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位面和亲公主的姐姐
云薇薇被关在北漠王庭的冷宫里,日子比在大靖时更难熬。粗粝的食物磨破了她的唇,刺骨的寒风冻裂了她的手,可最让她痛苦的,是对云一一深入骨髓的恨意。
“公主,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贴身侍女捧着一小包药粉,声音发颤,“若是被发现,我们都会死的。”
云薇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中迸出狠戾:“死?我们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她夺过药粉,“这是云一一逼我的!我要让她也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这包药粉是她托人从黑市换来的“蚀心散”,无色无味,却能让人神志不清,说出心底最阴暗的秘密。她要让墨渊相信,云一一送马是假,想策反慕容瑾、颠覆北漠是真。
深夜,她买通看守,将药粉偷偷混入慕容瑾的晚餐。慕容瑾奔波数日,早已疲惫不堪,并未察觉异样,几口便吃了个精光。
不到半个时辰,药效发作。慕容瑾只觉头晕目眩,眼前浮现出云一一的脸——她时而温婉浅笑,时而冷眼杀人,指尖划过他喉结时的冰凉触感,吻他时的炽热气息,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云一一……你这个毒妇……”他喃喃自语,意识渐渐模糊。
此时,墨渊带着侍卫“恰好”闯入,看到慕容瑾面色潮红、语无伦次的模样,厉声质问:“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慕容瑾被惊醒,却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一把抓住墨渊的衣袖,嘶吼道:“她让我……让我策反你身边的人……等时机成熟,就杀了你……夺取北漠……”
这些话半真半假,有他对云一一野心的猜测,也有药效催生出的臆想。可在墨渊听来,却字字诛心。
“果然是她的阴谋!”墨渊一脚踹开他,眼中杀意暴涨,“把他给本汗关起来!”
侍卫刚要动手,夜宸却带着人赶来,拦在慕容瑾身前:“可汗息怒!慕容瑾定是中了毒,才会胡言乱语!”
“中毒?”墨渊冷笑,“我看他是说出了真心话!”
“可汗若是不信,可请太医查验。”夜宸示意手下取来银针,刺入慕容瑾的指尖,银针瞬间变黑,“这是蚀心散,能乱人心智。定是有人想挑拨离间。”
墨渊看着变黑的银针,脸色铁青。他虽暴戾,却不愚蠢,立刻猜到是云薇薇搞的鬼。
“去,把那个贱婢带过来!”墨渊的声音冰寒刺骨。
云薇薇被拖来时,还在故作镇定:“可汗深夜召我,不知有何要事?”
当夜宸将人证(被买通的看守)和物证(剩余的药粉)摆在她面前时,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是你下的毒?”墨渊扼住她的咽喉,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本汗与大靖的关系?!”
“是云一一!都是她逼我的!”云薇薇拼命挣扎,眼中充满了绝望,“她早就想让慕容瑾取代你!她根本看不起北漠!”
“够了!”墨渊厌烦地松开手,“拖下去,给她灌一碗哑药,扔进最偏僻的帐篷,让她自生自灭!”
云薇薇被拖走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咒骂声穿透夜幕,却再也无人理会。
夜宸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即化为冷漠。这个女人,不过是他用来试探墨渊和云一一的棋子,如今没用了,自然该被舍弃。
他转身看向被太医施救后渐渐清醒的慕容瑾,语气平淡:“你现在该明白,北漠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想活命,就尽快回大靖。”
慕容瑾捂着剧痛的头,想起方才的胡言乱语,心中一片冰凉。他看向夜宸,突然明白过来:“是你……你早就知道云薇薇会下毒?”
夜宸不置可否,只是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游戏,入局了就很难全身而退。你该庆幸,自己还有退路。”
彤彤的声音在云一一脑海中响起:“云薇薇被废,对你恨意值锁定200(无力再涨)!墨渊对你好感度-3(虽仍有芥蒂,却识破云薇薇诡计)!慕容瑾对你好感度40(劫后余生,更念你的‘解药之恩’)!夜宸对你好感度35(欣赏你布棋的缜密,虽非你所为,却乐见其成)!”
云一一正把玩着新得的玉镯,闻言轻笑出声。云薇薇这步棋虽蠢,却歪打正着帮她刷了好感度。她将玉镯套回腕间,对侍女道:“备车,去质子府。”
她得给慕容瑾写封信,好好“安慰”一下这位受惊的质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