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村子里出不来,心情不好,想找喷。因为被人喷了我就可以喷回去,所以想找喷。于是乎把这个丢出来,看看有没有人喷我,有就对线,没有就算了。但反正我觉得我写的挺欠喷的。有人愿意喷的话千万别留情,我也正好看看我这千把收藏是不是全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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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们的事解决了,美琴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虽说要让她们有着正常的生活依旧是件很难的事,但第一步已经踏出去了,后来的举措岂非旦暮在路上?
美琴挺感谢那个人的,她不得不承认,作为朋友,那人真的很不错,这件事的结束,几乎全仰仗他。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很头疼的事,这事还偏偏和那人有一丝联系。
“那个笨蛋不会真的误会了吧?这几天都没见过他,该不会是故意躲着我吧?”老师正在专心地授课,美琴却有些心不在焉地趴在桌上,胡思乱想。
“说起来,我干什么要想他啊?才不是什么 喜……咳咳,总之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啊啊啊,这个笨蛋好烦啊,快从我脑子里出去啊!”美琴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
讲台上的老师推了推眼镜:“御坂同学,你是对我讲的有什么疑问吗?”
美琴慌乱地起身:“没,不好意思老师……我刚刚走神了……”
谁都知道御坂美琴是站在这个城市顶点的最强七人之一,其身份当然不凡,而如今她也有过反省了,即便作为老师,也不好有什么指摘,于是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继续讲课。
美琴脸色微红,嘟囔道:“都怪那个笨蛋!”
想到那个笨蛋,美琴又是一阵气结,他也太会胡思乱想了吧?自己明明只是交了个异性朋友——或者抛开妹妹们的事不谈,甚至连朋友都有些勉强,毕竟还是有点陌生,除了决斗之外,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干嘛偏偏要往那种方向想?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最后还直接一走了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什么安排吗?说什么临时想起有个实验没完成,怎么可能?没做完实验的话,你才不会出门呢。真是的,难道你就没有异性朋友吗?你身边就没有女性研究员吗?明明人家对你……你就完全不明白吗?
难道真的要去向他解释一番?可这种话,究竟怎么才能说出口啊!去解释,那不就成了变相的告……告白吗?才不是告白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告白什么的,开玩笑的吧?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家里人唠叨而已。嗯 嗯,就是这样,两个人若是关系不好,时间久了家里人一定会看出来的,到时候肯定问这问那的,那样的话简直烦死了,不如早点解决,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打定了主意,美琴突然轻松起来,她倒是没考虑过那个笨蛋会不会相信,只因他那么笨,哪怕自己说再荒谬的话他都会相信,更何况这真话呢?
“唔,马上就周末了,那个笨蛋应该也会闲下来吧,这么久不见,也该约他出来见个面了。可是去干些什么好呢?去逛街?这会不会太像约……约会了?和那个笨蛋约会什么的……一点点都不想!不如去游戏厅好了,这样的话就不会引起误会了吧?”
可惜美琴并没有意识到,两个关系还算不坏的单身男女一起出门,不论是去什么地方,总还是会像约会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
美琴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诶?不在吗?现在研究所里还有事吗?”美琴有些失望,但她也知道那个笨蛋最近这几个月里挺忙的,所以说不定那笨蛋根本就是忙得抽不开身,才不是什么躲着自己呢。
美琴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达到预期,但似乎得知了一个还不错的消息。
虽然屋里没人,但美琴还是打算稍微等等,说不定一会他就回来了,于是摸出纸巾擦了擦地,就在门口坐了下来。
美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念叨着:“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庆幸呢,你和那件事无关。”
美琴突然露出了凄然的笑:“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很无助,可是你还忙着你的实验。我知道你很忙,可我……我甚至在想,你会不会也是其中的一员,如果你真的是……我又该怎么办?”
