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屋内,奈吉尔坐在其中。
这里并非是寂静无声,他此刻也并没有在看什么书,他在安静的聆听。
“就是这样,我的大人,我的请求就是这样。”
一个老妇人坐在奈吉尔的另一面,她眼中满是恳求,因为的默不作声她越来越紧张不安。
“你来这里找我,请求我为你解决问题,那我想你也有了你自己的觉悟。”
奈吉尔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但却让她更加的紧张。
“是的,我的大人,我的先生。”
老妇人重重的点头,她也已经无路可走。
在一个月前,她是万万想不到,今天的自己在做着什么样的事。
当然,那个时候的她也不知道,后来的自己会遇到什么事。
她自然是知道,在这帝国,实力便是一切,而她和她的丈夫活的从来都不像是个帝国人。
没有什么能够震慑他人的力量,没有能够肆意挥霍的财富,自然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
他们并不特殊,他们也只是弱小的平民中的一员而已。
在经历了几十年人生的苦难之后,他们依然是走到了如今,但却终究是难逃一劫。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想来都是用适当的态度去对待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强者们,所以他们从来都没有遭受过那些上位者们的欺凌。
但终究是有那么一天,他们遇到了,一个性格怪异的人,只是因为自己心情的不顺畅而已,刚好的遇上了他们而已。
在他看来的随意一推,却直接的要了她丈夫的命。
他就那么的离开了自己,眼角挂着泪的看着自己然后落了气,就那么突然之间离开了自己。
而杀人者,却还嘲笑着他们,还侮辱着她的丈夫。
恨!巨大的悲伤和这滔天的恨意,不断的将她的心铭刻着。
但却毫无方法,她已经老了,她也没有什么力量,她也想不出报仇的办法。
她就那么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突然之间,就被这酒馆的人给拦住。
所以她才坐在这里。
“你能够拿出什么来交换,你又什么配得上你想要得到的?”
奈吉尔并没有立刻就答应,而是在询问她。
“我不知道,可我愿意用我现在有的一切来交换,哪怕是让我下地狱我也愿意!”
强烈的语气让空气之中充满了寂静,他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对,她明白自己没有任何能够回报眼前这个人的东西,她就只是个最普通的人,她不曾拥有什么珍奇宝物。
“好吧,好吧,我考虑了一下,我打算帮你。”
奈吉尔站起身,推开窗户依靠在窗边他看了一眼外面不断流动的人群。
“倘若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要你不惜任何代价的来回报我,你能够做到吗?”
奈吉尔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等待着她的回复。
她沉吟了片刻,也站了起来,来到奈吉尔的身前。
“先生,我愿意。”
奈吉尔关上了窗户,领着她离开房间。
走过此刻还冷清的酒馆,奈吉尔让前不久才来到酒馆的菲利希亚带她离开。
“夫人,主人接受了你的请求,你就不用在担心任何事,只希望他日你能够遵守你信用。”
“当然。”她立刻回答,没有任何的犹豫。
“还有一件事,夫人,如果你遇见有困难的人,在你觉得合适的情况下,你可以向他暗示这间酒馆的存在。”
她点点头,菲利希亚便笑了笑,送她走出了酒馆。
她一回到酒馆,便听见那两人缠在主人的身边,说着一些话。
或许是因为自己猜来到这里不久,她还不清楚这两个女人到底和主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不好去打听。
但似乎,她们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或言语。
“这样,你不觉得以后会有一大群人会来找你帮忙吗?”
汉妮看着奈吉尔,她虽然也算是知道了奈吉尔的打算,这好像这样下去很难让事情按照他的想法继续发展下去。
“我倒不这么认为,至于到底怎么样,日后你不就会知道吗?”
奈吉尔倒并不担心,他此刻做的,只不过是种下所谓的种子而已。
越来越多无路可走的人,会来到他的面前,请求他,用所能够给予的一切来换取他们所渴求的。
可以是能够立即兑现的代价,也可以是如同那个妇人一般,在日后再来兑现。
如此累积,这间酒馆便会深入人心,虽然一开始只是那些对底层的人们,但会逐渐的向上延伸。
奈吉尔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酒馆在这座城市彻底的顽固下来。
首先必然是显示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其次便是所谓的声望。
而两者达到一定的程度相结合,那酒馆在这座城市就彻底的不可动摇。
“这就是,酒馆为什么如今在菲利斯城举足轻重的原因。”
汉妮回忆起当时,她还不完全理解奈吉尔的想法,但如今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个时候,可是让主人忙了好一阵子。”
菲利希亚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着。
因为一切都只是开始,而那个时候又不像现在又其他人代劳,所有被接受的请求都是奈吉尔自己亲自去解决。
“一个可以让人安心喝酒的地方,一个或许可以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解决自己的地方,一个没人敢招惹的地方,在以往肯定让这些帝国人难以想象吧。”
因为要做到这一切的首要条件便是在这座城市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其次,要想做到这一点本身就要比听她们诉说要苦难许多。
“那之后,没有几个月,他就去了教国。”
茉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虽然那时候的她们都心里明白,酒馆的情况越是稳定,他离开的时间就越是快要来临。
但却那么突然,对他自己来说都十分的突然,那一天他突然就离开了。
都已经习惯了酒馆的生活,那一天也和往日没有任何的差别。
他光着脚坐在二楼的窗户上,茉去找他的时候他又在读那本书。
“死言真的那么好看吗?”她问。
“因人而异吧。”
他仍旧是低头看着书上的文字,都不知道翻了多少次了,他看上去依旧是沉迷其中。
对,就是这样普通的一天,可之后却如此生硬的中断了这一切。
太过于突然,她们都未曾有过准备。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那么急匆匆的离开,汉妮想要跟着他,却一点机会都没有给她就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
那时的她们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后来才知道,他去了教国。
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至今都不知道。
就好像不断流逝的时间中一些被彻底遗忘的事一般,她们觉得自己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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