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31孤王的心声（Ⅴ）

“那是..............”

“多么美丽耀眼的光芒啊~~”

“就像是太阳一般~~”

“仿佛心灵都变得温暖起来~~”人们不禁感叹着意醉其中。

“看起来皇兄大人成功了呢~~太好了~~”

“真是不得不佩服光复陛下，连这一点都被他看透了~~真的是怪物呢~~”望着犹如黎明之光的艾莎瓦尔等人也不禁赞叹道。

“一心哥哥才不是怪物的说！”而听到艾莎瓦尔这样讲的星咏有些会错意的不满道。

“星咏将军还请不要生气~~这是褒奖的话语~~”

“少主他终于超越了他的父亲..........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君王............”同样知晓计划的持刀泽矢附和道。

而此时正快速赶回【米西诺克·朵岚芙】的菲纳兹却突然停下疾驰的步伐，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个破碎的人偶，尽管已经出现了数道裂痕，但依然能够从轮廓中看出本来的面目。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察觉的，嘛~~就当做是这棋盘之上增添助兴的的余兴节目好了~~”菲纳兹随手将人偶丢弃在了路旁，便再次朝着【米西诺克·朵岚芙】的方向赶去。

【置身于棋盘之中的你已经无法再拿起任何一枚棋子】

而掉落在地上的人偶也随着夜晚的冷风化为了沙尘，消散在银月的黯伤之中。

涅槃重生的燕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身后的凤凰羽翼也随之收起。

“燕！不要紧吧？”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平安无事的奥也恢复了人形并解除了武装。

“嗯，已经不要紧了~~方才感觉是被活生生的剥离开精神一般钻心的痛苦，但是现在我却如获新生~~”燕焰露出淡淡的笑容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一直都没有告诉他吧？”

“？”奥疑惑的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爱妻。

“你的妻子这几夜都会莫名的感到心口隐痛..................”于光复一心的手中呈现出一个由泥土形成却已破损的人偶。

“这个人偶？”奥虽然不清楚，但是几乎和燕焰外表一模一样的人偶还是令他不禁多疑起来。

“燕焰你感到心口隐痛，应该是从得到那个装有拉文霍斯和蒂妲米娜姨母订婚戒指的盒子吧？”

“经您这么一说...........的确..............”

“姑且也算是诺亚族核心人物，且和伯父大人齐名的地之力长老竟也会搞起这种小把戏...........真是不堪像样.............”一眼便看穿这种邪道魔法的织自是十分鄙夷的讽刺道。

“不过也真亏您能够察觉到呢~~”她侧转过身来，恢复了以往和颜悦色的神情，看似诚心的称赞道。

“只是凑巧罢了.............那种让人厌恶的味道.............”光复一心神态平和的解释道。

原本仅剩的残体也在幽蓝的冰焰下化为灰烬，随风而逝。

“织姐姐..............”

“这是菲纳兹为了能够在关键时刻策反你的诡计................”

“策反我？”

“将燕焰的死嫁祸在光复一心的身上，以此间接性的操控你成为他手中的棋子，如果计划顺利想必不出几日这【圣辉城】便会是他囊中之物了吧？”

虽然早已知晓内情，但是她的言语中不免透露出对于奥的失望，他还是太过于冲动，太容易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直观的讲即是缺少身为王的气魄与胸怀。

“可是就奥的直觉而言，您这样做并不是单单出于善念.............是为了得到【圣辉城】的支持吗？”尽管如此，但同样作为拉文霍斯多年竭心栽培的奥，自然也晓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像是光复一心之前所说，他对他还存在价值，足够让他不惜打破原本计划的价值。

“虽然无可否认，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因为你的姐姐织她的恳求..............”然而光复一心的回答却是大大出乎奥的猜想。

“如果能够拯救自己最为心爱之人以及他的所爱，即便那个人不再是自己，如若能承诺的话便心甘情愿地接受...............”

“你应该为有这样的姐姐而感到自豪与骄傲...............”真相径相的坦露告知，这并不是光复一心的行事风格。

“这是你姐姐愿意从那安逸的永眠中苏醒，进而被囚禁于这永恒的监牢之中，协助朕的唯一的条件..............方才经历过生死离别之苦的你应该能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在说到最后的时候，光复一心的眼神隐隐侧漏出一丝迷离的情感。

“.................”听到光复一心的话语后，奥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就站在不远处的姐姐，仿佛是在等待着她说些什么。

“嘛~~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姐姐啦~~这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嘛~~露出那种悲伤痛心神情，织姐姐可是会生气的哟~~”然而织却是丝毫不在意自己所受到的不公，还有闲心雅趣的与自己的弟弟说笑道。

