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涛走后,杨庆独自坐于桌旁,一杯杯的倒着酒壶中的酒水,不快不慢的喝着,又叫了几壶酒,又喝了许久
他已是好久没有喝醉过了,今日,却是想多喝些,若是喝的不省人事,那便最好,举杯看向窗外,当真是个艳阳天,杨庆微微摇了摇头,随后站起身来,对着窗外的光景,举起了手中的杯盏,而后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水饮尽,从怀中掏了些碎银子放于桌上,缓缓离开了酒楼,出门之时,杨庆已是有了些醉意,回头看了眼酒楼,而后轻轻一笑,摇头自语
“不知今后,可还能来”
“应是,不能了吧”
当时黄昏之时,一条消息,传入了所有离安官员与军士的耳中——三日之后,于御军演武场中,再办魁斗!原话则是早朝之时,孙御于殿中对百官所说
“御军扩充之际,孤知这御军人才济济,昨夜思量,便觉应让一些有能者,展露些头角,近日这边境,可不太平,此次魁斗,倒也有稳军心之意,你们,觉得如何?”
孙御言罢,暗网总司,向前一步
“臣觉甚好”
殿中安静片刻,而后,百官皆肯,孙御坐于王椅之上双眼眯起,而后哈哈一笑
“那便如此!”
大局定
戌时,演武场中,凌悦坐于木椅之上,看着放于卧榻旁的一个木匣,皱眉不语,身前的木桌之上,放着一张纸,材质普通,写有“三日之后,败则身死”八字,纸是张和送来的,而木匣,则是两名凌悦并不识得的军士抬来的
“为何,偏偏是在此时?”
凌悦此时并不知丘集结了数万晋军之事,事实上,便是那些能每日走入王城,伏首于孙御面前的重臣中,也只有数人知详情
凌悦轻轻拿起身前写有八字的宣纸,将纸折起,随后放于身前的油灯之上,指尖忽然多了团跳动的火光,凌悦却并不在意,任凭其缓缓消失于指尖,手掌上的皮肤,变为了赤红,却在眨眼后,又恢复如常,唯一留下的,便只有那刺入脑中的灼痛
凌悦呼出一口浊气,双手压于木桌之上,缓缓站起,走至木匣旁,蹲下身去,将木匣之上的锁扣轻轻拨开,两段通体呈青的其上刻有白鹭的棍棒安静的躺于木匣之中,凌悦指尖轻轻于棍身之上抚过,而后,猛然抓住其中一根,向空中一抛,另一只手将仍在木匣中的另一根拿起,脚尖点地,整个人于空中转了一圈
“卡擦”
随着一声锁扣之声,落地之时,却只余了一根比凌悦还要高出了一大截的青铜棍棒,凌悦手持青鹭,猛然向前挥去!
“嗡~”
帐中一道青色残影划过,而后却是戛然而止,与凌悦手臂齐平,凌悦缓缓收回青鹭,立于身侧,随后走至账外,抬头看向夜空,不见明月,只见阴云,凌悦皱了皱眉,而后便转身走回了帐中,三日之后,败则身死,如何能死,又如何能死!
御军的军士们因魁斗而兴奋,这是三年一度的盛事,届时,幽王与百官都将在一旁观看,虽说是胜者为魁,但若是在魁斗中,有了亮眼的表现,却也是会得到相对而言的重用
凌悦于军中操演之时,便常常会听得有军士议论这魁斗之事,大多是一些就御军之中强人们的一些谈论,凌悦倒是也被列入了这强人之列,王虎,史乾等十名军士闲来时,也不例外,总是会讨论这些,有时还会问问凌悦,什么骠长比之那谁如何如何,比之那谁,又如何如何,凌悦却只是一笑而过,并不予理会
魁斗的前一晚,正在凌悦卸甲欲睡之时,有一女子忽然走入帐中,凌悦闻听脚步,将已卸的面甲又重新戴回,看向来人
“何事”
黑看了眼凌悦,随后走至卧榻旁坐下
“明日魁斗,我可会死?”
凌悦一愣,随后想了想,算起来,江涛欲杀此女之日,便就是魁斗之日,凌悦皱了皱眉,随后摇了摇头
“不知”
黑并不意外凌悦的回答,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片刻后,抬头盯着凌悦
“江涛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你,我听军中有人说,这次的魁斗,便就是江涛的手笔,他也是这次魁斗的负责之人,既然如此,那你明日,应是十分危险”
凌悦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随后看着坐于卧榻上的麦肤女子团体笑着说道
“若是明日我死了,你便也应是活不了了”
黑沉默,凌悦说的没错,自己不识得杨庆,但凌悦却识得,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便就是杨庆,凌悦看着沉默不语的黑,想了想
“明日,我与杨庆,或是只可活一人,所以,便希望我能赢吧,若是赢了,我不死,你亦不死”
帐中再次陷入安静,黑忽然向后倒入,呈大字,倒于卧榻之上,而后抬头看向凌悦
“能活吗”
凌悦点了点头
“可能不会赢,却也应是不会输”
“那应是不会死了?”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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