沉默了许久,美琴又展颜轻笑:“还好你不是,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美琴轻轻地在门上拍了拍:“幸好你不在里面,我才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你在我面前,我又怎么好意思……现在能说出来,感觉好受了许多,可是你……为何从你开始你的劳什子研究以后,就感觉陌生了许多呢?总是见不到你,有时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找你,你却还在忙你的实验,你的实验有那么重要吗?那个时候,我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就因为你要把精力投入到实验中?”
美琴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许多她面对那个笨蛋时 决计不可能说出的话,如今心里似乎好受了许多,却又有更深的郁结藏在了最深处——然而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只因她始终没法让这些话被她希望听到的人听到。
独自坐着,等了许久,那个笨蛋还是没有回来,看来今天也许他就不会回来了。
美琴决定暂时先离开,否则万一被别人看见了,那还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傍晚回到宿舍,便听到作为舍友的学妹道:“姐姐大人,这里有你的信件。”
美琴接过,随口问道:“信件?谁寄来的啊?在学园都市里居然还能收到这个,还真的挺有趣的呢。”
学妹道:“不知道是哪个老古董,不过信封上的发件人那里写着的好像是个天朝的名字,是姐姐大人在外交流时候的友人吗?”
美琴想了想,她认识的天朝人不多,也就那么一家三口而已,如果不是他们的话,那还真不知道是谁呢。
随意去信封上瞟了一眼,发现果然是熟悉的三个字,美琴噙起一丝微笑:“这个笨蛋,总喜欢特立独行。”
“哪个笨蛋啊?”学妹问道。
美琴连忙把信封藏在身后,脸蛋上生起几丝红晕:“不,没什么,你听错了。”
学妹盯着美琴看,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实际上她脸上的破绽实在再明显没有了,但她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强迫,只好道:“哦?是吗?那算了。”
美琴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学妹又道:“真是的,姐姐大人偶尔也依赖一下我嘛,我也好想站在姐姐大人身边啊。”
美琴会心一笑:“好,好。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之前,抱歉让你担心了……”美琴都这么说了,小学妹哪好再埋怨?于是也只是冲美琴笑笑。
夜深了,学妹发出几声呢喃,似在呓语。
美琴朝那边看看,发现学妹大约是睡熟了,于是轻手轻脚地起身,也无暇换衣服,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就着微光,从书桌抽屉里找出藏好的信件。
拆开信封,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方才看了几段,美琴就感觉脸烧得慌,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双颊,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这个笨蛋,原来也不是那么笨嘛……”
然而她的笑容没有维持太久。
“什么保护不保护的,你这笨蛋就那么大男子主义吗?你是无能力者,可我不是啊……”美琴感到有些哀伤,她知道那个笨蛋不是不信任她,也知道那个笨蛋是真心为自己能力的提升而欣喜,那个笨蛋本来就没有任何恶意,反而真的是善意,可是他字里行间透出的意思,却让美琴感觉心里酸酸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有时间,我还有一条命。
看到这里,美琴惊呼一声。学妹也适时地翻了个身,产生了点动静,美琴忙回头看看,发现没有吵到她,松了口气。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是我给你带来了压力吗……我……”
其实不是。这里固然有美琴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着他自卑。
一个拿奖拿到手软,成就斐然的科学家,居然会自卑?可惜他就是自卑,他一直以来都觉得配不上吗……
美琴感觉一阵刺痛,那个笨蛋,居然都是在强颜欢笑吗?
继而是自责:“倘若我早点和他说清楚……可是这种话,我又怎么说得出口?”
继续看下去,美琴心乱了。
“一直以来,我都没把你当作哥哥,最初是玩伴,而现在……我真没想到,就因为我的羞赧,居然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我……”
所以说,他究竟去哪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联系,难道说他真的在躲着我?
