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说什么啊?
她又是在期待从我嘴里得出什么样的答案呀?如果我现在点头答应,那又会变成什么样奇怪的PLAY啊?
“我才没有在……”
真搞不明白,齐萱作为一个女孩,都能堂堂正正把自卫这个词说出来,我却在话即将说出口的那瞬间畏惧起来,这是为什么啊?
“没有在什么?”
齐萱脸上挂着坏笑,居然朝我步步紧逼,诶?她是这样的角色吗?
此刻安静的客厅里依旧回想着里番配音演员充满激情的演出声音,这使我置入一种莫可名状的尴尬境地里,我沉默着拿起遥控器,把电视机关掉了,这环绕着我们的呻吟声也就消失了。
“为什么关掉?”齐萱歪着头看我,就好像她是真的很疑惑似的,“别让我打扰你的兴致嘛。”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我只是什么?
我能想出什么理由来应对眼下的处境?我能想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才能解释我一个人深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里番呢?
我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或许我该把这问题发到贴吧上,让别人帮我思考一下,至于名字,就说是同座同学好了,他不会在意的。
“等一下。”齐萱这时候一只手握着手腕,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她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看着我,“你在这里自卫过几次了?难道哪怕是我们在家的时候你也这么做过吗?难道在我们入睡之后你都会到这里来做这件事情吗?”她这么说道,“我理解男生不得不面对这种荷尔蒙的释放,但是总得选好地点吧,自己的房间也就算了,客厅可是公共场所,至少是对住在这里的人而言。”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自卫了,我的房间也不算什么好的地方,因为那里根本毫无隐私可言,是个人都能进来,就算锁门都没有用,难不成只有我是这样的待遇?
“我说了,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调错了台。”我说。
我干嘛要这么费心费力的解释?
我这样手舞足蹈的样子,是真的希望有谁来理解我吗?又或者我只是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傻子?就像我以前在地铁旁看见的那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老人,她推着独轮车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不知道什么地方走着,我觉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我觉得再没有人阻止她说不定她就要跑到警告线外面去,直直跌在铁轨上了,可没有一个人帮助她,或者问一下她要往哪里去,所有人都皱着眉躲避她,好像她身上有什么择人而噬的感染源。或者她真的有,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因为我就是那群皱眉躲避的人群中的一员,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举动,如果真的有人站出来朝那个老人说话,我会觉得他真是个好人。
但我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什么英雄,濑子和孙雯雯对我的观感完全是错误的,我就是个烂人,既不去奢望有人会来帮助我,也不会去主动帮助别人,你还能要我怎么做?
“调错了台?”齐萱这样朝我重复了一遍,“可我已经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她说。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你在我转过头去的时候在脱外套,搞得就像是你刚刚进门一样,我连你进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你是什么忍者吗?
“原来陆君喜欢这种题材的啊,弱房客被女房东欺凌的戏码,我以前就这么想过了,原来陆君真的是个受虐狂。”她这么说的时候手按着胸口,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点理由也想不到。
“我才不是什么受虐狂,你在说什么啊?”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
齐萱耸耸肩,大剌剌的坐在我身旁的沙发上,她要做些什么?
一阵诡异的沉默蔓延了一会儿后,齐萱终于开口讲话了。
“你不继续了吗?”她向我问道。
“所以说我没有,我这不是连裤子也没脱下了吗?”
我是为了什么才解释到这种地步,简直就像个被侦探穷追到陌路的犯人那样叫嚣着,你有什么证据?
齐萱呢,也就像沉睡的小五郎那样带着了然的笑意——我这举的是什么例子啊,小五郎哪里来的笑意,我该举金田一啊?可金田一也没有笑过吧,他总是苦大仇深的说什么爷爷的名义,有谁是会带着笑意的侦探呢?有了有了,福尔摩斯——“你是因为不好意思,在黑暗中偷偷穿上的吧,但你是不用害羞的,我知道这是男生必须经历的,我想要的,只是想要观摩这一举动罢了,就像人类也会把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放在一块,观察他们的交配过程,我是抱着这样科学性的思考来看待你的,你好好想一想。”
于是我就真的好好想了想,我就真的把自己代入了什么珍惜动物了,我想着四周都有监控摄像头和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我面前呢,则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大熊猫,她以动情的眼神盯着我看,迈着撩人的步伐朝我走来。
“我已经累了。”我说,“现在我得回房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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