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熟悉的友人

（露丝视角）

这是异常的事态，我跟着马车也来到了卡斯忒诺雅夫人的府邸，就感觉到了空气中凝聚着一股肃杀的氛围。

经过初步侦查的结果显示，在宅邸内隐藏着像是要伏击艾菲大人的人，因此我也进一步确认了卡斯忒诺雅夫人对艾菲大人并不是抱有好感的。

不如说，是十分警戒艾菲大人的到来，所以我将宅邸里潜伏的修炼者全部都消灭了，如果是艾菲大人的话，她或许会等潜伏的人出来后再把他们给制服吧？所以我还是提前一步将他们全部都暗杀了，为了给艾菲大热一个很好的环境。

至于为什么身为委托人的卡斯忒诺雅夫人会对露丝设置埋伏，我想她本来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要求艾菲大人完成自己的委托，她对艾菲大人发出委托似乎有着更为死人的原因，因此不惜想要挑战魔女的权威。

这种人可以说是鼠目寸光，也可以说是一种勇猛，但是很抱歉，这些在魔女们的面前是绝对没有作用的，魔女是这个世界战斗力天花板的存在，能够对付他们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卡斯忒诺雅夫人的计划势必会失败。

艾菲大人可是十分宽容的，我解决掉这些潜伏者之后，我蛰伏两人所在的房间窗边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我读得懂唇语，所以我的对于自己的翻译能力十分有自信的。

此时藏在书架后面和门后面的两名潜伏者的尸体已经在房间内亮相了，可是卡斯忒诺雅夫人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她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失败的结局。

由于我读的是唇语，so对话要特殊化处理。

[魔女大人，你是不是还没有杀死我的打算呢？]卡斯忒诺雅夫人十分镇定说话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个时候的艾菲 大人……语气似乎稍显不足。

[按照我委托的内容，魔女不是应该更加干脆的将我击杀吗？但是从刚才开始，您就一直在询问我想死的原因，但是这一点真的和委托有关吗？没有，即使是有兴致的魔女，老身也不认为她会探究到这个地步，绝望魔女大人，您究竟在想着什么，迟迟都没有对我下杀手呢？明明我刚才的举动就足以被当场处刑了。]卡斯忒诺雅夫人的眼底中放射着精光。

结果，她这句话一出，艾菲大人以我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动摇了。

没有看错，艾菲大人确确实实的动摇了，这也是我没有见过的。

而且从一开始，艾菲今天的状态就十分的不对劲，行动也十分的草率，缜密中少了那份从容，对于这份委托十分上心却不细心。

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无论怎么想艾菲大人和卡斯忒诺雅夫人只见存在着某种关系，某种斩不断的关系，这才是艾菲大人心乱如麻的根源吧？

我决定暂时先观察一下情况。

[你怎么就不认为我留你有其它的目的？]艾菲大人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这么认为呢？而且，魔女大人您刚刚动摇了，而且还对我的记忆这方面特别的关心，我问……难道您知道我的记忆吗？或者说，您就是和我的记忆相关联的人物呢？]卡斯忒诺雅夫人的双眸睁大的不像话，[你知道的吧？我的记忆，我那几年的空白时间里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魔女大人，您也会说谎啊。]

[不，这的确是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艾菲摇摇头，她的右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您说的第一次见面……是指那种程度的见面呢？从这一点上，魔女大人您的描述实在是模棱两可。]感觉艾菲大人是遇见对手了啊……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艾菲大人……你说出了反派禁忌Flag前五十之一。

[嗯，我本来就是委托您杀了我，您杀了我的话，就是最好不过了，对我而言，现在死了和没死是没有任何差别的，至于原因……]

[这个您没有讲下去的必要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我就如你所愿……]

艾菲大人的情绪……似乎十分的不稳定？

艾菲大人的手里生成了一把柴刀（鬼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带着被冷落的孩子一般的幽怨看着卡斯忒诺雅夫人，我从她的眼里读出来的，只有恨。

那是刻骨铭心的恨，这是我从来没有从她往日的言行中感受过的。

[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样的话，就够……]卡斯忒诺雅夫人会打算说什么，但是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生命就到了尽头。

