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为什么会这样?”老狗指着那支离破碎的剑身愣愣地问道。
“北风——风咏剑,说起这把剑,就不得不提一个名字。”尚青云收起卷轴。
“雉神紫翎?”柳万生脱口而出道。
“没那么远。”尚青云娓娓而说,“就在一千多年前,在北冲关有个大都督,名叫窦香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女将。但那个时代能让一个女人坐到这种位置,一定是她实在是能力超群。的确,有窦香怀在的那些年,北冲关就如同金刚焊死一般,连阵风都透不进去。而窦香怀所用的武器便是这北风风咏剑。可是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能守住北冲关,那是一场来自冥府的内乱,亡灵大军切断了粮草,弹尽粮绝之时,她将北风托于自己的副官,也就是家父尚靖东。而自己则战死在北冲关,关城坍塌,成了她的坟墓。可是北风是有灵魂的,在主人战死的瞬间,剑身碎成八块,藏在剑刃中的灵魂也分成五个,各携一块剑刃碎片四散飞去,只留三块剑柄碎片由家父保存,后来传与我兄弟三人保存至今。”
“刚才你称活在一千多年前的尚靖东为家父?那你们……”魏德军听得目瞪口呆,面前这三个老头竟然活了一千多年?
“没错,我们死不了,因为要守护北风。”尚青云点点头说。
“但那是个诅咒。”尚青海说,“如果不找回碎片,我们永远出不去这山庄,这样的永生对我们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是你们的父亲诅咒了你们?”魏德军问道。
“不是,是个神。”
“哪个神?”
“他有很多名字,梦魔、梦魇之主、夜游神……”
“你说的是貉神何立?”柳万生问道。
“正是。”尚青海还想细说,老狗不耐烦地咋舌道:“啧,您呐,就别对这事儿磨磨唧唧的了,我听明白您的意思了,但我们现在也有事,等事儿忙活完了就帮你们把碎片找回来。”
“只要我们能出去就立刻能找到。”尚青山愤愤地说。
“嗯?什么意思?”
“这也是因为诅咒,我们与北风产生了某种羁绊,无论碎片散佚到哪,我们都可以感应到它们的行踪,只是我们离不开这山庄。”
“那它们都在哪?”
“北冲关、天瓮关、沙漠之都、白风筝王国。”尚青云细数了四个地方。
“还有一个呢?”老狗追问道。
“不知道,我们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被毁了?当废铁熔了炼钢了?”柳万生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情,那时候全国上下大炼钢铁,自家锅碗瓢盆凡是跟金属沾边的都捐了炼钢,可最后只炼了一地铁粑粑。
“不能,哪怕碾成碎末扔到风里吹散了,我们也能感应到每一粒粉飞去了哪里。”
“我知道了!”叶铭韬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你们感应到的并不是碎片,而是剑魂,一定是带着那块碎片的剑魂死了,所以才感应不到了。”
“有道理。”老狗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最后感应到它是在哪里?”
“东边,很远很远的地方,深藏在海底。”
“这什么地方?好像已经超过了倾世之战的范围。”老狗思索着。
“那个——”柳万生犹豫着说,“我不知道我研究的对不对,但是好像有一本书提到,那个时期的人类为了逃避与堕神的战争而把目光转向大洋对侧,那里是人类九大王国时期西陆联盟的遗迹,但是有没有成功抵达后世说法不一,那个剑魂该不会是去找那些人类去了吧?”
尚青云苦笑一声:“这一千年,谁也不知道剑魂都经历了什么。”
…… ……
该问的都问完了,几个人手头也没什么实际的东西能表达谢意,就多留了一阵,把山庄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与三兄弟听。起身离去的时候已是月明星稀了,魏德军一行仍是坐警车回去,老狗则用法术从空气中切开一道通往图书馆的裂隙……
童羽带着逍海剑来到了二楼的一面橱窗墙前,拉开橱窗,看着里面摆放的神器不知不觉就出了神。星云法杖立在最左边,没了主人,法杖上的星星也都消失了,它好像在忍耐,在等待,像文妮洁等待斯图雅特那样地等待着,当对的人出现,它将再次绽放星芒。
金枪两月戟经过一次折损,被成天笑重铸成半晶幻光邪风枪,现在又重塑回来,戟身看不出任何损伤的痕迹,金魔法能量还在戟杆的螺旋花纹中流淌,像个健美的运动员在慢慢展示自己的肌肉。波涛双刃依偎在它旁边,透过湛蓝的刀刃仿佛可以看到波光粼粼、涛声阵阵。
千钧万仞扇平展开挂在墙上,血红发亮的扇面上有斑斑灼痕,仿佛是刚从火灾里抢救出来的一样……
它们静静地睡在壁橱里,完全看不出陪同主人浴血奋战的样子。它们也都静静地等待着,哪怕再等六十万年也不在乎,如同遵守着某个约定——约好在一次,伴你驰骋疆场。
童羽把逍海剑摆好,锁上了橱窗,关于这把剑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是时候该回去上课了,她其实也想通了,不论结果如何,趁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不如多看他几眼,若能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命运来临的那一天,也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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