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比起丢脸我宁愿同归于尽

“你，”提督思索着说，“你的提议很诱人，不过我觉得婚姻法不支持婚外恋……”

“你在想什么！”女郎愤怒地嚷道。

“我的意思是，”提督感受到背后的灼人目光，急忙挥手转移话题，“如果你不配合工作的话，我们很难送你回夏威夷跟昆西团聚。”

“昆西……”新奥尔良的目光涣散了，她陷入了迷惘。

“是的，你的妹妹，昆西，她非常想念你。”提督小心翼翼地接近新奥尔良，发动强大的情感攻势：“我们打捞了整整一个月，昆西不得不含着泪离开。后来的证据表明，演习海域有深海的探测部队活动，你并非被抛弃了，而是被深海捕获了。”

“提督，小心！”小沃伸手嚷道。

忽然，新奥尔良一个头槌撞在提督额头上。被磕得七荤八素的提督趔趄后退，天旋地转地倒在太太怀里，一摸额头就满手血。提督指着新奥尔良说：“我必须指出，用头槌真是太不礼貌了！我还以为你是个淑女。”

新奥尔良冷笑：“还想让我配合你的工作？做梦吧，你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还想用昆西来骗我，哼！我已经不是那个容易上当的少女了！”

提督怒视少女，新奥尔良抬起下巴，视死如归。

太太在边上嗫嚅：“请……请不要放弃她……”

提督安慰太太：“别慌，我可是少女杀手，搞定一个深海重巡还不是小菜一碟。”

太太开心地点头，回味时才觉得不对劲。

然后提督对新奥尔良说：“我很早就跟Jackson先生签订了不成文协议，在找到你以后将你引渡回夏威夷……”

女郎挣扎着尖叫道：“Jackson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演习必胜结果输了，说安全第一结果我沉了，说一个都不能少结果丢下我走了……男人都是撒谎精！”

提督扭头说：“我招架不了无理取闹的女人。把她拆了吧。”

小沃急得绞手指。列克星敦抓住提督问：“你不是少女杀手吗！拿出你的魅力来啊，哄傻她，骗乖她，使出浑身解数来征服她！拟出怎样的作战计划都没关系，总之不许拆解她！”

提督坚定地拒绝：“我从来不哄女人，也从来不骗女人，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会具备这些功能。”

列克星敦狐疑地瞧提督，努力回忆着提督追求她的小伎俩。小沃斜眼盯提督，哼道：“求生欲很强嘛提督。”

提督严肃地阻止：“我对太太忠贞不二。骗女人？不存在的，我根本就不会。”

太太咬着食指思索，然后温柔地对提督说：“我觉得吧，在全面战争中，一切斗争都是合法的，不论是在海里，还是在床上。”

“你在讲什么。”提督装傻。

“你觉得我说错了吗？”太太步步为营。

“并不是说你讲得不对，只是不清楚跟新奥尔良有什么关系，但是不妨碍，”提督楚楚斯文，“请继续。”

“总之不能拆掉新奥尔良，”太太说，“在昆西抵达时，我不能给她展示一堆巡洋核心和深海零件。我的承诺是引渡一个优雅的淑女，而不是一堆触目惊心的残骸。”

“你看到她有多么憎恨男人吗，”提督指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头槌！你敢相信这是一个优雅的淑女能做出来的事情？”

“总之不许拆掉她！”列克星敦无理取闹，撒娇不依：“我承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总之，我把新奥尔良带给美国人看时，她的身体必须完整无缺。”

“她的心在哪里却无所谓。”小沃闭着眼睛，添加注释，画龙点睛。旁观者清，小沃稳稳地掌着舵。

提督安静地看了太太半天，突然扭头问小沃：“这是某种考验吗，比如摘掉家犬的绳子，观察它会不会自觉回家之类的……”

“更像是牵哈士奇去公园炫耀，”小沃思索着回答，“如果配种成功，女主人还能在洋溢的赞美中收到不菲的配种费；最丢脸的情形莫过于这只胆小的二货‘呜呜’叫着躲在女主人后面，这真是让人颜面尽失啊。”

“所以说，与其丢脸，还不如牺牲我的贞操？”提督心情复杂。

“你在逗我吗？”太太开启认真模式，“比起在同学和校友那里丢脸，我宁愿世界同归于尽。”