美琴感觉自己像是在煎熬,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个笨蛋现在究竟在哪里,她真的很想和他见一面,和他说清楚。
那就联系他?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如果他在休息呢?美琴握着手机,怔怔地盯着桌面。
“就这一次,让我任性一次,哪怕是打扰到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倘若是等到明天,说不定就真的不敢了。”
通讯录的首位就是他,或者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也许同样不慢。
美琴按下了通话键。
在铃声快要停止的时候,对方终于接通,这时美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许久的沉默,彼此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五分钟过后,他终于沉不住气,开口:“夜深了,你……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美琴知道,下一秒他也许就要挂断,而且说不定就再也无法通过这个号码联系到他了,她终于说话了:“别挂!我想和你谈谈。”
对方的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憔悴沧桑:“我不会挂你电话的,永远不会。不过我能接到你电话的机会也不算多……你打电话来,是信……收到了罢?”
美琴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有些茫然,但话还是要说:“你为什么不肯当面和我说?”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就是个胆小鬼,我不敢,真的,我怕。”
美琴呼吸一滞,她知道他在怕什么,她也知道其实他本来并不是胆小鬼。
他道:“所以我在逃,也许逃开了,我就不用再怕了。”
美琴从这话中听到了些端倪:“逃?你要逃到哪里去?”
他笑道:“我不知道,也许是这里,也许是其它地方。”
美琴道:“你现在在哪里?”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说实话:“我回老家了。”
美琴小心翼翼地确认:“你……回国了?”
他道:“是。”
美琴突然感觉鼻尖一酸,眼眶温热:“你这个混蛋!”
对方只有沉默,只因这个时候,不论说什么话似乎都很苍白。
美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仓促地道了别,然后挂了电话,心乱如麻。
重新回床上躺下,她开始想,遇上了这样的事,究竟该怎么办呢?思绪纷乱,没有丝毫头绪,她只好强迫自己去理清这些杂乱的念头。
效果还不算太坏,她已经有了些想法。
“怎么说呢?说是效率不错,只用了两天,信就送到了?可是明明就在一个城市罢。不过这样也好……”石清虚笑着。
笑是一件多么快活的事啊,可惜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让人愉悦的东西,那笑容太悲哀了。
石清虚突然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 他本来不想接这通电话,可终究没能忍住,只因他从来不曾拒绝过她,他也从来没有让她伤心过,哪怕他怀疑她是不是开心的,但他敢确认,自己至少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
然而今天不同。
石清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选择了悄然离开,不给她添麻烦,而她还是会难过。但他知道,她难过的时候,自己就感觉浑身像是撕裂了一样。
“你还在有什么期待吗?醒醒罢,继续工作。”
沉醉于工作其实真的很好,只因它非但能让石清虚实现他仅有的价值,而且还能减轻他的痛苦。
于是他疯狂地工作。短短两天,他就让周围的同事对他产生了深刻的印象:疯子的确能让人印象不浅。只不过仅仅是坏印象罢了。
翌日清晨,石清虚的电话又响了。石清虚犹豫了一瞬,还是掏出了手机,号码也算熟悉,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阿虚,听说你回国了喵?”
石清虚惊讶地道:“元喵?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知道?你忘了我的身份喵?”
石清虚笑了笑:“也是,又有多少消息是你掌握不到的?”
“不管怎么说,我恰好来天朝有事,有时间见一面吗喵?”
虽然对面看不见,石清虚还是点头回应:“好。”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个小酒店,去要了包间,随便点了些酒菜,便关紧了门。
元喵看着石清虚,啧啧称奇:“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喵?”
“我?”石清虚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我有什么变化吗?”
