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第二段密码（上）

微微扬起的红唇透露着莫名的高傲，但是也的确让她那青春期少女般的清雅面孔无端多出了几分妩媚，仿佛本身就是一朵肆意绽放着的曼陀罗似的，她紧身旗袍下汹涌的波涛与冰玉般的肌肤都散发着让人窒息般的魅力，甚至当那一尘不染的纤纤细足伸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感受着那莫名其妙的幽香，愣愣出神的寒空月甚至一时间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等，等等...为什么是舔足？！喵！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重口味，你...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喵”

拼命地摇了摇头，好像察觉到对方“有毒”似的，刚刚恢复清醒的寒空月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了几米，而这个翘着二郎腿的神秘美女却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绿色的秀发，单边眼镜下的视线才多多少少地浮现出失望的意味。

“哦...居然能抵抗掉“魅香”吗？哎呀呀~~真是让妾身大吃一惊哦，刚刚把你当做是杂鱼...多多少少，有点儿失误呢。”

这种让人骨子里发酥的魅声绝对是直男的天敌，不过摸了摸自己血迹斑斑的颈部，感受着那残留的甜香，凝神静气的猫耳萝莉却下意识地绷紧了神经。

“...异香术士，难怪连致命伤都能治。喵”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回收者里的头牌，妾身的秘密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不过啊...妾身的力量可不只是疗伤这么简单，就算是要取别人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呦。”

“.....！！！”

魔性的笑声也掩饰不住那无名的杀意，虽然依旧慵懒地靠坐在藤蔓上，但她不慌不忙扬起的纤臂中却多出了一团紫色的气焰。

不妙！立刻打算躲闪的寒空月惊觉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中毒般地不听使唤，不过随着疾影稍纵即逝，一只急速旋转着的小靴子已经狠狠砸在了“异香术士”那傲气十足的脸上...

“梨梨你这个超级八嘎！把我们都支开原来是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啊！喵！好歹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寒空月前辈哦！稍微控制一下你变态的脑回路不行吗？喵！”

“...鼻子，鼻子好疼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露露太粗鲁了，啊啊...妾身娇弱又金贵的身子骨要散掉了呢...”

即使是被古铜色的海利亚拉游侠摇得花枝乱颤，这个其实也满娇小的绿发女性也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不，她完全就像是很享受似的流着口水，连脸蛋上的鞋印都被忽略了。

“还好意思装可怜！刚刚还说要“展现垂虹烟雨的威严”，结果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你让本喵怎么去解释啊？啊？喵”

“哎哎~只是开一点点小玩笑而已啦，露露真是没有幽默感，而且你看，寒空月不是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吗？”

火大到狂躁的神喵露易丝终于放开了这个比自己稍高点儿的“异香术士”，然后才用忐忑的表情望向了呆愣着的寒空月。

“对，对不起呀...梨梨实在是嚣张习惯了，造成困扰了真是不好意思啦。喵”

“不，也没必要鞠躬道歉啊，毕竟“异香术士”也真是少见...话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喵”

身上若有若无的虚弱感还是让寒空月有些心有余悸，不过多少确定对方不是敌人的她也只好耸了耸小香肩，而似乎不太清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的，眯着眼睛的神喵露易丝不自然地抓了抓额角。

“呃...这个具体说起来有点儿复杂，总之啦，这个矮子就是“垂虹烟雨”的会长——嘤嘤梨，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她的确是本猫的亲友哦。”

“是的~没错呢~妾身和露露可是同床共枕、肌肤相亲的好朋友呢~”

“啊啊啊啊啊！这种让人误会的说法是个毛啊！再出洋相本猫可要用“欧拉欧拉”了啊！喵”

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应该的确很不一般，不过一边疑惑着：“垂虹烟雨”的女孩子们都是“蕾丝”吗？——一边歪着小脑袋的寒空月终于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包括眼镜青年还有李杀神、烟柳柳之内的同伴们终于走入了这片蔓生着奇异植物的区域，而在他们在与默立着的寒空月四目相对时，却不约而同地愣在了原地。

他们的表情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说是...

“......！！”

惊觉不妙的寒空月立刻低下了头，她幽邃的大眼睛立刻凝固了——自己属于萝莉的娇小身型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不单单是那无袖连衣裙般的血色洋装与黑丝袜已经破破烂烂，大片吹弹可破的雪白细腻肌肤和小小的脐都暴露在外的问题..

