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手指更攥成了拳头。
南烛:果不其然,不是我的幻觉与错觉,也并非是重了名!
南烛:那个饱受酷刑,在那蟒王手下痛苦挣扎的男子正是昔日那个于我有恩之人!
彼时的噩梦又在我的脑海里重现,那道挥之不散的阴影复又密集了起来……
那个名唤“忆”的男子正遭受着难以形容的折磨与残酷的考验。
他的周身被火焰团团包围,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遭受那团炙热的洗礼,有的地方甚至化为了焦炭。
而他那眼神里的恨意更是被无限放大,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磨灭……
直到最后,那种极致的酷刑所带来的毫无人性的代价,便是那具冰冷的尸体……
钰姑:“啊……不……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忆儿’!”
钰姑:“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钰姑:“你该下地狱!罪无可赦的畜牲!”
这回,不用我多言,钰姑算是彻底的疯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惶恐与惊悚。
那纷纷而下的眼泪,更是因为肌肉的强烈收缩戛然而止,悬在那早已苍白的面容之上。
她更是亲眼所见那个与自己一脉相承的孩儿竟落得如此灭绝人性的下场,一时间竟然忘了收回视线……
就连怀中的包裹因为她身体的大力抖动摇晃了起来。
嗓音里的声嘶力竭,更是因为脸上的愤恨变得越发的触目惊心。
蟒王:“哼!这么些年过去了,疯婆娘你却依旧死性不改!”
蟒王:“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事实,那孤助力一把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蟒王:“该下地狱的是你不是孤!”
蟒王:“想当初你灰飞烟灭,元神俱散,”
蟒王:“本应入那六道轮回的畜生道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蟒王:“若不是在那望川河里用尽诡计没咽那口孟婆汤,”
蟒王:“怕是也不会残存前世的记忆在此境与孤挑衅……”
蟒王:“想来孤真是后悔至极……”
蟒王:“灭六神、散元魂于你而言手段的确太过轻了……”
蟒王:“当初念那旧情本来是放你一条生路,让你重新投胎……”
蟒王:“既然你对前世的过往如此留恋与执迷不悟,不肯饮那孟婆汤,”
蟒王:“那不如今日就让孤来代劳,了却当年的遗憾又如何?”
说罢,那蟒王的眼里多了一抹狠戾。
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猖獗的奸笑,那宽大袖袍之下的手心更是蓄势待发。
冥冥之间聚集了一团黑色的火焰,那阴狠的掌风果断有力的朝着对面的钰姑狠狠袭去,竟快到让人没能转过眼眸……
南烛:不好!
南烛:这阴狠的毒物果然是要痛下死手!
南烛:若是受这掌风袭击,即便是没有立刻魂飞升天,怕是也要粉身碎骨了……
眼见此时的境况陷入一发不可收拾之地,
我更是顾不上再揣摩些什么,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向前奔去,想要把那钰姑一把推开,然而事实却不如我所愿,终究是晚了一步……
还未等钰姑回过神来,便被那犀利的掌风毫不留情的卷起,竟将她整个人从地面举到了天上。
那被黑色火焰团团包裹住的钰姑显得格外的无助无助而又惊恐。
只见她被那黑色的荆棘刺破肌肤苦苦挣扎,整个人更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而无法自拔。
即便如此,怀里的包裹却仍旧被她死死搂住不敢懈怠半分,更生怕其中有那半分闪失。
蟒王脸上的冷漠更甚,周身被黑色迷雾团团包围,更是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不用思考我也能猜出,此刻的他必然是笑得癫狂而又邪魔……
随着他袖口的暗自收力,那牢牢包裹钰姑的黑色屏障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而我更是急切的将视线转向那迷雾中的钰姑,眼里充满着难以估量的担忧。
她却在下一秒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从那高空直直的坠下,狠狠的摔在了那冰冷的地面之上。
手中的包裹更是随着她下降的巨大冲力肆意的飞落,直至滚落在我的脚旁……
那包裹最外面的布料早已四分五裂,零七八落的散在那冰冷的地面之上,而那里面的“婴儿”也终于开诚布公。
而当我真正看到那副难以形容的躯体之时,眼里的震撼才刚刚开始……
这是一具上半身是白骨,下半身却早已模糊了血肉的冰冷尸体。
那“骷髅”的脑袋大的出奇,竟占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
或许是因为方才的大力而让那头盖骨碎了一截,此时的它只剩下半个头颅,那大大的凹陷甚至贯穿到了脖子,残忍的让人无法直视。
而它的下半身才是那恐惧的本源……
那残缺的肢体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两条腿了,甚至早就合二为一,规划成了一处腐肉。
那一抹鲜红简直让人刺眼,更是弥散出那刺鼻的腐败气息,让人忍不住收敛那嗅觉……
钰姑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身体更是蜷缩在了一起。
那由上而下巨大的冲击,让她丝毫动弹不得,浑身上下的骨头皆成粉碎。
一时间那空洞的眼眸里竟布满了血丝,似乎连那眼里最后的一丝幻想也被蟒王的狠狠霹雳尽数破灭。
蟒王:“哼!敢破孤设下的结界也算你有点胆量……”
蟒王:“你以为携着那俩小鬼就能兴风作浪了?”
蟒王:“哼!一具没有灵魂的孤魂野鬼而已,竟然连一点能力都没有……”
蟒王:“也真叫孤高看了你!不过有一点孤不得不提……”
蟒王:“用尽千方百计只为见孤一面博取那同情……”
蟒王:“单就这一点……这些年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听闻此言,那匍匐于地的钰姑通红的双眼竟变得狰狞起来……
那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恨意从她的瞳孔之中迸发而出。
与先前的萎靡不堪相比,此刻的钰姑似乎在那冥冥之中聚集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韧。
而那眼里浓烈的积怨也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宣泄了出来:
钰姑:“你个狗贼!剥皮、抽筋、断骨,灭魂……”
钰姑:“都不足矣我对你那咬牙切齿的怨恨!”
钰姑:“这些年来我为你忙前顾后,呕心沥血,扫平了那么多的障碍,”
钰姑:“因为你随口一句的许诺便心甘情愿的做那侩子手杀了一个又一个威胁到你利益之人,”
钰姑:“助你登上那魔王之位,为你诞下子嗣,”
钰姑:“可以说是忠心耿耿,毫无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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