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陈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屏幕——那是昨晚拍到的,湛宇驰和叶沫微并肩走出库房的模糊剪影。她轻叹一声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起身整理梳妆台上的相框,照片里三人大学时在操场笑得灿烂,叶沫微递矿泉水给湛宇驰的动作,此刻看来满是隐秘的温柔。

换好衣服走到厨房,她慢条斯理地煮着咖啡,氤氲热气模糊了镜片。回想起昨晚叶沫微穿着印着歪扭兔子的旧卫衣,和湛宇驰对视时眼底的星光,握着奶壶的手微微收紧。良久,她对着镜子补了个精致的唇妆,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是表姐的声音

陈媃:表姐出什么事了

陈双夏:表妹,你回来了怎么不来家里啊

陈媃披了件外衣坐在车里,听着表姐的抽泣声

引擎嗡鸣混着表妹止不住的抽噎从手机里溢出,陈媃指尖反复摩挲着方向盘上的金属装饰,车窗映出她拧紧的眉峰。夜风卷着细雨扑在挡风玻璃上,雨刮器规律摆动间,表姐带着哭腔的"我好害怕"让她猛地踩下油门,仪表盘蓝光映得侧脸发冷

陈媃:等着,五分钟就到

陈媃的车碾过老宅前的碎石路,车灯刺破雨幕,照亮爬满青苔的砖墙。推开车门时,潮湿的霉味混着记忆里的紫藤花香扑面而来,廊下的风铃在风里发出微弱的叮咚声。表姐蜷缩在门廊台阶上,单薄的身影与记忆中扎着羊角辫等她放学的小女孩渐渐重叠。陈媃快步上前,外衣裹住浑身湿透的人,老宅斑驳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关闭,恍惚间又回到那些偷偷藏零食、躲在阁楼说悄悄话的旧时光。

陈媃攥着表妹冰凉的手往老宅里走,廊灯忽明忽暗地映着剥落的墙纸。刚踏上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就听见二楼传来拐杖叩地的声响——爷爷披着深色对襟衫站在栏杆旁,银白胡须随着呼吸轻颤。她喉头一紧,正想开口解释,却见爷爷朝表妹招了招手,很快便上楼视线扫过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人回来了她很小很小甚至已经慢慢放下的身影如今正坐在轮椅上她的眼圈重了重不想看他,走到爷爷面前

陈媃:爷爷

回来就,好,陈媃都不想听老爷子说他哥哥的事于是就退下来她这几年他也在这里安插了很多眼线 是他哥哥给他编织了一场死亡梦,生日那天他哥哥为了一个所谓的任务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死亡 织梦在他面前死了 可4年前后又完好无损的回来 只是腿摔断了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机屏幕的光映得指节发白)楼道里的穿堂风卷起墙角蛛网,她想起四年前哥哥"葬礼"上,老爷子攥着她手腕说"家族重任"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么一个谎言来骗他?他恨他,四年了,他恨别人骗他,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他了。,于是头也不抬的走了

陈鹤:她果然还是不会原谅我

(轮椅在地板上划出细微声响)他看着女孩猛地站起身,羊绒衫下摆扫过烤火架的火星。四年前她攥着断了绳的手链哭到发抖,如今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当年没吹灭的生日蜡烛。喉结滚动着想说什么,却见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任务单——纸页边角还留着他当年画的歪扭箭头,指向"保护陈媃安全"的条款,而她指尖正狠狠碾过落款处的签名,像要把那行字从纸里抠出来。

那丫头已经变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好好受着她的怒火吧

(轮椅在地板上转了半圈,他伸手想去够她垂落的发尾,却只碰到羊绒衫冰凉的布料)火塘里的木柴爆出火星,映着她后颈那颗随呼吸轻颤的痣——小时候她总趴在他肩头数星星,说长大了要当能保护哥哥的"女超人如今已变了

表妹攥着她手腕的指尖冰凉,哭腔像揉皱的糖纸

陈双夏:(明明小时候他总把奶糖留给我

陈双夏:可现在他说我们身份有别

陈媃摸了摸她的头

陈媃:(大逆不道明天叫他回来

陈双夏:嗯嗯

次日一早表哥被她妹妹叫到老宅后方

房间内然后让陈双夏陪他的陪星星聊聊天 自己出去

下了楼便与陈鹤打了个照面管家推着他,她无视的走开了

走到后面

(陈柔攥着手的指节泛白,威士忌杯里的冰块撞出脆响。八年光阴在表妹颤抖的肩背上拉出细痕,她仰起脸时,睫毛上的泪滴正砸在叔叔军绿色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那是他退伍时表妹偷偷缝上去的星星刺绣。陈柔听见自己心跳混着壁炉钟摆声,突然想起七年前这个男人把醉倒的表妹背回家,外套后领还沾着她吐的草莓冰淇淋,却在敲门时对她说"小孩子家家别学喝酒",还记得他们大醉一场的梦如梦如刀割

小媃回来了

陈媃:是回来了,回来就给我一个这样的礼物小叔叔可真是好样的啊

男人跪在地上不敢看她

陈媃:那现在呢

陈晨:表妹还是让他起来吧,跪着也不是办法

陈媃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陈晨:(好可怕)

好似再说 如果不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称职他怎么会趁虚而入呢

陈媃:我问你如果让你选择表妹和外面那些女人你必须做个抉择,你会选谁

本来他以为小叔叔会做个很直面很正面的看法 让这种关系结束 可没想到 他中途却说他跟对表姐是真心的

那时候气不打一出去 当即立下摔了凳子 离去

上了2楼打开门抱抱着小星星把他把陈双夏撵了出去

陈媃:出去 你们的事情 自己解决

陈双夏:那你们聊的怎么样啊

陈媃: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

抱着小星星坐上了车 直接去了原来住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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