这倒是在她可以勉强忍受的范围内，问题是，这些涂鸦般写在上面的字可就完全不能忍受了。

没错，一大堆用毛笔之类的东西写在上面的文字，包括：“**”，“色O猫，”“中Xfree”之类“本子里”才有的内容，在寒空月结实的大腿上还有一排非常显眼的“正”字。

“我了个去的，这...这本帅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啊，大姐也真是牛X。”

“W....Warm sunshine brings cleanliness...洁净术！”

有些颤抖的温柔吟唱声立即响起，寒空月身上的可悲记号迅速消失在了温暖的光晕中，不过阴着脸的寒空月和顾轩却一起用手枪对准了某个“罪魁祸首”。

“啊呀呀...不要这么凶暴地对待妾身啊...都说了是玩笑而已嘛。”

“噼里啪啦...”

........................................

无奈的神情中，重新翘起二郎腿的“嘤嘤梨”推了推自己的单边眼镜，那墨绿色的眼睛终于恢复原有的高傲与冷静。

“哎呀呀，真是令人头疼（物理）呢，不过这样的话，你们应该也能和妾身好好聊聊了吧。”

很随便地揉了揉自己脑袋上略显滑稽的两个大包，她又以那甜得不自然的声音对刚刚揍了自己的两人笑道。

“为...为什么我明明应该是开枪了...你却只是起个包...”

“...顾轩，这个女人...呃，不，严格的说是这个“花精灵”应该是整个《无限之境》里最少见，也是最“不合常理”的存在了，所以千万别只注意表象。喵”

发觉某个青年游侠一副恍若梦中的表情，嗅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奇异花香，寒空月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等等，小月月，我好像根本就没见过“花精灵”这个种族啊！创建角色的时候也没有...”

在稍作思考后，顾轩以困惑的目光扫向了自己的“师傅”，似乎想从她冷冰冰的面具上去找答案似的。

“哈~哈~哈~哈~那是当然啦，因为...“花精灵”这个种族应该在开服一个小时后就禁止创建了呦，或者说...妾身应该是极少数...嗯嗯...唯一的“异香术士”也说不定嘛。”

嚣张的笑声中，挺了挺酥胸的嘤嘤梨不无自豪地描述道，然后满意地欣赏着眼镜青年的嘴巴张成了“O”型。

“...唯一的吗？说的倒也是啊...毕竟有人把“异香术士”练到这么高级也真是够不可思议的...喵”

双手环抱着小胸脯，若有所思的寒空月再次凝视着这个妩媚又神秘的绿发美女，好像也无法从她自信又傲慢的笑容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也只是摇了摇头。

“毕竟...“异香术士”是没办法学会任何“攻击性”法术的啊，或者说...“异香术士”的技能体系太过于怪异，喵，另外...整个“花精灵”的职业都非常奇怪，技能繁琐不说，力量和体力的成长也十分低下，最糟糕的是“花精灵”是不能装备武器的，所以...测试时候的反馈就非常不好。喵”

作为实际上的“开发者”，她所知道的信息其实还有很多，不过发觉包括嘤嘤梨在内的所有人都专注地望着自己，她的声音便再次哑了下来。

而轻托着香腮的绿发美女却始终是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只是最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后，便对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缓缓张开了十指。

她的指头比一般的精灵族更加细长，而在面对阳光的照射时，嘤嘤梨每一片指甲都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瓣，即使是在《无限之境》这种神奇的假想世界里也显得不可思议。

“...是呢，一般的愚民是理解不了...“异香术士”的魅力呢...不能装备武器，也没有毁灭性的魔法，嘛，开服不久便因为“种族存在bug”而暂停注册了，哎呀哎呀，一开始真的很辛苦，不过稍稍地动一动脑子，妾身马上就明白“花精灵”为什么不能装备武器啦。”

在用青葱般的细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后，挂着蚀骨媚笑的英梨梨又把手缓缓按在了自己那相当热火的饱满胸膛上，然后炫耀似的晃了晃身子，让众人眼前一阵波涛汹涌...

