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日已到...”
悠长的声音远远传来,迎亲车马还在山脚慢行着,钟鼓声却已经传到了山腰处的小屋。
舒萧寒盘腿坐着屋旁的大石头上,手中提着一壶酒,抬手往嘴里“咕噜咕噜”得灌。
“徒儿。”
舒萧寒没有回头。很快,她的酒壶便被法术送到了掌门手中。
“可是不愿成亲?”言语低沉,隐约听得到叹息之声。清御掌门掂量了下手中酒壶,轻如无物。
“何来不愿。”舒萧寒轻声说道。她望着不远处的青松,眼中似有千万语。
十三年了...自己已经默默习惯了现在的身份。如今突然让我同师姐成婚,岂不是...
...荒唐。她细细咀嚼着这个词。心如荒野,不见生机。
清御掌门暗自摇了摇头。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了大徒弟的请求呢,怎么就突然允了这两人的婚事呢...奇怪,这记忆里...
似乎是她们俩一起来请求允诺成亲的。这...清御掌门复杂地看着一袭红装的舒萧寒,他抬手将一块玉石扔了过去。
舒萧寒随意伸手一抓,将玉石捏在手中。玉石温润,略有凹凸,显然是有字,可她只是轻笑着将玉收入储物戒中,全然没看。
鼓声渐近,遥遥就能看见迎亲的彩旗,那匹给新郎官骑的骏马也发出了清朗的嘶鸣声。
舒萧寒站起身来,灵光环绕,不染风尘。
“师父。”她低声唤道。
清御掌门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比自己还高的飒爽少女——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糟老头子...”她轻轻一笑,“时辰到了。”
缰绳递至,舒萧寒温柔地摸抚了马儿一番,便跨马而上。白马红衣,黑靴白裤,长发束起,飒爽英姿。
“良辰已到——”
清御掌门伫立在原地,沉默地看着队伍悠悠远去。
钟鼓渐离,幽幽一声长叹,清御掌门将酒壶一抛,摊开双手——顿时灵光大作,连同着周围的一切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
山脚下,舒萧寒勒马微停。她没有回头,只是拳头微颤,仰头轻笑,继续驾马前行。
...
树攀枝花,小屋红妆。房内,绣着凤鸾的大红被褥躺卧在楠木床上,夏帐雪白,朦胧欲遮。房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桌子。桌上红烛未点,却显妖艳。
秦雪瑟嘴角含笑,她坐在桌前,嫁衣似火,眉眼如画,纤纤玉手捏一银针,细细绣着香囊。
...
舒萧寒勒马止住,她翻身下马。花轿也跟着停了下来,只有钟鼓声还回荡在这里。
“咯吱——”
门开了——红衣佳人掩一盖头,扶门而出。银铃清脆,步摇款款。
“你来了。”盖头下的佳人嘴角轻扬,眼波如水般缠绵。
舒萧寒迟疑了会,颔首应道,迈步上前,轻轻地将佳人小手握住。她特地放慢了脚步,以便师姐能安全走到轿子处。
“萧寒,你有看到我给你的玉石吗?那上面有两句话哦...”秦雪瑟偷偷笑道,那个玉石是她精挑细选出来雕刻的。
“哪两句话?”
秦雪瑟脸微微发烫,她总觉得师妹是故意调戏自己。可自己终究是喜欢她,舍不得嗔怒,于是小小声地嘀咕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与子偕老...莫不静好...
舒萧寒顿时觉得心里一闷,她下意识松开了秦雪瑟的手,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怎么了...”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恐慌感袭上心头,秦雪瑟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什么...”舒萧寒又握紧了她的手,低声笑道。
只是她的笑容似乎并不是发出于内心,眼底的哀伤怎么也掩不住。
“...只是觉得以前都像梦一般,缱绻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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