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围城【30】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说想让爸爸死的那些话，他就不会自杀！不会！不会！”

小小的安妮娅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悲愤的情感，然而，当她妈妈晚上回来后她便直接扑上去用小拳头狠狠地砸向她的妈妈。闻言，妈妈一愣，然后呆呆地推开门——

看见的，就是地上已经僵硬了尸体……

高强度的工作本来就让安妮娅的母亲身体积劳成疾，现在丈夫的死亡更是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这个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的可怜女人一脚踢进深深的谷底。她说的那些，虽然现实，但都是气话，是正常的发泄。就算丈夫不能再工作了，但也是自己的心灵支柱之一啊！而且，如果她早知道当时自己的丈夫还没睡着，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说的啊！

“是我……杀死了他……？”

“是我……杀死了他……？”

“是我……杀死了他……？”

……

呆呆地跪在丈夫冰冷的尸体前，她呆呆地不断念叨着。安妮娅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跪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晚上出来上厕所的时候，还听到里面呢喃自语的迷茫声音。

从那之后，安妮娅母亲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一个月后，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终于将这个本来身体健康的女人打到——她得了重病，卧床不起。

这个连吃饭都已经成为问题的家庭根本买不起多好的药，妈妈的病情也就只能在日日夜夜的痛苦哀叹和呻吟中加重，生命力不短流逝。紧紧十天后，随着病床上最后一声呜咽，她的肉体终于得以从苦难中解脱。

“姐姐，妈妈怎么了？”

身前，她的弟弟探出头，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

安妮娅摇摇头，用手帕继续给弟弟擦脸。

将母亲的尸体拖到郊区草草掩埋，之后她便靠去到街道上捡垃圾或是帮附近一些商店打零工赚取生活费。除此之外，旁边也有些好心邻居可怜她的处境，所以假如有什么东西做的多了自己家里吃不完，也会分些过来，而安妮娅一般也会道谢然后接受。

当然，这样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是干不了什么活的，因此，能赚到的钱不多，即便省吃俭用，也就只能勉强维持生活。但是，年仅十二岁的安妮娅却咬着牙坚持下来。虽然一天很累，但每当回家，看到自己弟弟的天真笑颜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受到慰藉，哪怕再苦、再累，都能坚持下来。

可是，命运，依旧还在和他们开玩笑……

虽然这里是个小城市，但那种供人玩乐的所谓“红灯区”依然存在。而这里边也就不乏有那些靠着出卖身体获取钱财维持生活的风俗女子。她们有些是生活所迫，不得不来这里做这种被人看不起的下贱工作，也有许多是被拐卖、绑架过来，被迫从事这一行业。她们本身自然是不愿意的，可却无法抵抗暴力的要挟。

毕竟，那些人有胆子将这些女子抓过来，那她们自然是没什么背景的。往不好听的说，在当时这里黑暗的政府管理下，没有什么依靠的她们就是被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多管。所以，为了保全性命，哪怕再哭再闹，最后也不得不随了别人的意。

当然，除了那些十六岁以上的成年年轻女子以及再往上的熟女，也有部分客人爱好特别，喜欢那种尚未发育起来的幼女。为了迎合这一部分客人的需求，这些**场所也就会专门找那些幼女过来接客。

为此，他们也可谓用尽一切卑鄙手段，无恶不作，有些是靠着坑蒙拐骗直接将女孩骗过来，有的是找到女孩们贫困的父母，给他们一笔钱，假装是富贵人家将女孩抱养走。甚至更残忍的，还会偷小孩，然后将小孩贱养大，让她们去接客。毕竟，过了幼女的年龄段，变成少女，再到之后……总之，各种年龄段的都有人需要，所以这个养育成本还是能轻松收回来。

而今天，安妮娅在街上买菜的时候，很巧，就被这些禽兽给盯上了……

虽然只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上专属于女性的特征才刚开始发育，可有些人就是喜欢这种含苞待放的味道。而且，安妮娅长得也挺可爱，很漂亮，看得出是美人胚子。他们心中暗喜，觉得找到了好目标，而且看打扮也绝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

之后打听到的消息更是让他们兴奋——没想到女孩的父母全都去世了，家中只有一个比她还小弟弟！这不等于白送的肉吗？了解到这个情况，他们便直接上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女孩，希望她能够听话地跟自己走。毕竟，通过他们之前打听到的消息，现在女孩和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条件很差，没什么经济来源。她如果真的那么爱自己的弟弟，那就一定会答应……

“说完了吗？”

正当他心里已经在想着给女孩定一个价钱的时候，女孩却漠然的反问了一句，弄得他呆住了，随后下意识地点点头。

然后，女孩没有再回答，就这样淡然离开了，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而她这样淡漠的态度，也让男人愣住了。

