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是宁静祥和的校园生活呢！（4）

海伦娜不是完全没有预料过这样的情况。

一开始她和泰蕾莎组队的时候，就隐隐有这种不妙的预感。只不过这种预感是真的预感，而不是阿妮亚的那种特殊的灵感魔法。

根据两人在米登堡的时候相处的经历，海伦娜深刻地了解泰蕾莎究竟有多强。她本能地觉得，这种级别的南方魔法师恐怕是用惯了高强度的魔法，最大化每一个法术的输出……控制不好的话很容易会随手捏出一个巨大的火球，然后把整个靶场搞个鸡飞蛋打。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泰蕾莎即使只是放出了一个正常大小的火球，也造成了如此恐怖和夸张的效果。

以至于教官说：“你你……你以后再来上这门课的时候，所有需要释放攻击性魔法的环节都不要参加了，做个姿势就行了，好不好？这次也是我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赔偿学校损失的话就由我来申报，你签个字就好了，不需要你自己掏钱……”

泰蕾莎本来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觉悟了——毕竟这个靶子和破碎的魔法护盾看起来都不便宜的样子。听到这一句，她也相当高兴，然后当场作出了一个决定，准备待会儿中午去大吃一顿，庆祝“意外地节省了一笔开销”。

然而当她想完这一溜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好像已经被阿妮亚给同化了。为什么不管多大点事都要庆祝？不就是给自己找个大吃一顿的理由吗？

……

后来阿妮亚和海伦娜就被安排到另外一条靶道上进行实战演练了。

而在泰蕾莎轰坏的那个靶子后面，教官一连用了五个相当精密的术式，才勉强把那个悬浮在空中的火球温和地中和掉，没有再引起一场很可能会把屋顶掀翻的爆炸。

从此之后，泰蕾莎在民兵训练课上就成了一个怪异的舞蹈家。别人伸出魔杖，她伸出手指。别人释放火球，她丢了一个纸飞机。别人在训练射击移动靶……她的话，如果真的释放一个大号火球，恐怕能把整个靶子的移动范围内所有东西全都炸个稀巴烂。

教官一面不允许她再实际参加法术练习，一面又称赞她“有着尖端武器小组的设计思维”。泰蕾莎问“他们的设计思维是什么”的时候，教官就笑笑说：“射击武器要更大、更远、更强，为此不惜一切代价、完全不计精准。至于命中率低的问题怎么解决……就设计一种爆炸范围伤害巨大的武器；或者制造大量的高攻击力、低精度的武器，对所有肉眼可见范围内的地面和天空实施完全的火力覆盖。”

泰蕾莎彻底无语了。她想起以前在赤焰山上的时候，有个著名的精灵魔导师也是这么对教宗陛下说了类似的话，使得赤焰山上忽然刮起了一阵巨型术式的研究热潮。

“我们要一种巨大范围的魔法……类似于冰针术的术式，但覆盖范围要更大，要把一整个战场的正面全部都覆盖进去……每一根冰针是否能够命中并不重要，在如同一整面墙一样袭来的破魔冰针面前，没有任何魔导师或顶级战士能够单独抵挡……为此我们需要组织起五十人以上的中高阶魔法师团队，由整个团队来为这个巨型术式提供魔力以及构建术式框架……”

当年说出这话的便是希萨格维尔，“现代巨型魔法术式之父”。他一生都致力于从浩瀚的古老典籍中挖掘两千年前古人们使用的“屠龙大阵”的奥秘，以及试图复现一千五百年前的源海苦修士们使用的巨型术式，“冰雨”。

这两招曾经在各自的历史时期拯救过欧罗巴大陆，但如今都已经失传——其中前者是用来对抗龙魔入侵的，后者则是用于抵挡“赤焰之鞭”食人魔领袖阿提拉的疯狂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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