“因为妾身自己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武器呢...无论敌人有多强，装备有多好，等级有多高...只要他需要呼吸，那么在妾身面前，他们都和脆弱的玩具一样不值一提呢。”

软绵绵的语气就像是在调笑一般，但却透露出一种莫名的执着与高傲，虽然耸着小肩膀的神喵露易丝和亭亭玉立着的烟柳柳都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寒空月还是明确意识到这个人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意识到周围的人呢都没有吭声，嘤嘤梨便满意地举起了右腕，然后纤指轻轻一掐。

“啪——”

清脆的响指声是如此的清晰，仿佛是来自于遥远空间的回响似的，瞬息之间，刚刚的植物和花香都不见了踪影，展现在人们周围的依旧只有“钢铁都市”近郊那荒芜的土地和狼藉的战场。

“这，这都是幻术吗？呃...这个技能也实在太Bug了。”

“是呢~眼镜小帅哥，全~都是妾身施展的小小幻术呦~”

冷不丁从脑后传来的温言细语与带着淡香的呼吸让茫然无措的“顾轩”差点儿一蹦三尺，而望着踉跄数步险些栽倒的他，不知从哪儿翻出个烟锅子的嘤嘤梨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别，别想勾引我！你这个魔女！哼哼哼，本大爷可是与小月月立下羁绊的先驱者啊，你的幻术不起作用！”

“啧！你这个说法也太微妙了吧？喵！我...我是他的师傅而已啊。喵”

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觉自己的妹妹似乎越来越喜欢拿自己开涮，有苦难言的寒空月却又突然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声。

“...哼，还真是有两下子啊...”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徒劳低试图站起来，但双手拄着长枪的金发青年仍是只能颤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他英武的的面孔上全是豆大的冷汗，显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而他的同伴包括龙百战在内都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就像是中了某种神经毒素似的不断抽搐着。

“...哎呀呀~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妾身的哦，轩日小哥~~还想尝尝什么味道呢？”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垂虹烟雨的...别欺人太甚！”

似乎是在承担某种痛苦似的，狼狈不堪的圣骑士突然如暴怒的野兽般死死咬紧了牙关，手上那锋利的长枪甚至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自己的大腿。

四溅的鲜血中，强烈的痛楚似乎促使其从麻痹中觉醒，就这样，轩日连着几个后跃终于勉勉强强地拉开了距离，虽然大口喘着气的他看上去还是相当虚弱。

“这可真是为难妾身了呦，像轩日小哥你这样的软踏踏的，站都站不稳的杂鱼...妾身实在是没有兴趣，而且...就算是要下杀手，有人应该比我更加适合呀。”

“......!”

明显感受到了一阵期待，甚至是带有怂恿意味的目光，寒空月不禁顿了顿身子，事实上，她被贯穿过的小胸口还残留着些许的刺痛。

虽然在游戏里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但这种充满痛苦和窒息的濒死感的确让她记忆犹新，这种明显是由精灵族特有的“大弓”造成的高额伤害本足以杀死一名脆弱的海利亚拉，而寒空月本身甚至是第二次遇到了这种致命的暗算。

“...不好意思呢，“血腥猫公主”...没能帮你逮到那个家伙，不过，这几个脱不了干系的垃圾可以任凭你处置。”

“...直接要嫁祸于人了吗？搞清楚，我根本不认识那个“荒芜猎手”，更不会请他来杀人。”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荒芜猎手？喵”

望着沉着脸的青年圣骑士，寒空月低声问询道，不过表现得还是非常沉着，双手持抢的轩日只是冷哼了一声。

“...“贯月之箭”本来就是荒芜猎手的技能，只要打架的次数稍微多一点儿，就算是白痴也应该判断的出来吧？”

“不，“贯月之箭”和寂静猎手的“幽影之箭”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射击时的响动与弹道，如果隔着很远的话，是根本不可能准确区分出这两个技能的，轩日...你并没有说实话啊。喵”

双手交抱于小胸脯上，黑发飘飘的猫耳萝莉露出很复杂的眼神，而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指责似的，这个同为回收者的圣骑士居然保持着沉默。

“但...我也认为，那个刺客并不是你们“百战兄弟会”的人，如果真是你们雇来的，应该在我们达成协议前就进行狙击了吧？或者为了先声夺人，在一开始就会攻击拿着“法杖”的露易丝或者是有恢复能力的烟柳柳。喵”

“...呵呵呵呵，多少有点儿明白百战老兄为什么会看好你了。”

将长枪重新扛在了肩甲上，苦笑着的圣骑士似乎颇为感慨，毕竟在场的几名精英回收者都属于明确的竞争关系，而寒空月没有借机落井下石已经很令人意外了。

“不过，的确如你所说的，我是还知道一些情报...有空的话，去上网搜一搜“死刃团”吧，那是一个很恶劣的杀手团伙，成员也基本都是擅长暗杀的精灵族或者是海利亚拉，我曾经和他们有过几次交手...只是现在他们好像安分多了。”

好像是有着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闭着眼睛的他沉默了一阵子，然后便掏出了一份“高级回城卷轴”，霎时间魔法的光晕包裹住了每一个“百战兄弟会”成员的身影。

“猫，给你个忠告，如果是寻找盟友的话...垂虹烟雨绝对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或者，单纯从利益的角度讲...今天这个事情他们也脱不开干系吧？”

抛下了这段低沉的话语后，这些骑士的身影消失了。

“....哎呀呀，又是败犬无能的嫉妒呢，不过妾身可不是那种喜欢背后搞阴谋暗算的人哦。”

“嗯，我知道...不过，“神怒的法杖”的回收，你还打算干预吗？喵”

歪着脑袋看了看始终一本正经的猫耳萝莉，单手叉腰的嘤嘤梨又把烟锅子叼在了红唇之间，然后咕噜咕噜地喷出一连串的泡泡....

