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怀见到面前出现的人,很是意外,宋澜溪看着满身是伤的钟如怀,闭了闭眼,约莫几秒再次睁开
宋澜溪:“松崎医生,我想我还是这样叫你吧,我的女儿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呢?我自认待你不薄。”
钟如怀:“我无心的,华谷夫人,明美临死前和我说...”
钟如怀深深喘着气,好似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宋澜溪:“把她放下来,让她给我说清楚。”
宋澜溪示意日本宪兵将她放下,士兵犹豫一会儿后见钟如怀这个样子也跑不了,继而上前将她身上的束缚解下。
就在她被解下那一刻,男子瞬间捂上他的嘴,一手持其匕首往他胸前刺去,与此同时宋澜溪立即扶住钟如怀
宋澜溪:“什么话都别说了,赶紧给她换衣服。”
钟如怀换上日式军装,强撑着身子与同伴跟在宋澜溪身后,另一名同伴则换上服饰扮成钟如怀留在牢房内。狱警保守起见走向通讯室拨通华谷次郎官邸电话,而一直守在通道口的另两名组员察觉不对劲,朝对面洋房屋顶上的人打了个手势,从而进行第二方案。
狱警拨完电话后返回,宋澜溪带着两名警卫从里头走出,其中就有经过伪装的钟如怀,狱警伸手拦下
狱警小队长:“夫人,我接到消息,华谷大佐并不知晓你来这里。”
见他视线在打量她身侧的警卫,宋澜溪继而挪了挪位置,尽量挡住钟如怀,深怕被人看出,镇定自若说道:
宋澜溪:“我并未告诉他,他自然不知道,你若不放心可以给他办公室打电话,我来与他说。”
狱警点头
狱警小队长:“那就有劳夫人。”
正准备前往通讯室,此时门口一辆日式军车停驻,三名身穿军装男子下车,其中一名男子柴绍礼出示通行证
柴绍礼:“藤田长官提松崎梨香,带我们进去。”
宋澜溪和柴绍礼视线相交,狱警接过仔细查看,随后将证件归还,微微頜首
狱警小队长:“长官,里面请。”
与宋澜溪微微欠身
狱警小队长:“夫人,请您稍等,我先提人犯。”
说完走在前头带他们前往地牢。
宋澜溪准备在他进入地牢后带着钟如怀上车,可狱警却时刻看着她,这样让她很是被动,柴绍礼一群人带着伪装过的“钟如怀”出来后,准备押解上车,可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一名日本士兵跑上前,朝狱警小队长说道:
士兵:“特高课来电,让我们做好准备,二十分钟后提审松崎梨香。”
一番话使得狱警停下脚步,那这会来提人的是谁?立马转身看向柴绍礼,手瞬间抚上腰间的手枪,柴绍礼直接举枪朝狱警胸口一枪,队友随后迅速跑至一旁抓起宋澜溪挡在面前,大喊道:
柴绍礼:“不许动,否则我打死她!”
钟如怀身侧的组员故作姿态,以日语大喊道:
男人:“不能伤了夫人!”
随后一手持枪,一手边拉着钟如怀边往后撤,在众人注意力在宋澜溪身上之时,让其赶紧跑上开来的军用卡车上。
听闻枪响,特高课地牢警报响起,在特高课开会的众人蹭的起身,全部下楼前往隔壁不远处的地牢查看情况,面前一队队的日本士兵,柴绍礼紧紧抓着宋澜溪,日语道:
柴绍礼:“敢动,她就会立即死!”
在队友掩护下一步步往侧门走去。
碍于宋澜溪的身份,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待钟如怀上车后,柴绍礼让队友将伪装的“钟如怀”带上车,随后抓起宋澜溪上了军用皮卡车,立即关上车门。
藤田芳正、明楼、唐泽佳佑及华谷次郎等人赶到,一名士兵跑上前汇报
士兵:“长官,有人冒充特高课试图劫狱,被我们发现后劫持了华谷夫人。”
藤田芳正蹙眉
藤田芳正:“她怎么在这?”
华谷次郎眼里也带着一丝惊讶,澜溪怎么会来这里?转念一想,明了,此时明诚安排的支援赶到,朝特高课疯狂进行扫射,藤田芳正立即躲在遮掩物后,朝一众士兵大喊道:
藤田芳正:“给我开枪剿灭他们!”
华谷次郎一把抓住藤田芳正,愤怒道:
华谷次郎:“我夫人在车上你不知道吗?!”
看向士兵
华谷次郎:“不许开枪!”
柴绍礼看着前方赶来支援的宪兵队,示意司机不顾一切脚踩油门加速前进,子弹砰砰打在车上,眼见地下党要逃脱,藤田芳正一把推开华谷次郎
藤田芳正:“如果因为一个女人放走他们,你难辞其咎,给我追,不惜一切代价!”
唐泽佳佑拉住华谷次郎,明诚的人用火力掩护,副驾驶的组员被子弹击中死亡,而驾驶室的司机手臂被前方日本宪兵打中,忍着伤痛继续摆转方向盘,眼见火力如此猛,想脱身太难,宋澜溪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与柴绍礼等人说道:
宋澜溪:“想要拖延住时间,只有一个办法。”
宋澜溪见他们看着自己,开口说道:
宋澜溪:“那就是将我推出去,这样的时间差才可以...”
钟如怀:“不行。”
钟如怀忍着身上的剧痛
钟如怀:“你会处于危险中,他们会以为是我们,一定会开枪,那你....”
