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各位客人听好了,颜舒姑娘出的诗是:
荧荧镜前薄纱影,淡淡月下囚心亭。轻妆素衣清弦默,楼高百尺不见君。”
元气加持扩音,她也是修行之人。
说着,还让人将诗写在展示板上,让所有人都能看得清楚。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若是今日再没人能答上颜舒姑娘出的题,那就只好请大家出价,入颜舒姑娘闺房的机会,便价高者得之了。”
好诗啊!——这是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便是:钱少的叱骂老鸨怎么如此功利,贪恋钱财;钱多的,一脸骄傲,老子有钱,没错,就是有钱!
诗出,难倒一片人。
嗯,是不是好诗不知道,不过倒是两年来,还没人能答上颜舒的题。毕竟,没多少人好作诗啊,修以武力定天下,文儒何来镇世能?作诗,诗能打得过别人吗?你以为是大能的真言吗?即使是真言术,也需要修为傍身,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为尊。
还有便是,标准是由她来定的,所以以前倒是没人能答上她的题。
此间,义逍云似乎看到她闪过落寞和不甘,不过,也是一闪而过,便恢复淡然微笑,将失意深藏内心。
曾经清倌人,风光无限,今时也难逃命运的支配,不过也是随流摆荡,命运终将坎坷。
这时,义逍云轻松一笑,“作诗,这不是简单?”
东恒惊讶:‘徒儿,莫说你李白附体了?’
渐渐安静的场地,少年的轻淡话语,众生可闻。顿时,针落可闻。
颜舒闻声往角落望去,心中一惊。
他旁边那人当即出言嘲讽,“简单?小子,莫要瞎说大话,缘青阁可不是你能捣乱的地方。”
“等等,这小子谁啊?这是谁家的小子,竟然放到缘青阁来了。”
“看他的样子,毛还没长齐吧!”
“竟然还有人敢来缘青阁捣乱?怕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了吧。”
“……”
众说,贬低不一。
丫的,要不是怕打草惊蛇,非直接轰烂他们的嘴!
最后,那坐在前排中央的青年站起,平和道:“各位,既然这位小公子觉得简单,想必已经胸有成竹,何不妨让他说出来,也显公平。”
“呵呵,既然单公子发话了,那就让他说。”
“给单公子面子。”
举止儒雅,表现随和,也不知是装给谁看的,义逍云自然不会感激,前面那人,心思坏得很。根据他一个糟老头子隐藏修为,并易容为一个帅气青年的行为,义逍云得出如此结论。
单公子看向他,“这位小公子,请吧。”
义逍云站起,酝酿一下情感,“一只乌鸦叫小鸟,两头白鹿对撞角。三只青蛙呱呱叫,四头王八站墙角。”
“……”
“……”
‘……’
“这算什么鬼诗!你就是来捣乱的吧!”
‘……徒儿,别说你认识为师。’
“来人,快给我把他轰出去!”
单公子也觉得有失面子,坐在位置上,默然不语。三楼,孟山人差点把茶喷出来,赶紧扭头走,别被他看见,一认出来,再被他喊上一声拉来垫背,那就丢脸丢大了。
看到阁楼中的打手向自己靠近,义逍云不慌不乱道:“怎么?难道我作的不是诗吗?为什么要赶我?看你们刚才那么安静,我这是在活跃气氛,让现场变得热闹一点,为什么要赶我走?我不服!你们这是对我创作的不尊重,我要投诉!我要到大理寺投诉你们!别拽!哎呀,我的鞋!喂!混蛋,我鞋掉了,别拽我!”
就这样,义逍云被两个打手硬生生拽出了阁楼。
最后又是一鞋底板拍在他脸门上,还引来门外一人的鄙弃目光,她就是之前义逍云给一文钱的那人。
‘师父,怎么办?要不要直接打进去?’
‘怎么办?如不是你小子鬼扯,我们会出来吗?’
‘那怎么能叫鬼扯呢?那是文学创作,文学创作好吗?’
‘行了,赶紧跟我到小巷子里去。给你再施展一次易容,再进缘青阁,孟山人那小子肯定也是诗盲,还得靠本尊。’
二十几分钟后,一白衣洁秀青年,腰环白玉带,脚穿青云靴,手执文渊扇,护腕藏衣中,不可现,不可见。
“哟,这位公子,您是要,”
还未待她说完,义逍云便掏出一枚灵石,暗暗咬牙,还是给她了。亏了一千零一文钱啊!
“我自会选择。”
示意她不要跟来,便径直朝歌台走去。
单公子吟诗结束,四周当即叫好响应。
“单公子好文采!好诗!”
“单公子西南文魁,当之无愧!”
“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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