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多年未归的老宅,沈诸梁父子相见皆眼泛泪花。
“榭儿,快叫爷爷。”
沈榭儿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爷爷”,逗得沈诸梁喜笑颜开,慈爱地抱起孙女带领众人前往接风宴。
沈榭儿睁着黑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周围刻满龙的饰品:“爷爷你很喜欢龙么?”
沈诸梁苍老而有些浑浊的眼仿佛透过那些龙望向某个无法企及的地方,他拂了拂胡须,道:“是啊,我最爱的,就是龙。”
县中过年热闹无比,杀猪宰羊锣鼓喧天,洗尘宴后沈榭儿出了府,开心地在雪地里奔跑,留下一串可爱的小脚印。
雪地滑,沈榭儿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扁了扁嘴泪花涌上眼眶,路过的妇女赶忙扶起她。
“谁家的囡囡哟,跑慢点,雪地滑。幸好穿的厚实没有哪磕严重了,要不就可惜了长这么俊俏。”妇女半跪下拍拍沈榭儿身上的雪。
沈榭儿看着妇女低头对自己擦破皮的掌心呼气,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妇女关怀的神情却那么真实。
“乖,囡囡早点回家吧,婶儿还有事,路上小心不要再摔了。”妇女从口袋里翻出一颗糖放在沈榭儿手心,摸摸她的头离开。
耳边是好不停歇的爆竹声和家仆呼唤的声音。
“小姐您怎么独自跑出来了,老爷夫人唤您呢。幸好遇到几个好心人说看到您往这边走了,要不然都不知道得找您到什么时候。”丫鬟絮絮叨叨地念着,“小姐您手怎么摔破皮了?我们快回去好好包扎。”
日暮西沉,丫鬟带着沈榭儿回去。随着一连串的“嘭嘭”声,远方有五彩的烟花在夜空绽放。街上人家闻声出来观望,脸上皆露出淳朴笑容,和乐融融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叶县。
然而变故就在那一晚发生。
沈诸梁突然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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