“织姐姐..............”曾经熟悉温馨的笑容，此刻对于奥而言却是犹如坚冰利刃一般刺痛着他那本已是伤痕累累纤细的心，她的姐姐从他出生起就尽心竭力的保护他，从封印自己的记忆，到成为至高神永生的奴仆，虽然这样讲很过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的姐姐为他做了太多太多，而他呢？他所做过唯一的一件事情，就是替她姐姐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手环，用那随处都可以摘到的花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临近崩溃边缘的奥只是一味的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织走到了奥的身旁，用她那纤细的玉手轻轻地抚摸拢着奥略显稚嫩的脸颊。

“织姐姐为我做了那么多，而我却从没有为织姐姐付出过一次.............”奥的眼中闪动着泪光，充满着自责与愧疚，就像当初的拉文霍斯一样。

“并不是哟~~不是还有这个嘛~~”织轻轻的晃了晃左手，而奥的眼光也顺势看去。

“................这花环！”纤细的胳膊上缠绕着轻盈的花环。

“这不是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了嘛~~象征着我们姐弟永远相爱的印痕~~”看着自己姐姐那满足的笑容，愈发感到愧疚的奥无法再抑制自己内心的真情，或许是因为方才急剧膨胀的能量，使得身体内部受到了创伤，接连咳嗽了几声。

“额.........咳咳............”

“不要紧吧奥！”而错认为是也和自身一样受到魔法诅咒的燕焰焦急地赶到奥的身旁四处查看。

“嘛~~不要紧~~只是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感而已~~”奥深抿了一下嘴唇，将那本欲奔流窜出的热泪咽了回去，他不想让她过多的担心。

“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了~~”奥迟疑了片刻后，露出欣慰的笑容拢了拢自己妻子的脸颊，随即走到了光复一心的身前。

“明明您是在救治我的妻子，已是没有发现的我却是欲对您相加重拳，甚至试图夺取您的性命，我感到深深的羞愧..............”已经调整好自我情感的奥感到深深的羞愧，不仅是对于燕焰，更是于以身犯险拯救自己爱人的光复陛下。

“不惜耗费元神，让我们姐弟两人能够再次团聚，同时又借救治我的爱妻予以人生的教诲，对于您的恩德，奥无以回报..............”奥低下了他那象征着【圣辉城】高傲不逊的额头，弯下了本是比【熔岩之墙】还要坚挺的身躯，发自内心的感恩道。

“...............没有关系~~你的反应也是情理之中，况且拉文霍斯的儿子如果连这点血性都没有的话，恐怕他老人家也不能安眠于九泉之下吧？”光复一心的脸上久违地露出了笑容，但是这笑容却并不是欣慰与宽恕，而是计谋得逞所带来的那由衷的喜悦。

与半鞠身子的奥一同低下的自然还有那象征着【圣辉城】的城主主权，这才是光复一心想到得到的，从奥低下头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圣辉城】连同那曾照耀【米西诺克·朵岚芙】“最为辉煌耀眼的太阳”都已不再属于诺亚族.............所以他的笑容才会显得那样的释然———足以博得目睹这般神情之人的信赖。

“您将会是【圣辉城】，纵炎者·奥·炎之祸永远的朋友.............”

“如是那样便再好不过了~~”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显目的光复一心也稍作收敛，故作沉稳的回答道。

“现在你还对朕的话语抱有疑惑吗？”而为了转移奥的注意力就此打住话语的光复一心，再次将话题引回到了燕焰的身上。

“为我驱逐诅咒，恐怕也是有些许用意在此吧？”毕竟也是经历了数场风雨，无论是韬光还是智谋都已远胜过去的燕焰自然也能猜测到些许。

“是的~~能够让我那尚未懂得世间残酷的弟弟解开束缚自己的心结，作为他的姐姐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看，方才陛下被我伤及之时，你们所露出的只是惊讶与猜忌，也就是你们的理性胜过了你们的感性，你们在思考为什么我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然而，当你心爱的妻子被活生生的焚烬于咫尺，即将离你而去之时，你的感性一瞬间便将你的理性淹没了，你当时的内心恐怕只有也只可能有一个声音———亲手杀了光复一心，碎尸万段恐怕都无法平息你那一刻由心而生的怒火.............织姐姐说的没错吧？”织话音未落之余侧过身体，皎洁的月光映射在她的侧脸之上，朦胧的美从那双淡蓝色的瞳目中缓缓散出。

“这便是仇恨与怨念的强大，无论是多么弱小的人，只要能够驾驭触碰她们心灵最为珍贵之物并予以利用的话，你就能站在她们的身后去操控着那本应看不见的【线】，连接着身心与灵魂伤痛的也正是这无形的【线】............”