元喵道:“你很憔悴喵。”
石清虚哈哈大笑:“你若尝试一下三天不合眼,你也不见得比我好。”
元喵几乎是惊呼:“阿虚你不要命了?”这回就连他的“喵”字句尾也不见了。
石清虚道:“我还好,非但还好,而且甚至是无比痛快。”
元喵叹息道:“你这样的痛快和把自己饿急了后才大吃一顿有什么区别?感受过痛苦,哪怕抵消那痛苦的举动只是最常见的,也足够你快活了。”
石清虚只是笑,他不想多说话,只因倘若被友人瞧出了自己脆弱,虽然他不会嘲笑自己,却也足够窘迫了。
石清虚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我能挺能睡的。”
元喵虽不解其意,但看到他似乎没什么异样,姑且先放下心,笑道:“当然,我记得那天你在我家借宿,倒在床上,有没有一个呼吸的时间?马上我就听见你的鼾声。”
石清虚大笑:“我那还是挑床呢,倘若在我习惯的床上,你且看看你那呼吸的吸能完成不。”
元喵跟着笑。
石清虚笑到几乎连眼泪都要淌下来:“可我只要一合上眼,她的音容笑貌就挥不去。”
元喵一愣,然后试探道:“你甚至就连这一两秒的时间都……”
石清虚没说话,只是动了筷子:“吃菜,这里虽然偏僻了点,饭菜味道还不坏。”
元喵握着筷子,却没有动手,叹息道:“她真的就对你那么重要?”
石清虚手上动作微微停顿,然后立即毫不犹豫地将筷子伸出去:“你不如先保证永远不去看骨科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元喵道:“我承认我没什么说这种话的资格,但我觉得你这样对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可听说你们天朝有‘身体发肤发之父母’的说法。”
石清虚道:“有。”
元喵道:“难道在你看来,她就比你的父母还要重 ?”
石清虚沉默片刻,然后答道:“我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古时有酒鬼,甚至饮鸩止渴;又有铸剑师,不惜以身投炉。我固然不是他们,我既不擅长喝酒,也不会铸剑,但我一生中只做了一件坚持了十三年,而且说不定还会坚持三十年,以及再三十年的事。我不知道这情感究竟算不算爱,但我知道在我失去之后,真的痛不欲生。不过你也不用劝我,我多少还是有底线的,叫二老揪心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元喵皱着眉看着石清虚,许久后舒展开,然后一言不发,只是举起了酒杯:“只愿长醉不愿醒。”
石清虚笑得更开心了。
和元喵道别之后,石清虚继续回去工作。虽然元喵说了要一醉,可不知为什么,他已经头昏脑涨了,平素里酒量很差劲的石清虚却清醒得如同灌了咖啡因。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石清虚发觉自己只要一停下手上的工作,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于是决定加倍努力工作。 当他修正某个电路时,却被助手打断了。
“老师,门口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石清虚有些不解,除了元喵,哪还有谁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呢?这样想着,石清虚放下了笔,决定出去看看。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最期待的那种可能,但他不敢再深思,他怕自己会崩溃。
然而他还是远远地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石清虚快要窒息了。
既然已经得知那个笨蛋回国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对美琴来讲就再简单没有了。美琴很轻松地查到了他现在所在的研究所,然后制定了方案。
申请暂时离校不是一件简单事,她为此没少费功夫,得到批准,却还是一天后的事了。
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一刻也不能耽搁。
下了飞机,再乘车往研究所所在地行驶。
美琴感觉有些累了,这几天里实在心绪不宁,一天里几乎连一个时辰都睡不足,然而她还是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
和门卫说明了情况,用许多方式证明了自己的确认识那个笨蛋之后,她才算有幸进入这个算得上机密的研究所,当然也只是穿过了围墙,没有相关证件的话,她是不能被允许进到内部的,只能让那个笨蛋出来。
没关系,就麻烦人进去通传好了,她可以在外面等。
当美琴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简直要哭出来。
几天前,他还是少年,今日一见,他却有如风烛残年。 他明明去弱冠还有两年,现在却已几乎是花甲老人。除却没什么皱纹之外,他和老人没什么区别,甚至精神状态也完全不如老人。
然而当他见到自己时候,脸上还是十多年如一日的温柔笑容。
本来想好的话却也不知如何说出口,她现在只想抱住他,用力地贴近他。
他似乎很惊讶美琴的举动,但他还是贪婪地将美琴揽进怀里。哪怕这也许只是梦,哪怕只有片刻。
美琴轻轻踮起脚,仰着头。
唇齿相交。
一切的话语都失去了作用,不论他明白或是不明白,这一刻,他已拥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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