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都灵之子

阿尔斯行走在漫长的阶梯之上，那是一座向着一面巨大青铜门延伸而去的阶梯，从国王大道穿过那仿造的王者之墙后便是这里，当你走过了那悠长的山体隧道后你便来到了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巨大王座间前。

阿尔斯环顾着四周，周围的墙壁上尽是无数精美的花纹与纹路，精美的石柱从地面拔起支撑着这个巨大的空间，矮人的城市与人类不同，这里的装饰品充斥着工业的钢铁美感。

钢铁的墙壁取代了以往的大理石，火盆在四周燃烧着，而在火盆之上则是一座座钢铁的巨像，这些钢铁巨人静静的站在那青铜门前角落之中，仿佛只是一个个装饰品。

但相信我，伙计，你可绝对不会希望招惹他们，人们听说过那些传说，矮人古老的依旧遗失技术所造的钢铁巨人，他们的技术早已随着伊鲁伯的技术而失传，这些是王国的铁卫，没有任何人可以突破它们的防线。

它们身上雕刻着拥有强大魔力的魔法符文，身上充满了各种矮人最好的武器，刀枪不入的身躯加上那动力澎湃的齿轮与神秘的引擎让它们行动迅速，可以快速的发起致命的攻击。

伊鲁伯陷落之时也正是这些钢铁巨人撑起坍塌的城门，让矮人没有被全部活埋在那地下，更多的巨人在与恶龙的战斗中已经消逝，但它们完成了它们的使命，完成了从创造之初便被赋予的使命。

“我还是第一次到国王的宫殿呢。”阿尔斯小声嘀咕道，丽莎瞟了一眼四周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里到处都是钢铁，火和蒸汽，就像一座工厂而不是宫殿。”

阿尔斯很庆幸，矮人的耳朵并不好使，听不清那些低语不然以矮人的性格，估计又得引来麻烦。

但起码索林愿意见自己了，这是一件好事，也希望如阿历克斯所说，他会帮助自己前往绝境长城，而不是把自己脑袋砍下来送到沙加城。

当阿尔斯来到青铜大门前时门前的铁锤守卫扳动了一旁的拉杆，那沉重的青铜大门在齿轮声的交织中缓缓打开，那门之沉重几乎可以用肉眼辨别，我想也如孤山入口处一样，没人可以攻破矮人的大门，那坚固的大门也许只有风息要塞的大门可以相比。

当大门打开后引领阿尔斯的铁锤勇士进入了其中，阿尔斯也紧随其后进入了那王座大殿。

不由分说，阿尔斯一进入其中便赞叹着这独一无二的巨大殿堂，无数的矮人雕像，精美的旗帜与蔓延向王座的红地毯，山体被雕刻出墙壁的模样，无数精美的壁画浮现在其上，那是一个个矮人的故事，先祖的故事。

但整个殿堂中最引人注目的毋庸置疑，那便是位于红地毯尽头，那王座之后的王者之墙，真正的王者之墙。

那黄金在无数的火光之中反射着金光，闪闪发亮，而其上是无数精美的徽记与矮人语所书写的格言。

阿尔斯停在了王座数步外，仰视着那王座之上的人，那头戴着钢铁王冠的长者，阿尔斯知道，这是这里的领袖，山下之王索林.都灵。

阿尔斯向其鞠躬行礼，并且拉了拉一旁撇着头显然不想行礼丽莎的手，后者看着阿尔斯斜眼瞟着自己仿佛在提醒她什么，丽莎不快的切了一声后也终于向索林行礼了。

索林坐在王座上打趣的笑了笑看向了引路的铁锤勇士，“你先下去吧，队长。”“遵命，陛下。”

队长随即向后毫不迟疑的离开了大殿，青铜大门也在轰隆声中重新闭合了。

索林向阿尔斯与丽莎点头致意，“欢迎来到孤山，北域之子与永恒女王。”

索林说罢后阿尔斯站了起来，而丽莎站起来后做的最直接的一件事就是撩起自己的长发别在那尖尖的耳朵后，展示着自己精灵的身份。

“你的哥哥，瑟兰督伊我想可不喜欢你这样出来旅行，永恒女王。”“我的事和她无关，也和你无关，矮人。”

“注意你的言辞！精灵！”守护王者之墙与国王的铁锤勇士厉声喝道，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符文武器向前走了几步。

阿尔斯有些惶恐，但丽莎依旧是一脸的不屑，那轻蔑简直就是写在脸上的，阿尔斯知道，自己不该高估精灵对矮人的忍耐程度，尤其是让她对矮人行礼后的.......