提督在太太的虚荣前，明智地保持了沉默。他干巴巴地说：“好的，”他看见太太的脸色终于温柔起来，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我尽可能争取她的配合。”

“宪兵队那边你也要顶住，”列克星敦高瞻远瞩，运筹帷幄，“我和小沃去联系瑶姬，探听海军参谋部的态度；你去看看有什么人脉可以用得上，尽量给引渡舰队争取时间。我已经给昆西发电，她在争取外交努力了。”

“哇哦。”提督惊叹太太的手腕。他见识到了太太坚守承诺的决心。

“我们先去找瑶姬。”小沃推太太出去，扭头对提督扮鬼脸。

在提督回过神来以前，拘束室已经只剩下他和深海重巡了。

“所以说，”提督尴尬地搓着手，抬头问新奥尔良：“海底好玩吗？”

长发披肩的女郎幽幽地“注视”提督，讽刺地用温柔的声音问：“我带你去游玩？”

“那真是太慷慨了。既然如此，我也稍微尽到地主之谊，”提督挠着脸回答，“让我带你玩遍这座充满风情的海滨城市吧。上次访问仁州的时候你太忙啦，连仁州的旧式电车都没有乘坐过呢，对吗？”

“你应该知道我在忙什么，”女郎怨恨地说，“忙着被你击沉。”

“当你尝到美味的松鼠鱼时，你就不会耿耿于怀了。”提督给女孩加了一道额头锁，然后解锁了她的拘束底座。

“你要干什么！”女郎像肉体浮凸的绳艺模特，被连人带十字架一起拆卸下来。

“一场电影，一次晚餐，”提督镇定地解释，“我们才刚见面，总不可能直接蹦上床吧？”

“谁要跟你约会！你考虑过我的意见吗！喂！！！”女郎强烈抗议。

“对不起，我也没得选，”提督无奈地咕哝，“我发现漂亮女人暗地里都是疯子。‘比起丢脸更愿意同归于尽’……这种话也只有女人能说得出口了。”

提督把捆绑女郎的拘束器移植到智能移动轮椅上。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被提督推出去时，新奥尔良难以置信地强烈抗议，可是提督已经铁了心要得罪她了。

“放开我！”直到被转移到悬空海滨餐厅的高雅餐桌前，深海重巡还在抗议：“你难道没有羞耻心的吗！所有的顾客都在偷偷注视我！这个捆绑的姿势太下流了！”

但是她已经压低了声音，显然心中那激烈的抵触情绪已经被更强烈的羞耻感给覆盖了。

“必须承认，”提督若无其事地坐在对面，优雅地倒香槟：“拘束装置与轮椅的巧妙结合，意外地显得你的屁股很翘。”

“因为我保持着健康的饮食和规律的运动！”深海重巡的脸变红了，“现在放我下来！”

“你愿意配合我们工作吗？”提督问。如果新奥尔良在市中心火力全开，提督就乌纱不保。所以他不可能解开深海重巡的拘束器，反正深海少女没人权。

“你做梦，我就算死，都不会在虚伪的男人面前屈服！”女郎高高昂起下巴。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放你下来了吧。”提督从容自若地夹一块松鼠鱼，送到新奥尔良唇边：“酸甜口的，炸得很酥——这家餐馆很难预约到座位的，尤其是靠窗的海景雅座。”

万幸深海重巡被蒙住了眼睛，否则她脸上的红晕会更加夺目。她咬牙喃喃：“你是疯子吧……”可是嘴唇一绽，美食就被送到齿间，她意外尝到那酸甜皆备的无上美味，竟然情不自禁地咬开，又体验到了外酥里嫩的卓越口感——她一边憎恨自己的软弱意志，一边身不由己地细细咀嚼，露出令人心动的可爱表情：“嗯……”

“好吃？”提督问。

女郎心想，你问我就答，我不要面子的啊。所以她不理提督，庄重地吃完，才严肃地辩解：“因为你们不给我吃东西，所以我太饿了。才不是因为好吃呢。”

“尝尝这芒果糯米饭。”提督气定神闲，循序渐进地探索她那身体的诚实度。

这一次，筷子一伸过来，新奥尔良就绽开红唇，默契地含住。邻座的男顾客都看硬了，被女伴拿包包抽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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