艾菲大人没有任何的犹豫一刀砍了下去。

血液喷溅，一名老年人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我经历的这段故事还没有结束。

[露丝，你在那里吧？]艾菲大人放下柴刀，看着卡斯忒诺雅夫人的尸体良久，突然又呼唤了我，我的话自然是要回应她的呼唤。

我用相对正常的方式从窗户中爬进来，在夕阳的照耀下，我多看了一眼这具普通人的尸体，死，是绝对死透了，但是她是带着微笑死去的。

不过她临死前究竟在想什么，我是没有办法知道了。

艾菲大人似乎比较精通死灵术的样子，但是看她的样子，她根本就没有和卡斯忒诺雅夫人通灵的心情，用文艺一点的话来讲，在夕阳的的照耀下艾菲大人单薄的身体显得更加的单薄。

“露丝在。”我现身，回应道。

可是艾菲大人没有立刻说话，她依旧是站在那里，没有挪动一分一毫，是在思考应该怎样和我对话吗？最后，她酿出来的话在我看来更像是个初次行凶的杀人犯的台词。

“我杀了她。”她如此说道。

“我知道，这是委托人自身的委托，所以您杀了她。”我阐述着事实，等待事态下一步的发展，我感觉艾菲大人的身上有什么东西绷断了。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卡斯忒诺雅夫人。”

“不，她是我的生母。”

“……”说实话，艾菲大人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让我小小的吃了一惊，

“嗯……冒昧的问一下，这个世界的魔女难不成天生不是的魔女吗？”我忽然有了想追根究底魔女起源的欲望。

“不，我们天生就是魔女，但是魔女的选择权在魔女刻印上，魔女是没有办法自己生下魔女的后代的，因为魔女的继承者是由魔女刻印决定，魔女刻印会选择世界新生的婴儿中最适合成为魔女体格与素质的婴儿，所以作为魔女的当任者是是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继任者是谁，但是能决定自己可以培养哪一届的继任者。”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不喜欢这一次魔女刻印指定的继承者，你大可以早点将其杀掉，因为继承者会随着自己的成长吸收当任魔女的魔女刻印，所以如果不满意的话就杀了，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的问题的等待下一位继承者。”

“所以……您要表达的意思是？”

“我十分的幸运啊，”艾菲张开右手举着，她的目光看着天花板，“被母亲大人眷顾着，带到温暖的家中，享受着无尽的知识，最后一帆风顺的继承了她的名号，因此……我无论如何都想和母亲一样优秀，和母亲一样维持魔女七柱的荣耀。”

艾菲苦笑着，摇了摇头：“明知道这种事对我而言还是太过于遥远，我也绝对不会因此认输，但是……恐怕这件事就是母亲设计好了的吧，我输了，我不是因为卡斯忒诺雅夫人而恼怒，而是被母亲给的智慧给打败了。”

“这……又怎么讲？”

“卡斯忒诺雅夫人被母亲大人动过手脚，她脑海中的记忆都是母亲赋予的，所以，她的应对能力和母亲并没有多大的差异，母亲……她是在测试我，检验我身为魔女还有没有需要掘弃的地方……母亲大人的想法不敢妄加猜测，我可能通过了吧？可能也没通过吧？但是我此时的这份挫折感是不会变的，这或许就是母亲给我的警告吧？”

“EMMM，感觉您的话中信息量过于的硬核，我觉得我应该处理一下。”

“听不听得懂都没有问题，关键是，至少委托完成了，我斩断了我最后的过去。”她摇了摇头，明明她说的这句话类似于庆祝，但是艾菲大人的脸上只有凝重。

“我究竟 以后怎么办好呢？”她苦笑着，面对着我苦笑着，笑得像个孩子……不，她本来就是萝莉的个头，她随后沉入我的怀中，抱怨道，“杀了她以后，我完全没有解脱感，明明对我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应该不会有任何的内疚才对……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就是没有办法摆脱这场噩梦呢？呐，你知道原因吗？”

“您承认过……她是您的生母。”我想不出安慰的话语，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做出了似乎并不是十分明智的话。

“是啊……我承认，我不得不承认，但是如果是因为血脉的原因而感到难受的话就是大错特错了……她的所作所为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无论多少年后我遇见她我都会这么想，我也不会为此感到任何的后悔……只是心结可能永远也解不开了。她为什么要寻死，还有……她为什么要地下室做出那般酷刑……”

随着艾菲大人连珠炮一般的疑问，我根本就不敢贸然开口，而在这个时候，莉莉丝大人的意识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交给我。】莉莉丝大人如此说着，我无条件接受了莉莉丝大人的精神骇入，旋即，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暂时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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