小脸红扑扑的。我低头看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被萧衍拽着往前走，脚下的雪咯吱作响。风刮得更猛了，扑在脸上像刀子划过。我挣扎着停下脚步，“你要带我去哪儿？”他不答，只是攥得更紧。我咬牙，“萧衍，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白芷的事，我告诉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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