“可这样做，留在她们身心之上的不是只有绝望了呢吗？”

“在黑暗之中唯一所能依赖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仇恨，伴随着伤痕而消逝的亡魂，这样的方式怎么能够称之为“救赎”呢？”显然无法被这样的理由所说服的燕焰继而否定并再次追问道。

力量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想要操控这股力量的人心。

尽管暂且认同了光复一心对【仇恨】与【怨念】所谓的驾驭，但是对于这种将有着血肉灵性的生灵，当做道具般使用的方式，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的。在她心中就像是拉文霍斯一直教导的那样，无论是卑贱还是尊贵，无论是诺亚族人还是人类，所能享受得到的人权都应该是同等的。

“所以也正因如此，于黑暗之中拼命挣扎，忤逆反抗命运的她们，才能获得于自身心灵唯一的救赎..............她们的伤痛究竟在何处？究竟痛到了怎样的地步？不正是我和你父亲拉文霍斯甚至包括坦戈尔在内这些所谓的王者所应去感受的不是吗？”于右手上方才被织划破的伤痕正在缓慢地自愈，只是他的眼神中所流露而出的黯伤却比刚才更加的刺痛人心。

“可是............”

“亲身感受过那绝望并如今已经回忆起的你不应该是最能看清这谎言的吗？”

伴随着光复一心的话语，燕焰的眼前像是不断的瞬闪着无数的影像一般，猖狂肆虐的火焰，破旧残败的废墟，周围渐渐稀薄的悲鸣............她又怎么能忘记呢？

“织~~”光复一心低声的示意身旁的织，朝着【熔岩之墙】的楼梯口方向走去，就这样从奥和燕焰的身旁略过。

“您在说谎！”谁料想本已沉默的燕焰却然大声的反驳道。

“如果真的已经驾驭自如的话，您又怎么会流露出如此黯伤的神情呢？”燕焰却是上前了两步，右手放在胸口处，露出同样忧伤的神情，痛心疾首的揭穿道。

几乎只是对其影响了片刻，要知道长久积压被深埋的负面情绪重见光日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加一得二，而是成几何倍数增长的猛兽，是该说烈焰凤凰一族天生的眷顾，还是该说是这一族的悲哀呢？

“嘛~~就当是附赠品，此刻的你只是刚刚站立在这华丽的舞台之上，也许你想要尽心尽情的讴歌出你的心声，用你那看似“磅礴”的声音去震撼在场的观众。”

“然而当你沉醉于自我的魅音之中，低下头的灵魂不曾如昔日般闪耀，便会渐渐遗忘一件最根本也是你从最初还未登上这舞台便知晓的事情，但已沦为了它们当中一员的你却无法再独自醒来..............”

“众生平等这样的遐想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能够说出这句话的都是站立在无数骸骨血枢之上的王者，就像朕方才所言，终有一日你也会明白的吧？年轻的城主..............”

光复一心并未回过身来，只是放慢了前行的脚步，低沉的言语中略带一丝悲叹。而见对方不再追问便不再有所留恋的离开了【熔岩之墙】，只剩下矗立在那里，满脸尽是疑惑陷入深思的奥。

一同随光复一心离开的织只是跟随在光复一心的身后并未作语。

“有什么想说的吗？”在穿过花园之时，有所察觉的光复一心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织也同样有一个问题并未想通，可以的话还希望陛下您能够点明一二...............”

“但说无妨~~”光复一心言语温和的示意道。

“明知他一定会暴走狂怒的您用意是何在呢？直言便可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将其复杂化呢？”织轻声细语的问道。

“哦？”光复一心饶有兴趣的示意织继续说下去。

“或许只是织的猜测，陛下您的目的并不光是为了通过揭露菲纳兹的阴谋，从而间接性地影响到奥的思维判断能力以及今后的抉择而已..............”织故意将话说到一半停顿下来等待着光复一心的答复。

“当然了~~如果事情演变成那样的话会令朕十分的困扰...............”

“那.............是因为从奥的身上看到了昔日您“自己”的影子吗？以至于您会心甘情愿放弃这张足以促使我的弟弟站到我们阵营绝佳的契机..............”

很明显，就像是方才光复一心所言，燕焰的死能够成为菲纳兹嫁祸自己，从而使洛塔萨芙陷入后背受敌，进退两难的死局之中。

能够操控人心的并不是无端的善意或是恩德，而是湮灭内心一切情感的怒火。比起用拯救燕焰从而博得奥信任的方式，让燕焰因诅咒惨死于奥的怀中，借而将事态的火药线缠绕在菲纳兹的身上更能轻易的操控这位年轻的城主，如果是以前光复一心一定会那样做的，就像是对待“温煦的初风———艾莎瓦尔”一样，当然这是后话了。

“尽管相处时短，但是特意选用可能会留下祸患的方法并不符合陛下您的行事风格..............”织又添补了一下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的理由。

“.................”本是还在前行的光复一心却是突然止步，转身走进了道路两侧的花园之中，缓慢的抬起那早已沾满无数尸骸枯骨罪孽的手，轻轻地垫在尚未盛开的花朵之下.............时间在一刻显得尤为漫长............

