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沈诸梁迟迟未出现,小丫鬟前去查看。敲门等待许久都无人应,只听到屋内偶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小丫鬟无法只得道了一声:“沈大人,奴婢进来了。”然后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狼藉,原本雕刻着龙的墙壁被用墨涂得乱七八糟,龙形的装饰品被砸得粉碎,绣着龙的丝被也破烂不堪。
沈诸梁魔怔地跪坐在地上,那表情似乎在笑,却有眼泪从浑浊的眼中流淌而出,滑过那一道道皱纹,在衣襟上晕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他嘴里喃喃着:“龙……龙……瑾……”
小丫鬟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大人?”
沈诸梁闻声抬头望向小丫鬟,表情狰狞,双目赤红,丫鬟害怕地退了一步,就在她以为沈诸梁要扑上来时他却突然扬声大笑起来,癫狂如魔。
丫鬟吓得惊叫一声,被脚边凌乱的碎片绊了一跤也顾不得狼狈,手脚并用半爬半跑地逃了出去。
沈诸梁疯魔后便昏迷了过去,沈家长子唤来大夫查看。
大夫把了把脉,拂着山羊须皱眉道:“沈大人的病只得静养,找出魔怔的原因加以开导,若是乐观不用多久即可恢复,如若……”大夫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沈榭儿揪着衣角看着大夫写下药方命人去抓药,犹豫再三,开口道:“我知道爷爷魔怔的原因。”
“榭儿你竟知是何原因?”沈家长子有些惊疑。
“是龙,昨天晚上真正的龙出现了,龙来找爷爷了!”沈榭儿坚定道。
“榭儿你怕是也懵症了,这世上哪有龙,你怕是见到这么多龙的饰品晚上做梦吧。”沈家长子并不相信。
“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沈榭儿倔强地坚持。
“榭儿乖,别胡说,这世上哪有龙。”沈夫人也觉得龙这种天方夜谭的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和出现,只当是小孩子爱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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