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间心跳53

鎏金血液渗入皮肤的刹那，沈星临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炸开.

暴风雪中的卡车残骸里，十八岁的自己蜷缩在骨翼形成的茧中；实验室的解剖台上，谢妄握着手术刀的手在颤抖；还有此刻——三千道流光正从冰棺涌向自己心口。

沈星临：你早就算好了？

沈星临在坠落中扣住谢妄的后颈，力道大得几乎掐出血痕。

沈星临：用老子的魂填你的弑神阵？

谢妄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骨翼调转方向撞向冷藏库深处的备用发电室，生锈的铁门轰然洞开。

谢妄：找红色阀门......

鎏金血液从嘴角溢出。

谢妄：有......

黑雾凝成的巨手突然拍碎半面墙体。沈星临拽着谢妄滚进发电室，后脑勺磕在突起的电缆支架上。

沈星临：有你这么带路的吗！

他摸到满手黏腻，分不清是血还是冷冻液泄露的黑浆。

发电室深处传来空洞的水滴声。

谢妄的银发在应急灯下泛着微弱荧光，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每个血手印旁都刻着"沈星临"的编号，从001到026排列整齐。

沈星临：这审美真够恶心的。

沈星临用匕首撬开配电箱，焦糊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

箱后是间隐藏的密室，十二具裹尸袋悬在钢架上，中央的操作台积满黑褐色污渍。

谢妄突然踉跄着扶住钢架。

沈星临转头看见他后背的骨翼正在融化，银白碎屑像雪片般飘落。

沈星临：喂！

他冲过去接住人，发现对方体温低得吓人。

沈星临：你......

裹尸袋突然齐刷刷裂开。锁链哗啦作响，腐烂的躯体眼窝亮起鎏金火焰。

沈星临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虎口疤痕与操作台浮现的咒文产生共鸣。

谢妄：这玩意该不会是......

谢妄：初代实验体。

谢妄借着他的力直起身，骨翼残片在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红光。

谢妄：弑神阵......真正的核心。

沈星临的匕首已经抵在谢妄心口。

沈星临：你最好有个合理的......

腐烂的躯体突然炸成黑雾凝成的人形，鎏金火焰在掌心聚成长枪，声音像是老式收音机卡带的杂音，"叛徒......交出......容器......"

谢妄猛地推开沈星临。长枪擦着两人中间掠过，在钢架上熔出碗口大的窟窿。

沈星临的后背撞上操作台边缘，看到黑雾人形胸口刻着与自己相同的「渎」字。

沈星临：这他妈是......

谢妄：八十年前的我。

谢妄的银发突然暴长缠住人形四肢，鎏金瞳孔亮得骇人。

谢妄：毁掉操作台！

沈星临在翻滚中避开第二道长枪。暗红纹路顺着电缆爬满右臂，他扯断高压线甩向人形。

沈星临：早说啊！

鎏金火焰突然暴涨。电缆在触及黑雾的瞬间熔成铁水，沈星临的虎口传来皮肉焦糊的味道。

谢妄的骨翼残片突然刺穿人形咽喉。

谢妄：用血......

沈星临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暗红纹路遇血暴涨，化作长鞭缠住人形脖颈。

谢妄的银发绞碎其四肢，鎏金血液顺着发梢滴入操作台的凹槽。

谢妄：现在！

两人同时发力将人形按进操作台。

仪表盘发出刺目强光，沈星临感觉有东西顺着鞭子往心脏钻。

沈星临：这不对劲......

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在玻璃罩上扭曲，逐渐变成谢妄的脸。

谢妄：别看！

谢妄突然捂住他的眼睛。

沈星临的睫毛扫过对方掌心，听到血肉被撕裂的闷响，黑雾人形最后的反扑穿透了谢妄的胸膛。

鎏金血液溅在脸上的瞬间，沈星临的「渎」字咒文突然灼烧般剧痛。他反手接住谢妄下滑的身体，发现对方心口的玫瑰纹路已经完全变黑。

沈星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