之后，两个男人隔三岔五地便来劝说女孩过去工作——在这行里，他们算是很有良心的了，不希望用那种强制手段将人拉过来，如果能让对方自愿，那是最好的。旁边的邻居也马上发现安妮娅被那些红灯区的人缠上，他们只是普通平民，哪敢和这些人打交道？所以，虽然可怜安妮娅，但他们也不敢多管。

或许，正是因为社会中的许多人都持有他们那般可悲可怜又可憎的想法，这个世界的邪恶势力，才会那么嚣张吧……

不过，并非是所有人都像过来劝说安妮娅的两个男人那样善良。他们的上级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已经失去耐心——就那样一个全家都死了的小丫头片子，别说拐过来卖身，就算直接死在街上又能怎样？她在意她的弟弟吗？那索性就斩断她的这份留念算了！

他们是这么想的，而且，做出了一个残忍的决定……

那天晚上，由于再给别人打零工，所以女孩回家比较晚。然而，还没等她回到家，便看到家方向的正上空天空被染上了奇怪的红色——

她愣了愣。

“是小安吗？”

就在此时，一个老人从前面走过来，杵着拐杖，看上去有些气喘

“快回去吧，你家着火了！”

着……着火？

女孩愣了愣，手上为弟弟新买的鞋子落到地上……

然后，疯也似的朝家跑去！

几分钟后，她才终于赶到家前，然而，已经晚了！木制结构的残破房梁根本经不起火烧，不过五六分钟时间，火势便已经扩大到了难以扑灭的地步！房子劈里啪啦作响，眼看着就要倒下！但是，安妮娅似乎并不太在意房子，而是在寻觅那个她最在乎的身影——

“小索，小索……”

她呆呆地走上前去，念着弟弟的昵称，接着兀然发现有一个人影还在火海里边挣扎！

那是……

她的弟弟！

见状，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火势有多么凶猛，居然就想直接冲上去将她的弟弟救出来！但还没等她冲去几步，旁边的一个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

“妈的，这是什么疯丫头！脑子坏掉了么！这么大火，跑进去送命？”

他臭骂了一声，将安妮娅拉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脑袋，看到正容后怔了一下。

“怪不得不惜这样做也想要你，的确长的不错。“说着，他拍了拍女孩的脸：“你得感谢你长了这么张好看的脸，否则，像你这种穷贱货，谁都不会想要的！冲进火堆里，毁了容，哪个客人还看的上？”

“好了，别把她吓着了，毕竟才这么大个人。”

旁边的男人似乎心善一些，看不下去后如此提醒了一句，然而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老子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女孩哭闹着，还在挣扎，然而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健壮的成年男人呢？眼看着火海中的熟悉身影从一开始的挣扎逐渐停下，最后没了动静，女孩呆了。

“嘿，终于想通了？”

那男人哼笑了一声。

“既然想通了，那就……”

让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女孩居然直接转过身来，随后狠狠的咬住男人的手，试图让他松开！

“啊！！！”

男人吃痛，不得不将手松开，抓住机会，安妮娅立刻冲上前，试图——

“你个小贱货！”

可是，她毕竟才十多岁，速度实在太慢了，不过一秒多，男人便赶上前，攥着安妮娅的头发将她拉扯挥来，女孩痛苦的呻吟一声，但下一刻却又被男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什么狗东西！好好待你不知好歹？！还敢咬我？！”

“啪！啪！啪！”

每说一句，他便用力朝女孩俏丽的脸庞上扇一巴掌，旁边的男人有些心痛，然而他地位很低，也不敢再开口。否则，可能就……

“呼、呼、呼……”

用了力气，且或许也是气的，一分钟后，他喘了几口粗气，而女孩的脸也肿了，而且嘴角被打破流出血丝。

不过，只是肿了，会消，没破相就好。

稍微冷静下来，男人又上下打量了安妮娅好几眼，突然，一个邪恶的念头浮上心头。

“反正日后都是要被送过去给**的东西，那今天让我在这儿爽一爽，也是可以的吧……”

他自语了一句，然而女孩仿佛还沉浸在弟弟死亡的现实中，无法自拔，一时间竟如同一具木偶，没有任何表情动作。

“小姑娘，可别怪我，要不是你刚才做那些事，我也不会这样……“

自语几声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女孩单薄的衣物褪下，先是上衣，然后是裤子……不过几十秒，女孩全身便一丝不挂了。虽然身材轮廓还远远达不到所谓“有女人味”的标准，但这样一具含苞待放的幼女身体也足以让他血脉喷张。

“果然不错……”

他舔了舔嘴唇，随后也脱下自己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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