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灵尊威压的存在,依旧在,即使因为有隔绝法阵的存在让我和旁听席的其他人不会受到它的影响,但是依旧能够感知到它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点违和感,该怎么形容好呢,就好像雨萱他们发现我居然是因为吃正常的灵米饭而食物中毒一样的违和感......
宫羽涯撩了撩垂到了眼前的头发,缓解了一下违和感带来的奇妙不适:“你为什么会答应风行,让采......殷姑娘和羽洪成亲?”
清夫人笑了,甚至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合欢扇,轻轻扇着:“哎呀呀,我的九公子呀,这不是很正常吗?能够攀上宫羽世家王使的高枝儿,试问外面谁不愿意呀,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说的,完全符合逻辑,可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如此违和?还有就是,她的说话语气,真的是让我不舒服啊。
宫羽涯被清夫人的话给恶心到了,她以前就赎出殷采菱的事情与宫羽涯讨价还价时是何等傲气,可是说到风行、羽洪他们这些地位远远够不上当初的宫羽涯的宫羽世家仆役的时候,却是用的这等谦卑敬语,根本就是明着嘲讽宫羽涯。
若是让宫羽涯换成宫羽天正的性子,那么八成会出现以下回答——
“少来,老子以前想赎出一个姑娘,你他娘的还推三阻四谈条件,仗着我宫羽世家族规不许族内子弟在外惹是生非框老子钱,都不想着卖老子一个人情,现在对着一个我们家的奴才说什么‘高攀’?我(宫羽粗口)啊!”
宫羽涯瞟了一眼八位长老,八长老、七长老、三长老在捏着胡子微笑,而其他长老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当然,二长老眉头尤其重。
“既然如此,那么你为什么最后还帮着清芸舞行凶?你最后的那种疯癫狼狈之态,方才,大家在百景镜的影像之中可是有目共睹啊。”宫羽涯酝酿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稍稍阴阳怪气一点。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把流绫妹妹当成亲妹妹的,当时大祭酒大人您的身份,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来抢亲的泼皮破落户啊......”
“住口!我宫羽世家大祭酒岂容你这般侮辱?拖下去打,然后拖上来,看她会不会好好说话!”一旁的八长老大喝道。
宫羽世家人心中,家族内斗归内斗,但不代表一般平民可以侮辱宫羽世家的族人,哪怕被侮辱的只是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旁支。不只是八长老,一旁席上的宫羽世家族人也是群情激愤。
“这个牙尖嘴利的臭婆娘!”
“就是,个没爹娘教养的杂种!”
“她脸上那洞怕是拿来出气的。”
“该打,该往死里打,打死了就是罪大恶极,打不死算罪不至死!”
......
宫羽涯额角也是跳了跳,但他远远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发怒:“大家静一静,让她接着说,我宫羽世家颁布的律法之中虽有因言获罪,但也需得审判之后再用刑。清夫人,接着说。”
“诶哟哟,人家可不敢再乱说了呢,人家怕被当场放到木头做的驴子上呢。”
“呃......”宫羽涯脸有点黑。不只是宫羽涯,看着现场的所有人都有点类似的倾向。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应该说不愧是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了哟,呵呵,当时呀,人家可是气糊涂了,本来就要嫁与王使大人享福的流绫妹妹,却突然要被一个当时身份与王使大人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人抢走,人家当时好怕呀,您想,这来路不明的汉子为何要来抢老婆,怕是自己没钱娶啊,而且谁知道他是没钱呀,还是有传染病啦,还是什么特殊癖好啦,或者说有隐疾啦......”
宫羽涯现在的脸色有点隐隐发青,用那些不入流的话本的话说,那就叫“比吃了个死孩子还要难受”。
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在场无关群众心里笑得多荡漾,更可以想象传影晶后的各位已经笑成了什么样子。
突然,宫羽涯心有所感,往旁听席上一瞥 ,发现殷采菱正在看着自己,一双红眸似乎在说着什么。
宫羽涯不由得微微一笑。
“......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在主观上要参与杀害宫羽世家大祭酒,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妹妹的终身幸福对吧......”
“嗯嗯嗯,没错没错,人家可是超......无辜的呢。”
“好那么下面有请当事人殷姑娘以她的视角阐述一下她的看法。”宫羽涯几乎是以抢白的口吻与速度迫不及待的说完了这句话。
殷采菱站起来身,在负责引导的小厮的带领下来到了大殿中央的证人席上,看向了宫羽涯。
——虽然这不是我的选择,但是,我活了下来,那,我就只有让过去被埋葬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殷姑娘......”
“哎哟哟,装腔作势叫什么殷姑娘啊”清夫人以扇掩口轻笑:“叫采菱岂不好?还是叫夫人更美吧。”
“清荇,扰乱执法罪名成立。”宫羽涯不再客气,直接送上罪名,随后转向殷采菱柔声道:“殷姑娘,清夫人所言可是事实?”
“呵呵......”清夫人又是一声轻笑,殷采菱的眼角骤然注意到自己身侧的清夫人的双眼,已然眯成了两弯如同格兰星域传说中的死神的镰刀一般的月牙在凝视着她,一双黑瞳中,仿佛有着无尽的深渊。
殷采菱感觉到了一种让她开口的勇气莫名却明显消散的冰冷,她的脑海不知为何开始浮现那一夜她所见的一幕幕。
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殷采菱仿佛听到了清夫人的耳语:“我的好妹妹,你可要想清楚。”
但是,殷采菱在控制自己情绪上的造诣早已被清夫人带来的一次又一次恐怖锻炼的炉火纯青了:“清夫人所说,句句谎言。”
——清荇,你早已吓不到我,更何况,在这里,有涯在。我不会再让你得到一点愉悦了,不会再让你有满足你那病态的欲望的机会了。至于那件事...... 我知道,你是不会自己做败坏你清轩名声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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