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的婚礼要举办到第二天的晚上,所以瓦洛斯与他的夫人并不能立即赶回到宅府。
在临行前瓦洛斯还曾嘱咐过芙,让她帮法兰克家照顾好他们家最小的女孩蒂娜,芙也没有推迟什么把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
夜空的暗幕渐渐落下,无暇的明月高升。
金色怀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到晚上十点钟,赛流站在书桌前把已经写好的书信放在桌面。
“这些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握住把锁的赛流停顿一会,转动锁头打开房门。
平缓的脚步声越离越近,红地毯上踩过皮鞋,白色的身影在大厅内缓缓移动。
喷水泉哗哗作响,夜晚的来临让公爵府变得更加安静。
巴蒙德手持白枝杖站在庭院中,他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赛流老师……”
从巴蒙德的对面走来了一位男子,他正是身着白色西服的赛流。
“晚上好啊……”
“晚上好……”
“今晚就是你说的期限吧。”
“是,那是我的期限。”
赛流已经眯上了双眼,可还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敌意。
“在说明前,能否让我说一个故事?”
“故事……可以的,请说吧。”
“谢谢……”
“几百年前在这片大陆上存在着一个小国,是居住在海岛上面的国家。面对着大陆上的大国,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能力去抵抗,可是这个小国却一直存在着,没有什么国家会去乱碰它,简直和奇迹一样。”
“小国因为存在着一个宝藏,这个宝藏能够给他们带来富饶的生活,别的国家不敢随意去触碰它的原因在于,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如果是神的种族,他们去侵犯的话肯定会遭受万劫的神罚。”
“直到有这么一天,有人发现了小国的秘密,一个石门,一个名叫【弗兰希·门】的东西,是它的存在才让这个国家富饶起来,立于世间数百年。”
“小国的秘密暴露后,引来了战争,每一个国家都想要得到那个宝藏……小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硝烟中败北,国家沦陷……可到最后,其他的国家还是失败了,没有人能够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来自苦渊的大蛇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没有血肉,没有嘶喊,更没有泪水,因为他们全部都死了,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物……”
赛流讲完了一段故事,可这个故事明明就是在说几百年前存在的小国——弗兰克斯,那个因为战火而消失不见的国家。
“老师说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那个小国名叫……弗兰克斯……”
“弗兰克斯……多么亲切的名字啊,可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赛流又冷冷地笑了笑。
“诅咒所有的人类……这是过去许下的祈愿,无论是谁都无法忘怀的诅咒。”
“作为施咒的一方,过上了几百年早已经消亡,可怎么还会存在。”
“因为旧时的恨意,大蛇已经不需要再施咒了,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诅咒源。”
巴蒙德额头上流下冷汗。
“蒂娜身上的诅咒……”
“是许愿的诅咒哦……有的人渴求祝福,而有的人渴求诅咒……”
青色的咒文浮现在巴蒙德的额头,白枝杖也一同散发出微光。
“不把诅咒源根除,不能解除诅咒了吗?”
“还不能这样说……”
巴蒙德做出进攻的手势又说:“那就失礼了,赛流老师。”
强烈的气流与闪耀的辉光组成的矛直勾勾向还在微笑的赛流进攻。
赛流还没有做出要躲避或者防御的动作,眼看光矛就要击中他的身躯,他还是没有动作。
就当光矛击中的瞬间,清脆的声音让巴蒙德愣在了原地。
“赛流老师……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我啊,是一个喜欢着蒂娜的钢琴师,普普通通没有多少特点的人。”
“不可能是人!”
“人是没有办法被击中后还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的!”