索林却笑了笑，示意铁锤勇士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也无人没有不服从索林的旨意，全部放下武器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索林站起了身来走下台阶来到了阿尔斯身前，阿尔斯也俯视着这位君王，在片刻之后阿尔斯跪了下来，单膝跪在索林跟前让自己的身子比国王低一节。

丽莎脸上都是不可思议，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在阿尔斯摇头示意后，倔强的丽莎也憋着气闭上了嘴，双手抱怀站在一旁，脸上的不满写得清清楚楚。

索林看着眼前的阿尔斯沉默了片刻，“把你的剑给我看看。”

阿尔斯不假思索的将腰间的维斯利亚钢剑解下呈给了索林，国王结果那把剑，他拔动出鞘，看着这如镜子般的剑身与锋利的刃口，他沉默了下来，脑中的记忆浮现而出，对这把剑和他主人的记忆。

“摘下你的眼罩，孩子。”索林说罢，阿尔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索林，而这个慈祥的长者却笑着看着他，“我知道那是什么，孩子，我可以坚持住，让我最后确定你的身份。”

阿尔斯斜眼瞟向丽莎，后者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让他瞧瞧吧，兄弟，我们的身份。”脑中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确定不会引来麻烦？”“对他？不不，兄弟，他是索林.都灵，曾经的橡木盾，他可不是那些愚蠢之人。”

阿尔斯长舒了一口气后扯开了眼罩，随后抬起头看着索林，后者可以清楚的看见那血瞳，甚至可以清晰的看清那血海之上波动的波纹。

那些还之下那漆黑的十字架又浮了起来，其中裂变出一只邪眼，一只燃烧着无尽烈焰的邪眼，与所有人一样，索林瞬间感受到了灵魂的冲击，那无法阻挡的恐惧从心底油然而生。

索林向后退了一步，铁锤勇士们立刻抡起武器纷纷上前，他们会毫不迟疑的杀死阿尔斯，甚至连丽莎也已经摁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阿尔斯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怕索林，这个老战士没有从面容上表现出来，阿尔斯也知道，每当有人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总能听到那些人内心的低语，那些真实的低语。

阿尔斯合上了眼罩，将那邪眼遮挡在了眼罩之下，一切恢复了正常，索林也一下子浑身的重压全部消失了如释重负，他立刻回身示意所有守卫回到岗位上。

在所有守卫没有继续上前后，索林看向了霍克森，后者也已经站了起来面目震惊，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对视着。

片刻之后霍克森缓过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了镇定，“是劳德的儿子。”

橡木盾看着手中的剑，那散发着寒意的利刃，维斯利亚钢剑，毋庸置疑，而那剑柄上的雪花烙印也表示着它的身份，它属于一个人，一个曾经的朋友。

索林看向了阿尔斯，沉默了片刻，“你叫什么名字，孩子。”“阿尔斯，阿尔斯.....斯塔克。”

阿尔斯在片刻的犹豫后道出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他知道，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永恒女王，请你与符文大师霍克森先下去等候，我与阿尔斯有些话要谈。”

“别想命令我，矮人。”丽莎说道，显然并不想离开，阿尔斯伸手拉住了丽莎的手，抬头看着她，她那翠绿的眼睛，“你答应过我，听话，亲爱的，拜托等等，我很快就出来。”

阿尔斯用精灵语说道，丽莎思索了片刻又瞟了一眼索林后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等你。”

“这边请。”霍克森恭敬的说道，丽莎却连回应都没有，直接从霍克森一旁走过走向了那个方向，霍克森也在一阵苦笑后弹指示意所有人回避。

连同霍克森在内，所有的铁锤勇士全部退了出去，整个大殿之中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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