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正在被逐渐抽离,或者说某一个时间段开始,幻神柩的五感已经失去了与现实接轨的能力。
心中并非没有遗憾,但如果连反抗都做不到的话也是没办法的事。至少对于幻神柩而言清楚自己留下的并非是个烂摊子就足够了。
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如此思考着,他的身体从物质态的世界中消散了。
将这个世界重新恢复了基本机能,而第一个作为木马被世界的防火墙隔离的便是幻神柩本身。
常理而言,世界的运作法则本身并没有意识可言,但哪怕这个世界拥有意识并且清楚幻神柩所做的一切,其结局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哪怕力挽狂澜救赎了世界的功绩不容驳斥,但其本身有违常理的力量只是存在就会破坏世界原本的秩序。
以往作为安全栓而存在的游戏系统下线的现在,幻神柩也没有了过去让其余世界敢怒不敢言的能力。
至少幻神柩现在的本体还没能强大到那种程度。
说来,直到现在他还有一件事情不清楚。
那就是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依旧还记得世界转移前的一切,但正因如此,幻神柩才深切的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感到迷惑。
是谁让他置身于此?
从某种角度来推断,或许这种违和的展开也与他那下线的游戏系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即便有所预料,但幻神柩也完全没有猜中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感官跨越了规则封锁的限制,时间被重启了。
他被某种存在捕获了。
不容拒绝,不容反抗,鱼儿或许能够从搜捕渔获的织网中脱出,但又该如何去反抗水流的支配?
五感重新恢复,只因自己再次独立在了能够进行感官交互的物质时空内。
“是谁?”
阎魔刀入手,无需多言。虽未察觉到敌意,但幻神柩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欢迎到此,破界者,等候已久。”
只需一眼便能确认目标,不如说在此处的空间内再也没有比对方更具存在感的事物了。
将身周所有的空间尽皆扭曲,吞噬一切的黑色大空洞,如果不是一道乳白色的透明光膜将这毁灭性的影响隔绝在一道球体的区域内,或许就连这篇空间的稳定都将无法维系。
只是目测的结果,面前的事物更趋于一种景观,一种诸如天体般的宏大现象。就连幻神柩在第一眼脑海中也有想过是不是在面对微型黑洞的错觉。
但若真的是黑洞,那又怎么可能存在于连宇宙观根本无法触及的世界外侧呢?
“你又是何方神圣?”
被各路牛鬼蛇神找上门也不是第一次了,倒不如说眼前的景象除了不速之客的形态太过骇人外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毕竟现在的幻神柩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新手了。
既然对方可以沟通,那么便试着对话便可,至少从对方没有抱有敌意这点来看便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承名为权者,你亦可如此称呼。”
空洞外围的光晕一阵轻颤,一道近似于人声的低语就此在幻神柩耳边响起,想必在此之前对方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与自己对话的。
该怎么说呢?
意外的有些朴素。
“通过感官与你进行链接,视觉、听觉、触觉。这三位通道已经足以建立我等的联系,这就已经足够了。”
读心?
“否决,作为破界者,我已经失去了对你的支配权,仅是通过时间轴观测得出了同位镜像组的行动痕迹,因此作出你当前最有可能产生的反馈。”
......
“收回前言,你的做法挺夸张的。不过这又和你找上我有什么关系呢?按你的说法,与我接触又有何意义呢?”
狭义上的全知全能?幻神柩还无法得出判断,但如果对方所言不虚,恐怕也相去不远了。
“驳斥一、因为与破界者进行链接,所以观测得以展开,虚无态捕捉对‘破界者族群’仅存在模拟参考,对实态对话毫无增益。”
“驳斥二、我非全知全能,我亦全知全能,其两者并不驳斥。因而跨越存在与否的界限,从虚无中提取新存在,对存在进行解析,而这一过程便已完成我的支配。进一步的进行形容便是在‘画板上绘画’,在‘纸张上行文’,无论此前在那画板上是否已经有完成的绘图,纸张上是否已存诗篇,在我面前都可予以修改。”
“除了你。”
“我?”
“破界者,这一族群在未曾获取相关信息的你这里是一片空白的概念,哪怕你便是其中之一,但对我而言也是如此,好比那存在于画板、纸张外的虚无,哪怕在此之前他们都只是芸芸众生之一,但在达成‘越界’的行径后,我等的操作权便已失效,要让你可以理解的话就是完成升维后由上至下的辖制失效...”
听到这里幻神柩已经有些嗦不出话了,并不是一时间遭遇的信息量太多这一问题,而是如果按照面前这坨东西的话去理解的话,面前这东西现在是过来干嘛的?
群管理被群员怒怼后,群员自我飞机光速逃逸,群管理无能狂怒化身跤警顺着wifi前来光速截车?
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解释都不在重要了,至少幻神柩只需要明白面前这看上去挺好说话有问必答的家伙事实上与自己天生不对付这件事就足够了。
“大人我怂...冤枉啊,你说我一个好好的职业玩家(?雾),不过只是中途掉线重连怎么就一下子成了个在逃黑车司机?”一边说着,幻神柩私下里已经再度拔出了阎魔刀,准备强行跑路了。虽然如果对方没有说错的话,哪怕现在已经无法完全制约自己的行动,那么去约束自己之外的东西就可以了,之前对方所说的可能存在的时间轴观测便说明了这一点。
此处空间被特意塑造出的引力,空气,模拟地球常态的湿度与结构——这一切可能在下一瞬间就会统统被转化为致命的攻击与阻碍。
哪怕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但也不是幻神柩这种半吊子可以影响的。
即便是存在于同维度中,蚂蚁与食蚁兽之间也是存在于难以想象的战力鸿沟的。
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幻神柩现在就是只变形虫,而面前的这家伙就是位于顶端,随时准备冲下山的59,哪怕不需要动用副炮座上的460三联装歼星炮,即便是跃迁行为造成的环境影响都足以磨灭它的全部。
而就在这气氛突然凝固的一瞬间,幻神柩只见到面前的黑色空洞突然一瞬,但就在他准备迎接冲击时却发现预想中的攻击并未如期而至。
只是听到对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说道。
“请不要突然间随意加戏,哪怕并没有将权限使用在破界者身上,在时空轴上锁定你的镜像组进行观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额...抱歉?”下意识的就道歉了。
“突然被上司拖过来加班还被你砍了一刀,公务员怎么了,公务员就不是幻神啊!”
“额...那个?”
突然间急转直下的展开让幻神柩有些不知所措,这算是什么鬼?这种突然间从面前的黑色空洞间散发出强烈的气场是什么?
“是社畜!说白了所谓的权者就是个社畜!别的幻神都在看戏,就只有我一个在加班!”
幻神柩:“?????????”
Ps:因为熬夜熬到头晕的不像话,接过去医院查出了高血压,遂在养生,最近状态好了些,重新回来更文,至于封面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也是有在画惹。我还是想日更(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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