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波·公主和公主

伊莎贝拉在酒吧等候中途离开的伊莎贝拉。她在和凯萨琳进行商谈——虽然这么说，但是因为巴托里家族在东帝市的势力于昨夜被消耗殆尽，她不得不屈居人下，被迫和凯萨琳和谈。

原本她发出邀请后，在得到凯萨琳的接受时便第一时间来到了说好碰面的酒吧。结果客套话还没有说几句，凯萨琳在看到一个小小的黏土人偶跑来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后，当场丢下了自己，说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然后伊莎贝拉就这么留在酒吧喝闷酒，而杰西卡站在她身后等候主人的回归。

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清响，这是有人开门的标志。伊莎贝拉看过去，看到了让自己等候许久的凯萨琳终于回来了。

“这就是德库拉家族的谈判礼仪吗？”

“我不认为这是在谈判。”凯萨琳的这句话刺激到了伊莎贝拉。什么叫“不认为这是在谈判”？是说我没有谈判的资本吗？伊莎贝拉将手里的玻璃杯握出一条条裂痕。

凯萨琳一脸天真地说：“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没必要那么严肃，就当做好朋友之间的友好谈话怎么样？”她对于自己的管家究竟做了什么完全没有自知之明，或是说就算是有自知之明也故意装傻充愣想蒙混过去。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弃对巴托里家族的打击。”伊莎贝拉已经退让了很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于巴托里家族的重要性，一旦下任的猩红王在东方地区出了什么意外，对于家族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彻底放弃东方的利益。只要你答应了，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

“难道你就不考虑分一点利益吗？”

“利益伴随着的是成本。你们想要不付出就分得席位，哪有那么容易啊？至于你现在所受到的损失，或许称之为学费比较好。”

“学费吗？”伊莎贝拉苦笑道，“如此惨重的损失，就是为了拿一些莫名其妙的教训？这还真是一笔划不来的买卖。”

“反正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丢失的本钱了，不如所幸现在退让一步如何？你究竟从里面学到了什么样的教训，不如留着一条命，活着总会有好事情发生。”

“难道你就不怕巴托里家族和德库拉家族真的彻底撕破脸皮吗？有我帮忙的话，冲突可以降低到最小的地步。”伊莎贝拉还是不肯退让。她清楚，如果真的害得家族在东方血本无归，那么等待自己的未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未来。

“你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老板，给我来份血腥玛丽——在我把酒喝完前你慢慢考虑一下。”

看着酒保毕恭毕敬地用双手给凯萨琳奉上血腥玛丽，再想想自己点酒时对方不耐烦的神态，伊莎贝拉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在思考许久后，她终于想到了能让凯萨琳心动的理由：“……代理……”

“什么？”

“我可以帮你代理。你在东方的利益才刚刚开始回本吧？不然你也不至于不惜和其他人撕破脸皮也要保护好利益。按照正常思路，适当的退让才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可是你没有。”

凯萨琳将酒一饮而尽，示意伊莎贝拉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作为你的代理人，帮你打理其中一部分的收益，而你支付相应的报酬。这样一来，你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自己的利益，而巴托里家族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凯萨琳点了点头，说：“很不错的提案。不过你要想清楚，这样就会意味着你要受到我的控制了，你可以接受这一点吗？”

伊莎贝拉苦笑一声，说：“幸好你是血族的一员，这样我还可以接受。”

凯萨琳打了个响指，说：“那么就这么定了。我雇佣你作为我的代理人，你要接受我的控制，在此期间德库拉家族不会对巴托里家族出手。不过因为你的立场上有特殊性，所以不同于我招募一般人员，你要通过面试。”

“我就知道——说吧，面试的内容是什么？”

“活下来，然后成功证明自己的价值。”凯萨琳的回答让伊莎贝拉感觉不妙，“我答应不袭击你不等于别人就不会袭击你。你在中国闹事闹那么大想要全身而退压根就不可能的，想要你死的人多的是。赤剑特种部队的人有足够的理由将你置于死地，龙组内部希望你死的呼声也很多，就连我也觉得现阶段你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如果你能够足以在众人的追杀中活下来并继续彰显着自己那所谓的‘血族的荣誉’，便证明了你能够担任我的代理人。”

凯萨琳拍了拍伊莎贝拉的肩膀，说：“努力活下去吧。活下去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有活下去的价值。，这个酒吧是我的产业，所以别人会给我一些面子不会在里面闹事情，但是你出了门我就不知道了。两个组织对你的通缉令还没有撤销，或许你刚刚出门就会被狙击枪的子弹爆头，或是被不知道哪儿来的咒术咒杀。”

伊莎贝拉一脸凝重，凯萨琳很乐意看到她的这幅表情。在吃了几个酒保热情提供的水果后，凯萨琳语重心长地对伊莎贝拉说：“给你两条忠告。一个是丘吉尔的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二是坚持就是胜利，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看着想要离开的凯萨琳，伊莎贝拉连忙拉住她，说：“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凯萨琳重新坐回椅子上，说：“我现在刚好比较闲，视情况而定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

“你的合作项目，你所追求的是什么，你的管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袭击我的怪物军队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我都想知道。”

“我只能够回答你其中两个问题。”凯萨琳竖起两根手指，“我的合作项目，你多留意一下新闻，自己尝试着推导试试看。至于我追求什么？你猜猜看。”

“我要是知道了还会问你吗？”

“权力，金钱，力量，荣誉，这四个你会选哪个？”

伊莎贝拉虽然不想陪凯萨琳玩猜谜游戏，但现阶段也只能配合了。她说：“最优先考虑的自然是荣誉了。为了血族作为天命之族所与生俱来的高贵，荣誉是必不可少也是最优先的。”

凯萨琳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说：“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

“为了金钱？”

“不是。”

“为了权力？”

“不是。”

“为了力量？”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伊莎贝拉不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答案是全部。金钱，权力，力量，还有荣誉，这些全部都是我所追求的。我就算是找乐子，也要想办法让自己赚到才行啊，不然把自己折腾光了还谈什么有趣可言？中国有句话说得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才不要做没有赚头的事情呢。”

伊莎贝拉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怪物、疯子一样的行为，也只是为了这些吗？”

“也许吧。”凯萨琳并没有因为伊莎贝拉称呼自己为怪物和疯子而不满，反而看起来有些因此而自豪。

“自从我疯了之后，我发现获得快乐并不需要那么复杂，荣誉也好财富也好力量也好……甚至是爱情也好，都比不过胜利，然后支配到手的一切。在那之后，我总能发现事情有趣的一面，因为我最终都能得到让我心满意足的事物，所以我笑口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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