原来这个只是玩具吗？！

众人不禁一汗...

“不，妾身...完全没有干预的想法，不如就按之前的协议办吧，三方均分，亦或者，官方那边愿意给多少，妾身以两倍的价格收回来也没问题哦。”

“诶？真的吗？整整两倍...？啊，咳咳咳...哼哼哼，继续探讨吧，本大爷只是饶有兴趣罢了。”

以中二的笑声匆匆掩饰了自己的突兀，而寒空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别开玩笑啊，嘤嘤梨小姐，只要拿着这个东西，回收者可是会不断地找上门来噢，就算是你自己无所谓...烟柳柳小姐应该也会困扰的吧。”

“哎~~玩具的话，妾身可真的是从来不嫌少的哦，反正“垂虹烟雨”天天都有垃圾们上门找揍，多点儿乐子会更有趣呢....不过，既然会干扰到柳柳就算啦。”

悠哉悠哉地伸了伸懒腰，与旁边的白精灵祭司交换了个眼神的“会长大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过当她重新凝视着寒空月时。她眯着的大眼睛居然多出一些别样的意味。

“寒空月啊，你...喜欢杀戮吗？当然，纯粹是《无限之境》里面的。”

“不，我不喜欢。喵”

根本就没有犹豫，寒空月仍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而这个回答很显然不对对方的胃口。

“那可真是遗憾呢，毕竟《无限之境》的pvp可是超级棒的，无限接近于真实的血腥厮杀，配合着稍微大意就会死的零合博弈，啊啊...稍微想一想，妾身就觉得刺激得要湿了，哎呀！哎呀！露露不要打我啊！妾身只是说说而已嘛！”

“这和刺激与否无关，就算是游戏应该抱有“目的”啊，虽然《无限之境》里不可能真的杀死一个玩家，但是杀戮留下的负罪感却是真实的，我成为回收者后的确干掉了很多人...喵，但是，我没有因为杀戮而感到过快乐，只是有时候我出于立场而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望了望手里散发着寒意的手枪与匕首，神情复杂的寒空月又重新将其收了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必须争取的利益...我是不会成为回收者的。喵”

“真是深刻的思考，哈~哈~哈~哈，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为了利益而杀戮，这也算是很好的总结吧...至少，妾身，完全可以理解这种粗暴的哲学呢。”

黄铜制成的烟锅如钢笔般在她灵巧的细手中翻飞着，然后指了指某个好久不说话的飞机头少年。

“嗨！李杀神小弟弟，作为No：1人家比你现实多了，以后你也别每天“制裁之刃，我是制裁之刃”的喊个不停了！”

“晕死！为钱施暴算个diao的成熟啊！而且大姐你明明也有赞许过我：杀神真帅啊。女人的心思说变就变，真是...世态...凉凉。”

“...妾身是反讽你这奇怪的发型耶，总之啦，要成为成熟的男人，你要多向寒空月小姐姐学习才对！”

“草！就算是想成为成熟的男人，本帅也没必要向个矮矬子的萝莉猫学习吧？！”

........................................................

这惊悚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送走了“垂虹烟雨”一行人后，寒空月便回到了“钢铁都市”，而从“亚德拉集团”的大楼进行报告也花了一些时间。

“终于都结束了啊。喵”

不用在戴着那金属面具，一身朴素装扮的她静静地靠坐在一栋工厂的大烟筒上，渐渐高耸的阳光射在她可爱的脸庞上，又让她那说不出的疲惫更甚了几分。

“是啊...第一次“开罐子”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小月月你还真是命运选中之人啊。”

戴上一副装模作样的墨镜，风衣飘飘的“顾轩”如此感慨着，然后开始例行撸猫头，而感受着那热乎乎，熟悉又陌生的大手在自己的猫耳间反复抚摸着，寒空月一时间很想吐槽，但最后还是保持着沉默。

