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这女孩在我借给她纸巾以后坦率的向我道了声谢,她把裤管挽起来露出受伤的部位,那里确实在流血,她把纸巾贴在上面,小心的按了按,也不知道是想通过这办法止血,还是想要把本来蔓延在皮肤表面的血迹吸干,究竟是哪一种呢?我猜哪一种都不算重要。
“你应该还得消消毒的……”我试着提意见。
“哪里,一点小伤而已。”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就像个上战场的军人似的,可她明明是个美丽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去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可能会留下疤痕,“况且这附近也没有药店。”
我歪着脑袋想了想,在我小的时候因为在沙坑里玩游戏而受过伤,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一根手指裂了个颇大的口子,血也在不停往外流,那个时候姐姐含住我的手指,也在那之后告诉我人的唾液里含有淀粉酶和溶菌酶,因为这两种酶的缘故,她含住我手指的举动也能作为一种消毒的手段。但我那个时候总是觉得挺害怕的,因为我的血在不停往外流的缘故,我猜想姐姐不会就在这样吸取我的血液,直到再没有血液可以让她吸——我知道这是非常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想法,因为我知道姐姐是有多爱我的,她不可能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可我看见她抬起头,嘴边沾有血迹的时候,就是不自禁觉得害怕,这种害怕一直延续到现在,才会让我每当见到姐姐的时候就会觉得心绪不宁吧。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我知道这个小知识,也实在不适合说出来,更不适合去实行它了,先不说这伤是在膝盖而不是在手上,我与她本来都不是什么熟悉的人,不如说才刚刚认识,连互相之间的名字也不知道,你能想象她会潇洒的点头答应我去舔舐她膝盖上伤口的提议?
这又不是A片。
说真的,这又不是A片。
停止想象吧你这人渣。
女孩用纸巾按着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完结了,她把另一只手朝我伸过来,“我叫白火,你叫什么名字?”表情也是和蔼可亲的,就像那种想要交朋友的表情,我知道这种表情,在第二学期也有人朝我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那时候我们是在体育馆的背后……对,是体育馆的背后,那个人总是与我一起吃午饭,算是午饭的伙伴,现在她究竟怎么样了呢?有没有摆脱那无聊的欺凌,又或者直到现在也生活在痛苦之中?
“我叫陆深雨。”我这样回答着与她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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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努力积蓄着从昨天看《灵视侦探》得来的演技发出这声充满感情的惊叫声,白火故意用较为缓慢但又不至于让人看出端倪的速度摔倒在地上,在她看来,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目标是完全有余力来抱住她,使得她不用真的搞伤自己,也能得到一个搭话的好借口,但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吧,任白火再怎么发送自己需要支撑的信号也无动于衷,几乎是坐视着自己摔到地上。
这家伙是认真的?
白火感到微妙的火大,自己为了这个目标可是尽心尽力画了个妆,也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至少街角那家服饰店说是那里最好的衣服了——这家伙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吗?虽然火大,但她还是得按捺下来,因为她可是个职业杀手,自然有自己的专业精神,所以她保持着摔倒的姿势,露出痛苦的表情——喂,这里有个美女倒在地上,你不该扶我起来吗?你作为一个男人,尽管从外表看上去有点难以辨别,但你还是一个男人,作为男人,你就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把我扶起来吗?——试着发送这样的信号,但目标可是丝毫不为所动,认真的?你是认真的?你是谁啊?同性恋吗?这点倒是不难看出来,啊,原来是同性恋啊,应该这么想,可是情报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一点。
啧。
连续失算两次开始让白火蠢蠢欲动起来,这蠢蠢欲动指的是发泄压力的方面——这还是有歧义,不管怎样你知道我的意思,她在地上又呆了两三秒,在看到有人想要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就及时的站起来了。
她摸了摸膝盖,感受到那里的痛楚,作为杀手,她倒是能挺精准的造成对于自己身体的伤害,这其实也算的上一种讽刺吧。然后她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说道“请问……”
请问什么呢?
这就要靠她自己来随机应变了,好在白火是个擅长随机应变的女孩,虽然不擅长思考,但是却擅长随机应变,这大概也算得上一种讽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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