.................

“非常抱歉~~是织多语了~~”对于沉默数秒之久都不再有所答复的光复一心，织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或许太过放肆，礼数的半鞠下身体，双手相叠在腹部前，真诚的道歉道。

“不~~这并不是你的过错，只是朕的掩饰还不能够称之为完美所以才会被你看透..............光是这一点的话，还应该值得称赞才是~~”经历过数场浩劫洗礼，身心的承受能力都远远超于常人的光复一心自是不放在心上，他并不希望自己的部下与自己之间产生隔阂，靠揣测去探知君王的本意是愚蠢的行径，那只会增添弱点，起码他不希望与自己签下永世契约的织也沦落到那般田地。

毕竟在夜剑隼将军惨死、西九条楠木失踪，洛塔萨芙又经历了巨大的战争消耗后，在他身旁，忠心于他并还能够信赖依靠的【家人】真的不多了。

“的确按照织你所说的那样做可能效果会更好，只是朕并不想让事态发展成那样，朕已将“战乱”与“不幸”带到了这个本就破碎崩隙的世间，倘若在这之中也有“零星点缀的希望”的话，朕希望有人能够代替朕抓住它并将它们一一积攒下来，绝望的确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光有绝望是不够的，还需要那高高挂坠在星空之中的寒月...............”

在光复一心说话之际，【圣辉城】独有的萤火蝴蝶翩翩飞舞，缓慢地落在他抬起的手指之上，伴随着皎洁的月光，与此同时本是花苞状态的月下花也像是听到了孤王的心声，于他手中绽放开来。

【孤独的霜寒之王】、【凄凉的瑕月之光】、【影舞的萤火之蝶】、【无声的悲凉之心】这一幅景象竟也是那般的惬意。

“..............曾经在朕最需要得到帮助的时候却听不到任何熟悉亲切的声音，或许更多的还是不想再重蹈覆辙吧？”王不禁感叹道。

“更何况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样，作为奥孪生姐姐的你不是也会感到痛心的吗~~”光复一心侧过脸颊看向站在回廊神情略带疑惑的织，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只是停作半刻，像是自己伴侣催促一般，飞过来另一只颜色略微淡雅的蝴蝶与光复一心手上的那只轻言细语的交谈着，随即两只径相向着花园外面飞去。

“感谢陛下的厚爱~~织无以回报~~”对于光复次木的“仁爱”，织微微地鞠躬表达谢意。

“早点休息吧~~明天或许会是非常疲惫的一天..............”

“遵命，织暂且告退了~~”知道这是光复一心下了逐客令的织自是识趣的离开。

只剩下光复一心独自一人站在花园之中.............

“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了呢~~”四旁无人的情况下，至高神米诺斯也随即现身，共同欣赏着花开月落的美景。

“为什么要这样讲呢？”而光复一心却并未与其直视依旧自顾自的欣赏着那翩翩飞舞在空中的双蝶。

“一边是不惜牺牲自己所珍视的存在也要去达到目的，而另一边却又是保护他人所珍视的存在而增加风险..............”

“这或许就是被称之为“人类”的悲哀之处吧？每次都狠下心，可是一遇到事情就又被自身的感情所左右，陷入回忆的深渊之中，事后进入无用的贤者模式不断的懊悔..............这一点不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啊~~”他将问题丢还给了米诺斯。

“.................”

“知道吗？米诺斯，人心的丑陋———哪怕是满溢再多的仇恨与愤怒也是相当脆弱的，更不要说是单凭这两样就去背负胜利的喜悦............”光复一心却是说着和方才对奥夫妇完全相反的话语，自是令人捉摸不透。

“可正因如此，人生来的宿命才会变得捉摸不透，才更加的丰富多彩，并不是去追寻无法触及的希望，而是在这短暂瞬逝的时光中去享受【太阳的温暖】就像这于花园之中翩翩飞舞的双蝶一般............”

“它们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将会迎来什么？是黎明的阳光，还是天敌的獠牙............“她们”所能做的只是享受这一刻属于她们自己的时光............而我给予了她们这份短暂的安逸之余，也同样给予了她们永恒..............”直到这里米诺斯才听出了光复一心所想要表达的真意，以及那对萤火蝴蝶所代表的对象。

光复一心的手指瞄向天空中飞舞的双蝶，只是半秒都没有，两只蝴蝶纷纷燃烧起淡蓝色的幽焰，近乎没有任何的挣扎与嘶喊，也可能只是声音太过微小，高居的王者无法听到。

就这样化为了灰烬，随着深夜的冷风消逝在了朦胧的月色之下。

而此时已经赶到米西诺克·朵岚芙王都，于那【生命壁垒】前的雪菲儿心中突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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