弗尔萨拉的街景真是算不上很漂亮，到处弥漫着浓烟和高低起伏的冰冷建筑，不过鸟瞰之下倒是也能让人放松心情。

“呐，话说...小月月，你怎么看刚才那个嚣张的bo霸。”

“...啧！注意措辞啊！不过，你要是说...嘤嘤梨的话，我...实在是对她提不起很大的好感，虽然也不能说有恶感罢了。喵”

“但是，本大爷可是觉得有恶感，这种男女通吃，又大又白...啊，不对！又邪又骚的bi*ch角色，绝对是人类的公敌！而且，我觉得她好像对小月月很有兴趣...这不得不防。”

真是强烈的恶意啊，一时间觉得自己妹妹的思维方式好像有点儿向“阿虫”靠拢，默默汗颜的寒空月也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不，我说的是更现实的问题...喵，因为她出来的时候太正好了，无论是给予我治疗，还是压制“百战兄弟会”，都太正好了...每次都能“恰好”掌握主动权。喵”

“你是说...她和那个胆敢狙击小月月的混账是串通好的吗？嗯，从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讲，这还真的是有可能的。”

“...也没有那么绝对，不过，她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全力帮忙是肯定的，至于这个刺客到底是谁...和“垂虹烟雨”有没有关系，那可是要另说了。喵”

“原来如此，毕竟没有证据...不过依本大爷的视角看，刺客肯定不是“垂虹烟雨”的人，但是，应该和这个bi*ch应该有某种联系，虽然这种联系未必有多紧密。”

一边推着自己的墨镜，顾轩一边以非常郑重的口吻解释道，而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么深入的判断，瞪圆了眼睛的寒空月不由得一呆。

“...你是怎么判断的？喵”

“哼哼哼...当然是“黑王座”的指引啊！而且，可以说这也是本大爷的忠告吧，千万不要对这种又邪又骚的bi*ch抱有任何的期待，因为，我哥那个蠢X其实...最好这口了。”

“......”

“所以，小月月还是乖乖投入我温柔的怀抱吧~啊啊，你怎么又跑了！”

..................................................................

真是相当相当糟糕的一天，这种一打打好几章的高强度战斗绝对不是玩家喜闻乐见的事情，从散发着寒气的静滞仓爬出，摇摇晃晃地在浴室里冲洗着自己娇小的身型，保持着猫耳萝莉形态的她久久无言。

已经开始适应这种其实完全不正常的事态了...

还是说超出常识的事情太多而麻木了...

在镜子面前犹豫再三后，整理着一头长发的她并没有选择变回“顾轩”应有的形态，而窗外的世界早已漆黑一片，如梦似幻的夜色又唤起了久违的食欲。

当然，牛奶和鱼排炒饭早就放在冰箱里了，而这具猫耳萝莉的小巧身型其实也吃不了太多，所以，很省钱也是必须考虑的核心因素之一。

说起来，身体上莫名的酸痛一直时隐时现着，倒像是真的经历了什么严酷的战斗似的，不过知道这种错觉是来自于长久链接“虚境”的缘故，拉拉杂杂挠了挠头的寒空月倒是也没怎么在乎。

“....哦，对，我好像很久没有干活啦...啧，越来越像个废宅可不行，嗯...周末还答应嘉嘉一起吃饭呢。喵”

下意识地推了推其实并不存在的眼镜，直接把衬衫当睡袍穿的她便强打起精神向书桌走去，然后小脚丫轻轻一跃便坐在了那吱呀乱想的木椅上。

从某种角度讲这倒是挺新奇的体验，感觉自己的显示屏和键盘似乎都打了大分，她一边自嘲地笑着，一边打开了那个保存着加密信息的文件夹。

就算是几天不见，鬼画符般的生僻代码还是让人理不清任何的头绪，所以寒空月的小嘴很快抿成了一条线。

以小手有些僵硬地拖拽着鼠标，半小时后她还是只能无奈地揉搓着眼皮，人啊，果然不会因为变成“海利亚拉”而增强智力和洞察力吗？

“洞悉黑暗”

“......！！”

随着一阵奇怪的凉意蔓上脊骨，汗毛直树的她打了个激灵，而正当满脸狐疑的寒空月重新望向屏幕时，她原本无精打采的大眼睛却渐渐瞪得溜圆。

似乎毫无关联和实际意义的字符仍然在径自闪烁着，透露着无厘头的意味，但是在她的视线里却又多出了莫名的意味。

“...为，为什么....我居...居然...看得懂.....喵。”

几度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做梦后，愣愣出神的她终于倒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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