摇头否定她的想法
钟如怀:“这个方法不行,我们再...”
宋澜溪:“没有时间想了,一个人死的好办法何必要徒增人员伤亡呢。”
宋澜溪话落,钟如怀抚着身上的伤,白着脸朝她摇头,眼眶蓄满眼泪,宋澜溪看着她,与她微微一笑
宋澜溪:“好好活着。”
说完推开车门,柴绍礼一把将她推下了车,砰一声宋澜溪从车上摔下滚落在地。
钟如怀:“不要。”
钟如怀跪在集装箱旁,柴绍礼赶紧将车门关上,将钟如怀头按低,以防子弹打中。
而一名日本宪兵以为是地下党要反击,继而持枪打向落下车的人,明楼大喊道:
明楼:“不要开枪!”
可已来不及,子弹击中宋澜溪。
宋澜溪中弹倒地在路中央,追击中的日本宪兵们停下脚步,座驾见身后的日本宪兵停下,知道时间差来了,继而加速驶离,明楼和明诚瞪大双眼,震惊到无法言语,华谷次郎被眼前一幕愣住,不敢相信她的妻子中弹了。
宋澜溪身上满是鲜血,全身颤抖着,见座驾开远,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手抚上身上中弹部位,自言道:
宋澜溪:“我从...从未忘过自己..是..是中国人,从没有。”
因距离明楼听不到她说什么,可是看懂了她的唇型,此刻心情沉重,宋澜溪正过头看向前方站着的丈夫华谷次郎,艰难的爬向他,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华谷次郎一步步走向她,冰冷的双手紧紧攥着,走至她面前停下,宋澜溪爬至他脚下,抬手吃力地抓着他的大衣衣摆,抬眸看着他
宋澜溪:“对不起。”
身为妻子,她害死了女儿,背叛了丈夫。
华谷次郎蹲下身,将她抱在怀里
华谷次郎:“为什么?”
他清楚的知道刚刚是澜溪自己冲下车,除了为他们争取时间,也为的是让自己看起来是受害者,为了不让他被司令部处罚,他们相处十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一句为什么,宋澜溪眼泪嗒嗒落下,抓着他的手,喘了喘
宋澜溪:“因为....因为我是中华儿女...这是我的...我的祖国啊,我不能...”
华谷次郎红了眼眶,眼里蓄满泪水,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心口似被千斤重锤砸着,喘不过气来,宋澜溪抬手抓着他的衣袖,鲜血自口中溢出,被血呛了一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宋澜溪:“次郎,次...次郎,我想...想回家...”
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万般的无奈和不舍,没有国何来家,自从战争打响,他们一家人来到了这里,她活的好累,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眼前浮现女儿华谷明美,她在朝自己伸手,明美,我的明美,妈妈来陪你。
宋澜溪缓缓闭上了眼睛,抓着他衣服的手垂下,华谷次郎怔怔地看着,这一刻,心空了,看着怀里的妻子,平静的说道:
华谷次郎:“给我追。”
后起身,可一个踉跄再次跌坐在地上,山本千代连忙上前搀扶,华谷次郎一把推开他,将宋澜溪抱起一步步走回座驾,如行尸走肉般。
待他抱起宋澜溪后日本宪兵追击柴绍礼等人,距离座驾两步远,华谷次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妻子仰头放声痛哭
华谷次郎:“啊!”
泪水顷刻间落下。
钟如怀被组员紧紧抱住,痛苦地攥着拳头,澜溪姐,因为她,先是明美,再是澜溪姐,明诚看向明楼,红着眼说道:
明诚:“宋澜溪死了。”
明楼:“我知道。”
明楼红了眼眶,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告诉澜澜,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明楼:“你处理完就回去看着你大嫂,先不要和她说,等我回去。”
明诚:“那你去哪里?”
明楼看向华谷次郎离开的方向
明楼:“华谷次郎官邸。”
明诚点点头,宋澜溪被带回官邸,明楼作为妹夫这个时候自是要出手相帮,一切事情处理完上楼准备和华谷次郎交代丧礼事宜。
华谷次郎一个人坐在床边的地毯上,颓废不堪,手捧着一家三口的合照,心痛的不能喘气,(“次郎。”“次郎。”)听闻声音,华谷次郎看向大门处,眼前浮现宋澜溪,她一身裙装,端着点心朝他微笑着,华谷次郎一笑,撑着床边起身,想走向门口,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泪水落下,哽咽道:
华谷次郎:“澜溪...别走...别走...”
趴在地上伸手朝向门口,预抓住她,可她消失了,华谷次郎趴在地上如同一个孩子哭了起来
华谷次郎:“澜溪...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我带你回日本,你回来好吗?别丢下我...”
明楼从未见过华谷次郎这副模样,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心爱妻子的普通男人,他明白他此刻的心情,若换成他,他定也是这般痛不欲生,没有进门,而是悄声离开。
宋澜澜靠坐在床上,见明诚回来,继而问道:
宋澜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诚你大哥呢?没一起?”
随后看向阿香
宋澜澜:“阿香,你帮我打电话去我姐姐家里问一下,看看她精神状态有没有好一点?”
阿香点点头跑外头去打电话,明诚顿了顿,走上前
明诚:“大嫂,大哥还在特高课,一会就回来。”
宋澜澜:“阿诚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宋澜澜直觉明诚有事瞒她
宋澜澜:“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明楼有事?”
明诚摇头
明诚:“不是不是,大哥很好。”
宋澜澜:“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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