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的疑惑加深。
生怕因为钰姑的情绪不稳而殃及怀里的无辜。
带着几分无奈,本不想与那蟒王缩短距离的我却只好上前凑近几步。
于是乎便靠近了身侧之人,将视线撇向了她怀里的那个不大的包裹……
不过这一看便让我越觉得其中的神秘……
若说这其中隐藏个婴孩,未免那包袱太过瘦弱了些,甚至可以说是孱弱得不能一握。
况且这布包实在是太过严密,与外界充分隔离,哪有丝毫喘息的空间?
正当我越来越质疑这包裹里的内容物之时,
我竟惊悚的发现,从那层棉布的缝隙之中竟爬出了几只体型硕大的黑蛆,足有人的几根手指头一般大。
它们慵懒的的攀爬在那柔软的锦被之上,所到之处更留下了一串不明的褐色物。
竟把那锦织污染的不成样子……
一个个沿着那布包的弧度的行径不断向外扭曲……
如此情形在我眼中更是阴森里多了几分诡异,我的眼里更是闪现了一份匪夷所思的模样。
我绝不相信这包裹里是个正常的婴儿!
退一步说句难听的,倘若有也怕是个死婴……
视线重回钰姑那憔悴的面容之上,她的眼里布满了希翼与期许,更是深情款款的望向对方那个脸上写满了冷漠与嘲讽的蟒王。
蟒王:“哼!”
蟒王:“许久不见,你这臭婆娘的疯癫不减当年!”
蟒王:“既然你忘了,那孤就再提醒你一遍!”
蟒王:“你那捧在手心里的逆子早就死在孤独的火鞭之下了!”
蟒王:“既然是为孤效力,那就不能抱有一丝背叛的侥幸!”
蟒王:“不过你放心……”
蟒王:“他是荣誉而死,更是死得其所!”
蟒王:“即便转世轮回,至少也比你这疯婆娘强上的多!”
蟒王:“哼!”
蟒王:“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孤魂野鬼罢了……”
蟒王:“抱着那同类滥竽充数又岂会遭人可怜?”
蟒王:“不过……你这疯子也真是好命!”
蟒王:“没想到也钻了这仙家的空子!”
蟒王:“别以为有那逆子的默许,你便无法无天,忘了你这条狗的主子是谁?”
蟒王:“你以为强占了别人的身体就能掩饰你之前的罪孽了吗?”
蟒王:“那鬼姬的恨至少还表现在脸上,比你那背后捅刀虚与委蛇不知道强上多少……”
蟒王:“假慈悲跟伪善果然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蟒王:“看来这些年也被自己那有愧的行径感动了不少……”
蟒王:“用不用孤推波助澜一把?”
蟒王:“将那内幕如实相告你那心心念念以命相护的孽障?”
蟒王:“到时候怕是连他那云淡风轻的脸上也会露出对你的不耻与记恨了……”
听闻此言,钰姑的眼里闪过一分惊恐,就连抱着包裹的手臂都有些不稳了起来。
她身形一晃,竟在无声无息之间向后退了三步,身体更是抖动得似那筛糠。
先前的情深意切在她的眼眸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则笼罩上一层极深的雾霾。
那雾霾的深处更是烙下了不可置信和满满的惊悚,就连脸色也瞬间苍白,上下嘴唇更是颤抖得不能聚拢,就连嗓音也多了一分沙哑和忌惮。
钰姑:“你……你……胡说八道!”
钰姑:“我儿没死!我儿没死!”
钰姑:“是你这个魔鬼害了失心疯!”
钰姑:“故意挑拨离间!”
钰姑:“不想让我跟璩儿好过!”
钰姑:“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我是他娘亲!”
钰姑:“血浓于水!”
钰姑:“怎能听信你这小人的谗言?”
钰姑:“快给我闭嘴!”
钰姑:“我的孩儿……我的忆儿……”
钰姑:“娘在这……吓到你了……别怕……别怕啊……”
蟒王:“哼!娘亲?看来这孽障把你圈养的实在是太过优渥了!”
蟒王:“怕是连姨娘都不配吧!”
蟒王:“甭管哪个称谓也要看那孽障最后认不认……”
蟒王:“你说是不是?疯婆子?”
蟒王:“孤看你是想步那鬼姬的后尘想疯了!”
蟒王:“不仅要跟她坐到同一位置,还要跟她最后一样永灭于世!”
蟒王:“这样也不枉你们从小相伴一同长大的‘情谊’……”
蟒王:“你说……孤说的可有半分错误?”
蟒王:“孤是魔鬼?哼哼!不错!”
蟒王:“谁叫孤是那杀人不眨眼的至尊魔头呢?”
蟒王:“不过与你那阴毒相比孤还是差了些!”
蟒王:“至少孤做事‘光明磊落’,可不像你……”
蟒王:“即便没有孤的授意,”
蟒王:“仍然日复一日坚持不懈的在那癫狂的鬼姬汤药里加上化魂散,”
蟒王:“弄得她人不人鬼不鬼,更是失了心智……”
蟒王:“如若没有你的辅助,孤又怎会不费那吹灰之力将她灭了形魂呢?”
钰姑:“混账!你给我闭嘴!”
钰姑:“那是我的亲姊妹!”
钰姑:“我们血浓于水……就是你……就是你……”
钰姑:“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小人……”
钰姑:“你诬陷……栽赃陷害我……”
钰姑:“让我跟‘忆儿’无处可去……”
钰姑:“混蛋……混蛋……真是在我身上作尽了孽啊……”
钰姑狼狈的弯下了身子,面容则被满满的愁绪所掩埋。
她哭得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就跟失了魂魄一般险些栽倒在地上。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之时那满满的锋芒,那满头的青丝更是凌乱的披散于胸前。
那瘦弱的身躯既显得无助而又格外的憔悴,全然没有之前那犀利而又锐气的模样。
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钰姑此刻半是疯癫的模样却不得不让我联想到那蟒王方才的言语……
甚至对他话语里的关键点也有了私心的理解:
南烛:想必这钰姑定是的娘亲有着不可解释的渊源!
而从这二人之间的反应来判断,更令我感觉可怕的是,钰姑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措辞里满是漏洞,而那蟒王的言语却不像有假……
南烛: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这场戏还真是有好看的了……
不知不觉间,那蟒王的视线竟转到了钰姑怀里的那个包裹之上。
他轻蔑的笑了笑,眼眸里的睥睨更是清晰了然。
他清醒的知道,眼前的这个疯婆子早已入了那魔障之中无法自拔……
倘若就这么白白的送她去投胎,又怎会给她那致命的一击?
不如就给她看些刺激的……
倒是想看看她会做何反应!
想到这里,那蟒王眼里闪过一分精光。
只见他长臂一挥,一个清晰的屏幕便摆在了那疲惫而憔悴的钰姑面前。
而当我的视线移向了屏幕之上时,那个记忆里为我挺身而出,护我周全的黑衣人却再次出现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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