把声调抬高,巴蒙德像是在愤怒的大喊。
“你看见了这个微笑吗,这是人类的微笑啊。”
一支白骨从西服撕裂而出,细长的白骨锋利无比。
拆下使用白骨制作成的刀刃,剩余的骨头也缩会到了男人的身后。
“【大蛇的心】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是吧,我们的赛流老师。”
面对巴蒙德的质问,赛流举起了骨刃又说。
“【大蛇的心】是石质的,我的心也是……”
骨刃轻轻一挥,两道苍白的狂风破土奔袭。
“光之壁垒……”
巴蒙德手中的法杖沿着扇形画上半圈,矩形的壁垒出现在身前,在被狂风击中瞬间,闪耀出极其耀眼的光泽。
“纳罗的术式者与纳罗的钢琴师出现矛盾,真是富有戏剧性啊。”
“纳罗的钢琴师……”
“正如我所想象的,我是从纳罗赶来的钢琴师。因为受到不良待遇,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被瓦洛斯公爵大人接受,被小蒂娜接受。”
面颊旁的一缕金发已经变得有些晦暗,赛流一边念叨着,一边还在微笑。
“巴蒙德先生……我们是避免不了冲突了吧,就像是夺食的两只狮子。”
“我和老师可不是那种为抢食的猛兽,因为没有什么可争抢的。”
“我关心的是蒂娜身上的诅咒,以及老师你的立场。”
“还没有到你能够说服我的时候……”
转动手上锋利的骨刃,立即踏起迅急的脚步,流光飞舞中赛流已经到达巴蒙德的跟前。
“看看你能不能把我这个普通的钢琴师说服吧。”
白影掠过,巴蒙德双手举起白枝杖挡下了这次斩击。
直接从身体中生长出白骨,按照常识来说,那个已经不算是普通的人。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蒂娜身上的诅咒能不能解除?这场战斗有多少的胜算?这些问题都充斥在巴蒙德的脑中。
就算是身为火翼骑士团的副团长,对抗可能与苦渊有联系的势力,他也没有多少的话语权。
困惑与紧张让巴蒙德有些不知所措,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他又开口说:“在我还不明白前,能否告诉我,赛流老师的真面目。”
“我的真面目吗……”
光影与火花之间,骨刃每一下挥岀的攻击全部被巴蒙德的法杖抵挡住。
赛流又窃笑的说:“我说过了,巴蒙德先生还没有能力说服我,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说服别人吧!”
“过去我也曾见过像你一样的术式之人,尤其是强烈的青光,让人印象深刻。”
一道能量束擦过赛流的上半身,两人也终于分开一定的距离。
“这就对了呀……”
“以强烈的青光阻止我这个普通的钢琴师……”
赛流瞟了一眼左肩留下的痕迹,与朝巴蒙德的上方望去。
矩形几何组成的杖头,整体偏银白的外观,它应该也属于法杖一类的媒介。
“第二法杖……巴蒙德先生已经能够控制这样的术式了,了不起啊。”
“还是等说服了赛流老师,在夸奖也不迟。”
“青光之主,绽放耀眼光芒,漆黑之路一并前进!”
伴随咒文的启动,手中的白枝释放出了青焰,‘第二法杖’释放出了刚才的青光,两者合并后组成了一道不可阻挡的强烈光束。
空鸣声暴起,两侧的气流随之抖动,而后压低了烈风直逼赛流。
数根白骨从身后飞出,规律地排列组合成一扇由白骨构成的盾牌。
光束击退赛流,但没有伤害到他任何的地方,就连被直接击中的骨盾都没有痕迹。
白烟中一个身影飞出,夜空下金色的长发格外的醒目,将右手的刀刃抛出,煞白的影子欲将巴蒙德贯穿。
‘第二法杖’调转杖头支援巴蒙德,再次释放强烈的青光,与骨刃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哐当……”
一声厚实有力的对撞过后,骨刃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偏折了轨迹,重重**了地面。
与此同时赛流也落到了地面上,依旧是那般和善的笑容,没有一点愤怒或者是激动的表情。
越看越觉得诡异,越看心里就越觉得赛流根本就不是人!
巴蒙德再次发动进攻,两只法杖同时指向了那个带着笑容的金发男人。
“……对不住了老师……”
青色的烈火环绕在巴蒙德的左臂,额头边上的咒印愈加闪耀。
巴蒙德高举手中的白枝杖……刚刚插入地面的骨刃也化作成无头蛇骨迅速回到了赛流的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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